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一开口。
毛骧这边有些为难。
徐达可就是毫不留情了,光明正大的在此处出声。
“当然是大啦,而且还是非常非常大的呢!”
“要知道,在外界,这么一片小小的琉璃,那个价值上千两白银,要是行情好的话,说不定上万,也都是很有可能的!”
徐达怎么说,也都是一个国公,所以该知道的,自然也都知道。
“这不就得了嘛!”
韩秋轻轻一笑,他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来:“所以啊,我就希望着,能够借助这件事情,然后呢,让人家工匠彻底成为工部的人。”
“虽然他们是军队里面的,但他们的户籍,终究还是贱籍呀,也希望能够给自己,包括自己后世子孙,拼出一条前程出来的。”
“我自己呢,也都是这么想着的,你们两个人,在这边好好的琢磨琢磨。”
“这样一来,到底能不能行?”
韩秋缓缓出声。
对于他们两个人,似乎也都是抱有了不少的希望。
“这个!”
毛骧简单想了一下。
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啊,他刚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所以,胆子大了,自然也就是有了发言权,
他微微开口。
“既然如此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些工匠,数目,应该就是这十几个吧。”
“将他们转到工部,小事一桩。”
“更何况有了这种功劳,无论是陛下,又或者他们以后跟在韩秋先生的旁边,终究也是能够用得到的,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
毛骧既然开了口。
那么,徐达在这边,也同样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事,的确跟小毛这边说的一样。”
“将这几个工匠转入工部,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这件事情,我这块都能够打保票的。”
“什么?”
韩秋一听这话,他本人可就有点惊讶了。
别看这真是一件小事,但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那可就绝对是一件大事情啦。
需要好好交流交流的!
不过,韩秋也并没有专门故意遮掩着旁边的毛骧,这件事情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也就没有那个隐瞒下去的必要啦!
对着眼前的徐达,韩秋迫不及待的开口,仿佛所涉及到的,不是这些工匠的前程。
而是他自己的前程!
“老徐啊,这件事情,可不能够在这边开玩笑啊!是真的,就说是真的。”
“是假的那可就说是假的呀!”
“不就是几个工匠吗?”
徐达的口气突如其来的大,他理所应当的开口回话着:“我这边,既然都已经把话给说出口了,那自然就是有信心的。”
“实在不行,我这边找个人,直接安排也可以的,这可是一件好事!”
“工部那边的人,巴不得都过来呢!毕竟这么一件大功劳,随便几个官员,在这边分一份的,可都是能够有好处的呢!”
“尤其是被陛下这边记住了,以后升官,那还不是速度飞快,说不定一年往上走一回,过上几个年头,在这应天府之中也都算得上一号人物了呢!”
徐达在此时此刻,这么一个分析,韩秋好像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具体情况。
人家说的,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
“好。”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啦!无论你在这中间到底拿了什么好处,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多给他们点赏赐就行了!”
“明白吧?”
韩秋一脸认真的表现。
“懂!”
徐达吐出这个大字,仿佛就代表了所有的一切!
徐达转身离开,亲自督办此事。
毛骧则是被韩秋给盯上了。
韩秋和毛骧勾肩搭背了一块,在这边,也是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分上,多说了几句。
“老毛啊!我说这句话,你也别不太好听。”
韩秋直接做出一副苦大仇深般的模样,在这边缓缓开口,“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清楚的很。”
“锦衣卫听上去威风凛凛的,但上到锦衣卫指挥使,下到你们这些锦衣卫的小属下,个个未来的前途堪忧啊!”
“这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有空的话,找找老徐,找找老朱,或者朱家的那几个孩子。”
“早早的把自己安排出去啊!这才是正道!”
忽然间,从韩秋的嘴里面,说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毛骧还真就是来了几份兴趣,算得上他自己的私心吧。
毕竟。
他就是如今锦衣卫之中,最大的那一个。
堂堂的指挥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为什么这么说呀?”
毛骧开口,“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应该没有韩秋先生说的那么不妥吧?”
“我觉得就挺好的呀,前途远大,被天子信任,要什么有什么,尤其是我们那边指挥使毛骧。”
毛骧这一刻,为了让眼前的韩秋帮他的忙,自然是把什么话都给说了出来。
自然是要把自己给当做一个上好的例子!
“人家现在可是威风凛凛,风光一时无两的,再加上早年间跟陛下这边,也都是上过战场的,尤其是对方家中的父亲,也是如此!”
“妥妥的!前程远大,怎么听韩秋先生,你这么说,好像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应该吧?”
毛骧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的。
“唉!”
韩秋叹了一口气:“毛骧呢?这家伙怎么说呢?”
韩秋缓缓开口:“目前看来,的确是挺好的,但许多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自己心里面记住就行了!”
韩秋神神秘秘的说完这一句话!
继而!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看到这一幕,毛骧本人可一下子就直接愣在了这里,一时半会的功夫,还真就是不知所措了。
他在这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最后,似乎也真就知道了一些猜测。
“难道是陛下这边对我动了杀心,还是说锦衣卫的位置,有朝一日,的确会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关于这种情况,毛骧之前的时候,也并非没有半分的察觉。
只不过。
他相信朱元璋,同样也相信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