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耿月僵硬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牙关咬的紧紧的,可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掉落。
无助和绝望在周边蔓延,她不想这样的,可是面对季淮安,就是忍不住。
只想得到他的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的艰难。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耿月没有再见到过季淮安。
公司里也没有他的身影,家里也没有他的身影,他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耿月也不去打探他的消息,每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只是这样的日子白天还好一些,每每夜晚来临,她就会觉得无比难熬。
床上还留有季淮安的气息,他们曾经的肆意,似乎也在夜晚重新席卷着她的身体。
她只能蜷缩在床尾,怀里总是不自觉的抱着他的枕头睡觉,有时候整夜整夜的失眠。
眼泪也如落了线的珠子,无法抑制。
这天周末,耿月一个人窝在家里,直到保姆带着安若过来,她才回过了神。
“都说爱情让人神伤,看你现在的模样果然如此。”
耿月勉强的笑了笑,起身去扶她坐下。
“你怎么来了?要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找你。”
安若笑道:“我没有那么矫情,除了犯困之外,身体倒是能吃能喝,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来陪陪你。”
耿月撑着下巴,微笑的看着安若那未曾隆起的肚子。
一抹苦涩涌上心头,原本还希望能和安若一样,尽量的怀上俩人之间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像是消失了一样,不出现,也不联系。
离婚或者不离婚,他也没有给出个答案,让她每日都惴惴不安。
“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不要来我这边,太远了,要是靳宴川知道了,肯定会生我气的,到时候随随便便的搞点小动作,都够我喝一壶的。”
安若瞧了她一眼,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和淮安吵架了,并且还和宴川有关系,对不对?”
耿月面色不佳。
“算不上有多大关系,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
安若也是无奈。
这几天,靳宴川每天晚上回来的很晚,大部分的时间都一身的酒味。
虽然他每次进家之后都会第一时间洗澡,可是刚怀孕的安若鼻子非常的灵光。
他一说话,酒气四散,安若就烦的不行,感觉自家的老公都臭了。
得到妻子的嫌弃,靳宴川非常的无奈,只好说出了这几日天天晚归的实情。
除了正常应酬外,每天都要陪着两个好朋友喝酒。
一个女朋友在国外,一个和老婆闹别扭,只有他幸福,所以,他理应多喝多陪。
“夫妻俩人吵架很正常,也许淮安知道错了,不敢回来而已。”
耿月不愿意多说俩人之间的事情,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着闲天。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安若似有似无的点拨下,她的心情逐渐的好转一些。
俩人简单的在家吃了点饭,安若就开始哈欠连天,想要回去。
临走的时候,安若问道:“月月,你相信命运吗?”
耿月一愣,随即垂下眼眸。
“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在也不得不相信。”
“所以啊,爱情这个东西也是有命数的,想要得到它,首先就要信任它,家庭,事业,或者爱情,你要知道,眼下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努力的去经营就好了。”
“你不懂,我们之间牵绊的太多了,不是单纯的一件事。”
“万变不离其宗,你还是没有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安若站起身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对着耿月笑道。
“月月,一切都是有定数的,公司的发展也是,别太紧张了,淮安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说完她做了一个调皮表情,然后离开了这里。
耿月窝在沙发上,想着她刚才的话。
一直到了很晚,她才终于想明白了。
她现在极度渴望的是季淮安的爱。
在他离开的这几天,没有一天不思念他,她多希望对方能抱着自己,时刻对她笑意满满。
如果这辈子注定要选择一样的话,她希望可以永永远远的陪在他的身边。
越是这样想,她便越心痛的睡不着。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季淮安彻底离开了她的生活,会怎样?
肯定会难过的要死,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在所有的思索当中,耿月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根本没有去想俩人之间的协议,也没有考虑过公司土地竞标的事情。
这几日下来,她连问都没问。
转天一早,她进到公司后,直接叫来谭丹丹,询问季淮安的今天的行程。
虽然季淮安没来公司,但是看谭丹丹的忙碌程度,就知道她还在负责他每日的工作。
果然,谭丹丹将一整页的纸放在耿月面前的时候,她发现,季淮安根本就没有停止土地招标的事情。
不仅如此,今天晚上八点钟还要和一位政府里的大人物去吃饭。
看到他还在为公司的事情忙碌,耿月的心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
她所担心的就是季淮安不管不问,真的要和她离婚。
可是看到现在的情况,也许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思来想去后,耿月决定,今天晚上就要去找季淮安,好好的和他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