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每班出三个人，五个班，一共派十五个人出来比赛
最后比哪班的总数多
五十米的靶子，一天下来，也有几个人能上靶了
程曦坐在也不知道哪来的垫子上面，压低帽子，遮住她的眉眼，毫不在意的看着他们闹
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
先是龙组的人出来给他们打个榜样，先出来的是一个长相很正的男生，板正的寸头，手上拿着空气枪，姿势很标准的瞄着靶子
几十秒后，打出92环的好成绩，下面坐着的人有些兴奋的尖叫出声来
“帅死了”
虽然不是她们班的，但也是真心感到佩服的
他们班上的人是韩嘉，好歹也是个富家子弟，也经常会约着一些人去射击馆，成绩也不算太差，打出90环来
这成绩放在龙组的人来说，算是较差的了，可是放在他们这群大一的学生来说，也是很厉害的了
然后又轮到其他几个班上去，程曦就坐在位置上，抬起眉眼看他们，一脸的平静，时不时跟着拍拍手
倒是何子羽兴奋极了，每个人上她都能叫两嗓子
韩嘉下来的时候还专门路过他们两个，伸手拍拍何子羽的头“怎么样，帅吧”
何子羽抬起头来翻个白眼“咋没帅死你呢”
第二轮，龙组上了另一个男生，带着帽子，打出了95环
也是目前为止最高的成绩了
他们班派上去的是韩嘉，他也戴着帽子，从桌子上拿起一把空气枪观察了一会儿，才用枪对着靶子
“啪啪……”
最后也打出了个96环的成绩，其他人在鼓掌，只有他们班的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们旁边的教官
季槿可是季卫教出来的
季卫眉眼间很冷淡，没有什么情绪
众人又不感兴趣的转过头去，对着季槿又拍肩膀又捶背的“哥，好样的”
“为我们班争光啊”
“太帅了，我一男的差点爱上你了”
和他比的那个人也看着他点点头，露出赞赏的眼神
季槿站正，朝他微微颔首
让人意外的是，两轮下来，两班没差多少
第三轮
陈燕若有所思，拦住最后一个要上的人“我来”
其他人看着她“啊？班长，你亲自上啊”
众人都有些惊讶，她不是从来不屑于参加这个的嘛，嫌浪费时间
围着的男生也有些激动“女生啊”
“就她，今天好像打出了满环”
“对对对，我看到了，帅死我了”
陈燕站上去，又酷又飒的，好像根本没听到其他人的讨论一样，拿着空气枪来瞄准靶子
几秒钟之后，众人看着她的成绩，有些遗憾“啊？没满啊”
“97环，可以了”
似乎是对她太多的期待，众人有些小小的失落
倒是龙组的人很兴奋，脸上带着一些激动
其他人：不太理解
季卫站在一旁，手里掐着表，淡淡的开口“他只用了九秒钟，枪的后坐力很大，要控制在十秒之内打出这么好的成绩，很难的”
“噢，这样啊”
“厉害厉害”
陈燕把枪放下，听到季卫的话，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视线收回的时候，在程曦的保温杯上停了几秒，顿了顿，朝队伍走去
程曦视线看着前方，两只长腿微微弯曲着放在身前，眼神有些空洞，两只手跟着鼓掌，一点也不走心
到他们班了，教官扫了一眼他们班的人“你们谁上”
没有人吭声，季卫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有些呆呆的程曦，压根没有上去的打算
季卫蹲下来朝他们说道“第一的班级可以先休息”
冷不丁的声音传到程曦耳朵里，程曦转头直视他几秒后，两边嘴角轻轻上扬，懒洋洋的站起身来
程曦压低帽子，朝场地走去
……
韩嘉坐在季槿旁边，看着程曦的方向，语气有些担忧“你觉得曦姐会吗？我今天都没看她拿过枪”
季槿也朝场地中间看过去“不知道，但是……”，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们队伍旁边的季卫“他很自信”
“谁？”
季槿没在开口了
季卫也眯着眼睛看着她，他其实也不知道她的水平，只是听到傅霖川和捌月的谈话而已
程曦拿起木桌上的空气枪，掂了掂，伸出一只手来取下了迷彩帽，抬起的手又直又稳，看不出一点颤动
脸上的表情变得正经，姿势很标准
“砰！”
“砰！”
“……”
十道枪声连续响起，就一下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
就算没有计时，他们也能听出来她结束的比所有人都快
季卫按下手里的秒表，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相信“五秒？”
程曦收回手来，把手里的空气枪扔到木桌上，看也没看的回到队伍里
空气有些安静了，直到屏幕上的成绩显示出来“满环？”
而季卫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众人开始讨论起来
他们就算对这个成绩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看着对面龙组的人的反应，也意识到了
有几个人都惊讶的站起来了
“我靠，牛掰，这成绩比刚刚那个女生的好吧”
“妈呀，深藏不露啊，我咋不知道我们大一还有这么又美又飒的小姐姐吗”
“曦姐这么厉害吗，季槿，你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了”
龙组的人也在叽叽喳喳的“十枪共用一个孔”靶子上只有一个孔，比一般的孔要大
“不止如此，她十枪是连续的，中间停都没有停一下，十枪五秒，这速度得有多快”
“她没有后坐力的吗？”
陈燕依然稳稳的坐在地上，只是紧握的拳头暴露出她的情绪
“都闭嘴，还有没有纪律了”
龙组的人瞬间安静
季卫拿着表，也有点不敢相信，真没想到她这么强“挺厉害”
程曦又走到垫子上坐下，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时候休息”
季卫看着场地上“等她们结束”
……
另一边，傅霖川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这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捌月站在后面，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还没有收回来“程小姐，这么厉害的吗？”
傅霖川声音淡淡的“比你厉害？”
捌月有些尴尬的摸摸头
傅霖川没看他，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捌月跟上他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