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面色尴尬，只得笑了笑道。
“这次的方案似乎有点难啊，我一时也没有什么思路。”
“难吗？”赵清落从秦立的手上接回自己的手机重新看了一遍，有些奇怪道。“这不是比昨天的简单多了嘛？秦立，你这是怎么了？”
“我...”
正当秦立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火锅店的服务员将秦立他们点的火锅配菜全部端了上来，恭谨地说道。
“先生，女士。您二位点的菜都上齐了。”
秦立见状立刻灵机一动，立刻笑着解释道。
“我说嘛，我怎么突然间会变得这么笨。其实是因为我这个人肚子一饿，脑子就会短路。我们先吃饭吧，吃完回去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方案！”
“原来是这样！”
赵清落点了点头，这样的行为她倒不是不能理解。
自己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封神榜，某个版本的二郎神让自己印象非常深刻。那个二郎神平时愣头愣脑的，但当他吃了饭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聪明，拥有了看透一切的智慧。
虽然可能是有些奇怪，但或许秦立也是这样的呢？
毕竟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这个方案又不像上个方案那么急。那就等明天再做也不迟，没必要为难秦立嘛。
想到这里，赵清落理解地点点头道。
“秦立。既然你饿了，那就多吃一点吧。”
“好！”
见自己再一次瞒过了赵清落，秦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赵清落没有深究。等吃完这顿火锅，自己一定要赶紧先去一趟有求必应屋！系统爸爸啊，我现在真的好想你啊！
随着火锅开始沸腾，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逐渐开始缓和。
可谁知两人才吃到一半，赵清落的手机又响起收到微信消息的声音。
她拿起手机一看，忽的一笑。
“这小妮子，还真是的。”
秦立有些奇怪。
“怎么啦？”
“是我妹妹，发微信问我在哪里。我说晚饭不在家里吃了，在外面呢。”
“哦。你那个学钢琴的妹妹吧？”
“对。”
秦立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又开始专心对付碗里的虾饺，也没有继续细问。
毕竟女孩子的事情，大男人有什么好掺合的？问东问西的，反倒会招人厌的。
可人生有时候就是你不向山走去，山却向着你走来。
赵清落的手机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秦立顿时知道大事不妙。
她将手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举到秦立的面前。
“大钢琴家，你来点评点评。我妹妹她弹得怎么样？”
靠！
果然！
今天的倒霉事怎么全碰在一起了！
自己哪里是什么钢琴大师，那也得让系统上身才行啊。
秦立顿时直冒冷汗，但他很快平复下心情笑了笑说道。
“弹得挺好的呀。”
虽然自己不懂钢琴，但想来夸上几句总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可谁知赵清落摇了摇头。
“你别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就只会夸她呀，你得挑几个毛病出来给她。你得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别怕打击她，她这个人就得多训训才行。否则，这个丫头一得意就会上天了。”
秦立此刻直觉心脏砰砰直跳，但还是尽力地装出了一副行家的样子。
“在她这个年纪能学到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学乐器有时候就需要多给她鼓励鼓励。否则打击了她的自信心，那就完蛋了。”
“那好吧。”赵清落有些无奈，但也只得跟着地点了点头。“我就回她说你夸她弹得很好吧。唉。等我回家，这丫头一定得意死了。”
总算让自己蒙混过关了！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秦立暗暗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长舒一口气。
可谁知赵清落又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抬头看向秦立问道。
“秦立，昨天我和我妹妹说起你，说你[克罗地亚狂想曲]弹得特别好。所以今天她也起手去试着练了练，可她说在36节开始的低音部分怎么练都练不好。她让我问问你，你当初是怎么练的。有什么心得吗？”
啥？
36节是啥玩意儿？
我只知道双节棍，哼哼哈嘿。
这一连串的名词听得秦立直犯迷糊，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但现在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能厚着脸皮笑道。
“我也没什么心得呀。这种事情一般也只能靠熟能生巧，没什么诀窍的。你告诉她，让她多多练习就是了。”
“哦。原来是这样。”
赵清落也不是很懂钢琴，只能跟着点了点头，而后将秦立的话回复给妹妹。
可谁知妹妹却没有善罢甘休，又发来了一个信息。
赵清落又只得抬起头看向秦立，笑着问道。
“秦立呀，这丫头又来消息了。她问那弹奏这一段的时候，用什么指法好呢？”
指法？什么指法？
我只知道一阳指。
“指法...那个...指法呀...”
秦立顿时懵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清落看着秦立这副样子，终于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妹妹回了一句‘姐姐和别人在吃饭，你先自己练吧。别打扰我们了’。
赵清落发完信息之后，看向秦立沉声说道。
“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让她不要打搅我们了。”
秦立脸色难看，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
今天这场子是丢大了啊。
他在心里下定决心。
吃完这顿火锅之后，第一时间就要去有求必应屋一趟！
接下来的时间赵清落的手机没有再响起什么声音，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尴尬的秦立一言不发，赵清落却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秦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清落今年二十六岁，年纪并不算特别特别大。但她毕竟是现实世界中一家大公司的中层管理，智商和心思不是一般没见识的女人可以相比的。
她当然察觉出今天秦立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与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说刚刚领导发来方案的时候，秦立说自己暂时没有思路。
这个说法确实也能勉强站得住。
可接下来，自己的妹妹询问钢琴曲的事情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
要知道昨天的秦立还在餐厅里弹奏钢琴曲，引得整个餐厅掌声雷动。可现在自己眼前的秦立，居然连最基本的指法都说不出来，这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其实从昨天起，赵清落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秦立是自己的下属，平时自己也是有关注他的。他平时表现出来的工作能力也算不错，是自己欣赏的那一类。
可昨天他的表现就实在太好了，好得甚至已经有些离谱了。
对经济学有研究，又能弹一手这么漂亮的钢琴曲。如果说秦立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平时不爱出风头，那他掌握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自己与秦立同事两年的时间，他的工作能力自己是很清楚的。昨天晚上秦立仅凭一个人就能做出这么棒的方案，怎么想都有问题。毕竟就算换成自己，起码也要三天才能完成相同质量的方案。
这些东西现在细细琢磨一下，很容易就能看出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再加上今天秦立莫名其妙的表现，赵清落已经非常确定。
秦立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
“我...”
秦立面对赵清落的质问，自己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才好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传入了两个人的耳朵，打破了小包间里面的尴尬气氛。
“水分已经排干，人工智能系统可以重新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