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钰,武根,武涛,武炎,武尘。
现在,这小五绝都已经是圣阶高手,身份地位去以后,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机会少了很多。不过这一次,为了对付夺走了武神宗两块腰牌的“程咬金”,这五兄妹再次联手!
虽然贵为剑圣,但是五人对自己的实力定位还是很清晰的,他们在普通人眼是高不可攀的顶尖高手。但是在高手辈出的武神宗,他们的强的大有人在!
如五师兄李义,放眼整个神州武林也是绝顶高手,如果不用剑阵,他们五个一起,也未必能打得赢这位执法长老!
所以,面对能战胜李义的高手,他们从一开始,没打算光明正大的挑战。
藏身鱼腹偷袭,虽然有些卑鄙,但是为了给同门报仇,他们也管不了那许多!而这位程咬金的实力也确实强得恐怖,猝不及防之下还能躲开两剑,但终究,五人的大哥武根的攻击成功,一剑刺穿了赵乾坤的大腿!
“得手了!”武根心一喜,运起圣阶的腕力,手青锋剑一横一抖,刷的一下,将赵乾坤的大腿豁开,肌肉断裂,肉皮外翻,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喷溅!
“好,他的一条腿已经废了!”武根大喜,招呼师弟师妹们:“结阵!”
五位剑圣脚踏五方,将赵乾坤团团围住,长短宽窄不一的五口宝剑,齐齐对着央的敌人,一股无形的杀气,将赵乾坤笼罩起来。
而被包围的赵乾坤,正半蹲在地,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惨叫:“哇呀呀呀有,好疼啊……”
然而那凄惨的伤口和赵乾坤痛苦的样子并没有让小五绝掉以轻心,他们一丝不苟的运行起剑阵,由武尘和武钰夫妻俩打头阵,一把巨剑,一把快剑,双剑交叉好似剪刀,攻向赵乾坤下盘!
赵乾坤瞥到了攻击,当即一个翻滚让开,可是身后的武炎和武涛也攻击而来,两人的长剑,一个带着冰寒之气,一个带着隐隐的炎波,冰火结合,隐隐有风雷之声,威势不亚于魔法!
赵乾坤只能高高跳起,让过了两人的攻击,可是武根又跟了来,手枯木剑甩动,宛若老树盘根一样缠绕而来!
赵乾坤甩手打出风刃弹开剑锋,靠着对气流的『操』控,总算是平稳落地,可是还没等站稳,对手的攻击再次跟!
五行剑阵,暗含五行生克的道理,五人的剑招不但风格各异,而且从内力属『性』和武器形制还暗合着五行的风格!
其武尘善使一柄未开锋的重剑,势大力沉,招式厚重沉稳,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钢鞭铁锏,暗合土德;
武钰善使一柄极为窄长的细剑,攻击范围不大,招式也极为收敛,但只要出击,在方寸之间取人『性』命,暗合金德;
武炎的武器是一柄阔刃大剑,虽然看着巨大,却并不像武尘的重剑那么沉重,使用起来大开大合,配合修炼的烈火真气,范围广,威力强,暗合火德!
武涛使用的是一柄四尺长剑,单手剑长,双手剑短,进可攻,退可守,配合寒冰真气,无孔不入,暗合水德。
最后的大哥武根,使用得是一柄可伸缩的青木软剑,可长可短,变幻莫测,最大程度限制对手的行动,暗合木德。
这五个人单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各自的战斗风格针对『性』很强,也有相对明显的短板。可是配合在一起,重剑的剑招之暗合细剑的刺击,火焰剑的侵略之,有寒冰剑援护,再加青木剑游走于众人之间,帮忙制敌,可谓是相互取长补短,配合五人精妙的身法,形成了一个没有弱点的完美剑阵!
李义曾经扬言,小五绝,缺了任何一个,他都有信心以一敌四,但只要五人到齐,五行剑阵摆开,让他再带两个帮手,也不愿去挑战!
而现在,赵乾坤在这样眼花缭『乱』的剑招笼罩之下!
