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奘朝着那寺庙走了过去。
周围他已经嗅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走到庙前,这庙非常大。
他走进庙里面,庙里面更是庞大,左右前后,有着一里范围。
中间是一个主殿,左右两边都有宅院。
里外进出有十几间禅房。
“这该死的伏虎……”
“这么一个小镇之上,他也修建这么大的一个庙,里面还只供奉他一人个!”
“该死,真是该死也!”
陈玄奘现在暂时也没地方去了。
小镇已经被毁掉了,这个地方无人供奉,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当然,这个寺庙伏虎应该是不会要了。
陈玄奘就准备暂时在这里定居。
走到了门口,他看着门口挂着的牌子是伏虎如来庙。
他看着就来气。
“小小一个罗汉,也配称如来!”
说着。
手里的斧子直接就扔了出去。
咔嚓一声。
直接就将牌子给砸落。
牌子落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居然没碎。
他拿着斧子,将牌子上面字给刮了。
“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名字吧!”
“就叫兰若!”
他用斧子在木板之上刻下名字。
兰若在佛语之中意思就是寺庙。
挂上兰若的名字,就代表着这里是一个寺庙,但是没有取名字。
一个无名的寺庙。
他随手就将牌子给立在了不远处,然后挑选了一个庙里左侧的一个院子。
他稍微了收拾了一下,这里面东西都在,只不过人都已经死了。
他就这么住了下来。
……
聂小倩离开小镇,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只感觉到肚子里非常饿。
她现在唯一能去地方,就是去京城里找她爹。
只不过,这么一路走到京城肯定不可能。
她将身上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
有一幅画……
画也不是名家画,就是她自己的自画像,估计值不了什么钱。
她身上也没带首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直到她来到了另外一个小镇。
镇子里人很多。
她走到一家书画摊前,拿出了画问道:“老板,这个值多少钱。”
“你这个画,画得倒是不错……”
“只不过,画值钱的地方在于人名,而不是看画画得有多好看。”摊主看了一眼聂小倩,说道:“半两银子,你卖不卖啊?”
“不卖的话,就别挡着我做生意了。”
聂小倩摸了摸肚子,只能以半两银子出售。
等她拿着半两银子走了之后。
摊主摸着脸上的小胡子,微微的笑了起来,将画给挂了起来,然后编了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个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最后就只留下了这幅画作为见证。
接着,便就标上了五十两的价格。
……
现在是夏天。
在寺庙不远处的树林里有野果。
时不时还会有一些野物乱跑。
陈玄奘靠着一把斧子,打柴,生火,烤肉,吃野果。
他很快就在寺庙里住了半年,接着就入冬了。
入冬之后,食物来源就有点儿困难了。
只能去外面找食物,还好十里外就有着一个镇子。
这半年的时间,陈玄奘已经从一个白面小生,变得胡子拉碴,蓬头垢面,活脱脱的一个乞丐。
而寺庙周围已经深处了很多杂草,小树开始长成大树。
这才仅仅半年而已,这里原本一个繁华的小镇,就变成了荒郊野外。
陈玄奘在庙里修行半年,已经接近圆满大成了。
只不过修行之事儿,差一步就是咫尺天涯。
他在以前小镇的废墟里搜寻着,锅碗瓢盆这里还有完整的,但是衣服什么都腐烂了。
唯有黄金、白银这些是永恒的。
捡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准备去镇子上换粮食。
镇子里一共一万二千余人,陈玄奘唯一能做就是斩杀一万二个害人的妖魔。
但是,寺庙周围真没什么妖魔,只有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怪,就算是要害人也没那个能力。
那些小妖没害人,陈玄奘也不可能去杀它们。、
……
陈玄奘去到了小镇,远远的看着那小镇,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一身虽然破烂,不过他有钱啊!
走到一面铜镜钱时,他忍不住的驻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的笑了,形似野人一般。
不过,他好像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胡子也不想剃了。
他出手很大方,也不管那些银子到底能值多少,看上了什么就买,还用一锭银子买了一个破推车。
然后,推着车,里面是财米油盐酱醋茶。
当他从一个书画摊前路过的时,他看见了一幅画。
画里的女人让他出神,问道:“老板,我要买这幅画。”
摊主看了一眼陈玄奘,说道:“哎呀,这位的……形似野人的公子,可真是有眼光啊。”
“让我来给你讲讲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吧。”
“……”
“便宜你了,就收你五十两吧。”
陈玄奘将怀里的银子都给掏了出来,他之前用的太多了,兜里都是一些碎银子。
摊主冷哼了一声,“这两个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没钱别看!看也算钱……”说着将画给盖了起来。
陈玄奘推着车离去。
……
他在寺庙入定修行,
第一年过去。
寺庙变得越加荒芜,一但荒芜之后,就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住了进来。
陈玄奘也没出手,他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住在一起,也能够掩盖他身上的气息,让伏虎不容易发现他。
接着,外面似乎发生了战争,有很多尸体扔到了庙外,那些尸体尸变之后,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尸鬼。
但是,也没害人,就是捡点儿尸体吃。
第二年,隔壁的一个院子里,汇聚了很多的蛇鼠虫蚁成精的小妖。
第三年……
主殿被一个大妖占据。
大妖一开始也只是在修炼而已,只不过当修炼遇到瓶颈的时候,就开始动歪心思了。
将周围的那些妖兽精怪都给召集了起来,开始要害人了。
“妖魔就是妖魔,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害人的。”
陈玄奘拿起了他的斧子。
夜晚。
深山密林之中。
一支迎亲队伍正在欢快的奔跑着。
红布在漫天飘荡。
在红布裹挟之下。
一个女人使劲儿的挣扎着。
而那些抬轿子的人,脸上表情凝固得好似画上去的。
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盯着前方。
身体在机械的重复一个动作。
往前跑,往前跑……
女人从红布里挣脱出来,发出一声大吼。
“救命啊!!”
……
陈玄奘微微扭动着脖子,提起了斧子,“来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