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说:“她本来就没有嫌疑。警察偶尔还会来村里问话,但具体查到哪里了不太清楚,反正没再来问我们。”
“也不知道这事会不会给大家留下阴影,以后这花朝戏都不唱了。”
陈妈妈说:“听说今年春节不唱了,还挺无聊的。虽然有些曲子是重复听了,但突然没了总觉得少了什么。”
“哦~”陈遂兴有点遗憾。
自从陈妈妈“自杀”以后,丁家老三老四和陈妈妈长谈一番以后,她便决定什么事情都和儿子好好沟通,于是在陈遂兴放行李的时候,陈妈妈跟在后边,问:“后来没有同学再为难你了吧。”
陈遂兴说:“都没有了,妈妈放心。”
“那就好。”陈妈妈问,“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要明白产生问题的根源所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和妈妈好好说说吗?”
陈遂兴也不想瞒着,说:“妈妈,你先坐着。”
陈妈妈坐好后,陈遂兴才开口:“这次是两个小混混,不知受了谁的挑唆,才跑来为难我。至于原因,学校疯传我和一个女同学恋爱了,可能他喜欢那个女同学吧。”
陈妈妈问:“就算是有这样的传言,又怎么会上升到打架,顶多吃醋不爽骂几句而已。还有你恋爱是什么特殊的事吗?为什么全校那么关注?”
“妈妈,听了之后你别伤心。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我太穷了。也许喜欢女同学的那个人家境好,见人家没搭理他,所以他不高兴了。至于为什么那么关注我,我今天刚问了郑耀,可能是因为我学习成绩还不错,勉强算个风云人物吧。”
陈妈妈问:“妈妈不伤心,倒是你,经常被人嘲笑家境差吗?”
说到这个,陈遂兴的心,隐隐作痛。
他说:“妈妈,我本来不在乎的,妈妈以前也说过,现在的钱都是父母的钱,学生都是平等的。但是妈妈,我渐渐发现不平等的,真的不平等的。
他们话说的很难听,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因为云昭阳是北京来的富家女孩,而我是个穷小子。
妈妈,我和云昭阳同学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可因为我穷,因为云昭阳同学家有钱,他们就把我们的正常交往说的这么难听。
我真的难过。妈妈,穷,是罪过吗?”
“穷,当然不是罪过,而且这是暂时的。”
陈妈妈好心疼他,他背负太多了。
陈遂兴说:“妈妈,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不想什么都瞒着你。那件事你真的吓到我了,我宁愿你伤心,也要和你沟通,也要取得你的谅解,不想你就这么离开。”
陈妈妈笑了:“正好,妈妈也是这么想的,也想和你好好沟通。”
“那就好。”陈遂兴又说,“妈妈,因为自己不够优秀,我自卑了三个月。三个月没和那个优秀的女同学说话了。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传言,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