大腿传来的剧痛,只是刺激他的神经,对于行动能力其实没有任何的影响。面对五人的围攻,赵乾坤基本是靠着反『射』神经在应对,不知不觉,竟然用出了刚学会的山河步。
之前他只用在长途跋涉的山河步,这次终于在剧痛之下,被小五绝的五行剑阵给『逼』了出来!
本来只是无意间使用,可是这么一用出来,却给了赵乾坤一个妙的感觉!在五道不同的剑锋之间闪转腾挪,宛若钢丝跳舞!
诚然,丐帮的山河步风格雄健,大开大合,并不适合方寸之间闪转腾挪。但不论怎样,它也是名扬武林的乘步伐,赵乾坤的本能躲闪还是要强了百倍!
在赵乾坤强大的反『射』神经下,这山河步绽放出了异常璀璨的光彩,在漫天的剑光之漫步舞蹈。小五绝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打了一会都开始冒汗了……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明明废了一条腿,怎么还这么灵活?我们的剑阵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可为什么他总能找到招式之间的漏洞,恰到好处的避开攻击?
五行剑阵固然强大,但还称不天下无敌……所谓一力降十会,力量等级相差太大,靠技巧已经无法补足的时候,再精妙的剑阵也是徒劳。
这个道理,小五绝也心知肚明。不过现在赵乾坤的路数,在他们看来可不像是一力降十会!在过人的速度和反应之下,老乞丐传授的山河步看着也有些走样,五人根本没认出来,还以为是没见过的绝妙轻功,是靠技巧破了他们的剑阵!
在这之前,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他们的师傅,武神!
“难道是和师傅同等级的高手?这怎么可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无法遏制,五兄妹的决心开始动摇,剑招开始散『乱』。而这微妙的变化,被沉浸在山河步的赵乾坤准确的捕捉到了!
最先出问题的,是小师妹武钰!
虽然已是圣阶,但是武钰无论年纪还是修为,都是最末,在剑阵也是一块隐隐的短板!
她在剑阵主要的作用,还是辅助,援护自己的丈夫武尘,补足他武器太重,回护不及时的短板。因此她出了问题,最危险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丈夫武尘!
诚然,赵乾坤的实战经验和武学修为都是半吊子,但至少他反应够快,眼睛够尖!之前武尘招式用老的时候,身的要害总有武钰的刺剑保护,这突然空门打开了,怎么逃得过老赵的眼睛!
在剑阵的躲闪,让老赵体会到了武学的神,对此也提起了些兴趣。之前只是在躲闪,现在看见这么一个好像是破绽的地方他顿时心痒难耐,想要攻击试试!
想到这里,赵乾坤腾挪之间,抓到了一个空档,突然一拳打向了武尘!
这一打不要紧,武尘自信有妻子保护,并未防御,可是武钰这时候却心有动摇,晃了下神,没哟来得及援护丈夫!
赵乾坤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武尘的侧肋!
用的还是当初废掉白皓宇的那招凤眼拳!
这一拳下去,武尘肋骨断裂,脏腑震颤,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惨叫一声侧飞出去!
“尘!!”武钰见丈夫受伤,当即失控,心疼和自责同时涌心头,立刻追了过去!
五人的剑阵,少了一个都不行,一下子缺了两个那还得了?
赵乾坤呵呵一笑,一个旋步,抡圆了胳膊又打向武炎!
这一拳没什么巧妙的招式,是流氓打架的王八拳,可是什么拳也分谁打,能用嘴巴子废掉李义的人,抡出的王八拳何其恐怖!
武炎当即举剑防御,赵乾坤一拳砸在了剑身,武炎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剑身传来,顿觉骨骼震颤,关节松动,一口腥田涌到嗓子眼,连人带剑倒飞了出去!
赵乾坤甩了甩手,回身又是拳,这次目标却是武涛!
在这关键时刻,一道银芒『射』来,缠绕他的小臂!
是武根的青木软剑,此剑绵软如藤,可长可短,可以像鞭子一样使用!
赵乾坤小臂被缠,拳劲却没收住,虽然减慢了没打武涛,大力通过软剑,却将武根拽了过来。武根一看不好,手腕一抖,软剑收回,刷拉一声,在赵乾坤的胳膊留下一圈圈的凄厉刀口!
老赵哇呀呀一声惨叫,趁这个机会,武涛运起寒冰真气一见刺来,直取要害!
可在剑尖即将刺的时候,赵乾坤却用他那血淋淋的右手抓住了武涛的剑锋!冰寒的气息瞬间略过他的小臂,蒙了一层白霜。
“嚯……果然冰镇一下不那么疼了……”赵乾坤咬着牙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大吼出来!
“嗷嗷嗷!!”
恐怖的音波扩散开来,无论是首当其冲的的武涛,还是后面打算再次偷袭的武根,都被音波震得七窍流血,头脑嗡嗡响。连远处刚刚爬起来的武炎也捂着耳朵又趴下了,至于离得最远的武钰和武尘,也好像耳边刚被大功率低音炮吼过一样,感觉骨膜震颤,嘤嘤耳鸣……
再看附近看热闹的普通百姓,更是捂着耳朵躺倒一大片,离得近的窝棚都震塌了两个……
当初赵乾坤这一嗓子,连赤眉剑圣都七窍流血好悬没撑过去,这几位但论个体实力,恐怕还不如赤眉,都被他震了个七荤八素。
再看老赵,回身抓住武根是一个大嘴巴,直接打蒙了过去,然后走到夫妻俩那头,武钰站起来还打算反击,被他直接一巴掌扇飞,然后一脚把刚爬起来的武尘又踢晕了过去。最后走到武炎身边,一个手刀解决。
至于武涛?这货正对着赵乾坤的嘴巴,当场震晕了……
“所以我不爱用这招……”赵乾坤张开了嘴,沙哑着嗓子道:“每次吼完都嗓子疼,又没有黑大嘴帮忙,自己慢慢好得好久呢……”
说着,这货把五个半死不拉活的剑圣拎到了一起,从他们身翻出了银两给附近受到波及的百姓算作赔偿,然后拿走了它们的腰牌,没收了武器,找了张渔把他们捆在一起,抬头四处看去、
“这附近也没有个旗杆什么的……”赵乾坤正为难呢,突然看到大江一艘货船顺流而下……
“有主意了!”赵乾坤嘿嘿一笑,拎着人朝那边走去
…………
处理完了那小五绝,赵乾坤来到城内的医馆,他这次是真的受伤了,一手一脚还淌着血呢,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这身皮肉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大夫立刻给他用了些金疮『药』,好生包扎,总算让赵乾坤脱离了那血淋淋的凄惨模样,变成了一个手脚缠着绷带的伤残人士……
包好了伤口,赵乾坤打算回到码头,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听到有驴叫。
他起初没在意,可是听着有那么一丝耳熟,而且感觉是在冲着他叫唤。
赵乾坤转头望去,声音是从一家客栈的后院传来的,这客栈后门敞着,一个伙计正在扫地,透过后门可以看到马厩里拴着一头又高又瘦的黑『毛』驴,正冲着他叫唤。
“这是……”虽然体型不一样,但是赵乾坤还是认了出来,这不是他买的那头『毛』驴嘛?
赵乾坤想进去看看,却被伙计拦住,老赵看都没看,直接顺手塞了个银锭给他,终于在伙计财『迷』的目光下走前去,『摸』了『摸』那『毛』驴的脑袋。这小『毛』驴竟然很亲昵的闭了眼睛,用头蹭他的手,好像大狗一样。那神态透『露』的温顺和智慧,绝不是一般『毛』驴所具备的!
“果然是!”赵乾坤向起来镇西王说过,海伦小公主带着他的行礼,和『毛』驴一起消失了,『毛』驴在这里,难道说……
赵乾坤当即招呼那个伙计:“这头驴的主人呢?是不是一个蓝『色』头发,漂亮的异族姑娘?”
伙计点了点头,惊讶道:“这位客官,您认识她?”
“当然,那是我朋友,这头驴都是我的!”赵乾坤回答道。伙计急忙道:“那您赶紧去看看吧,这姑娘现在被关在县衙的大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