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浩却笑了,笑的甚为恣意,“出身决定很多东西的,这个道理,就算我们都回避,也改变不了。就像赫先生愿意娶温晴小姐为妻一样,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如果她不是出身在温家,赫先生还会娶她?”
他带着一丝自负,好像自己能够窥探一切一样,他说完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
如果说在婚前让赫亦铭来抉择,他当然不会选择一个身后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为妻,但是现在,如果再让他重新选择,无论温晴是什么身份,他都很笃定要娶她的心。
“秦先生今天来这里,想必不是专门为了赫某的情感问题吧?”赫亦铭努力将话题牵引回来。
秦文浩大笑了起来,“赫总要是不提醒,我还真忘了,秦某一向对这些八卦的事情不感兴趣,和二位在一起,却忍不住八卦了起来,实在是抱歉至极。”
秦文浩假装道歉,但是目光却又变得锐利起来,“那我们一起喝一杯吧,喝完这杯酒开始谈正事。”
赫亦铭等的就是这句话,所以大家都举起杯子喝酒,而一旁的温晴,迷迷糊糊中听闻到喝酒,兀自端起了酒杯。
“你不能喝了。”赫亦铭低声呵斥,温晴斜睨着眼,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泪水,但是她嘴角却牵扯出一抹笑容来。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温晴如此一说,一旁的秦文浩却开心的笑了,“赫先生还是少管一些的好,温小姐今天是我秦某的客人,待会温小姐若是喝醉了,我会亲自送温小姐回去休息。”
赫亦铭听到这句亲自送回家,脸色就变了,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不用劳烦秦先生,赫某知道怎么做。”
他说完,强行从温晴的手中将杯子夺了过来。
“秦总,今天约您出来,是谈一谈今后发展的问题,虽然现在温氏集团和赫氏集团,都卷入到了一场风波里,我们不希望秦氏也跟着掺和进来。”
许哲将赫亦铭之前传达的话都说了出来,但是秦文浩一直都没有做声,他那双阴鹫般的眼眸盯着某一处,只是摇晃着手里的杯子髹。
“秦总的市场既然是定位在日本,可以在那里大有作为。相比之下,北海的市场恐怕不利于秦先生施展拳脚。赫氏和温氏,即便是遭遇到不测,毕竟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许哲继续说道。
秦文浩当然不傻,这话里的意思,他是听的明明白白的,赫亦铭来这里,并不是想妥协,而是带着一丝威胁,为的只是告诉他,赫氏集团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甚至从来都没有将秦氏放在眼里。
这样的瞧不起,对于一直心高气傲的秦文浩而言,不亚于一种藐视和打击,他握住杯子的手,蜷缩的紧紧的,只是,他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做声。
“赫总就这么自信?”过了一会人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带着挑衅看向赫亦铭。这几次暗地里交手,他并没有感受到赫氏的强势和温氏的不可动摇,甚至他惊喜的发现,温氏不过是空有一个大壳子,其实不堪一击。
至于赫氏,在他看来,温氏撤资之后,赫氏集团的发展就举步维艰。赫氏虽然在北海地位显赫,但毕竟是后起之秀,这些年完全是要仰仗温氏才能够有进一步的发展。
“没有自信,怎么敢坐在这里和秦总说这些?”赫亦铭的霸气再次回归,他没有直视秦文浩,只是靠在那里,冷冷地等着秦文浩妥协。
三个男人都沉默的时候,温晴却突然举起了酒杯,她已经醉了,眼角的泪水也开始滑落下来。
“秦先生,再喝一杯……”她摇摇晃晃的举着杯子,绽放出满脸嫣然的笑容。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她,然而她却丝毫都不在意。
当秦文浩突然举起酒杯的时候,温晴却突然怎么也抑制不住恶心,一下子呕吐出来,污秽之物在房间里散布开来,秦文浩露出一脸嫌弃。
“走!”赫亦铭一把揽住温晴的腰身,不由分说抱着她就往洗手间跑去,她呕吐着,将污秽之物弄在了他的衣服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胃酸掺和着酒精的味道。
等到赫亦铭将温晴抱到洗漱间的时候,她蹲在地上,抱着马桶不停的呕吐。赫亦铭关上身后的房门,点燃了一支烟,站得远远的。
他有些后悔,明知道温晴的酒量不行,他不该任凭秦文浩对温晴发起攻势的。但是那个时候,他就是不想去帮助温晴。
他看着她一个人逞强,看着她一次次的端起酒杯,可是她就是从来都不求助于身边的他。他吸着烟,看着温晴在那里痛苦的翻江倒海呕吐。
温晴吐累了,就歪在地上,后背靠着墙,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着,样子看上去既让人心疼,又让人觉得可恶。
“你就不知道示弱吗?非要逞强?”赫亦铭靠近,想要揽温晴入怀,却被她抗拒性的立刻推开。
“赫亦铭,你就是个混蛋!我会恨你一辈子。”温晴的口中,冒出这样一句话,她微闭着眼眸,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
原来,在她的心里,对他竟然只有恨,再也没有其他感情。赫亦铭的心,仿佛被戳痛了一般。
他将她丢在那里,便不再去看,看着她一会儿呕吐,一会儿痛苦的靠在墙上喘息。他只觉得生气。
后来,再当赫亦铭靠近的时候,她的巴掌突然就落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朝赫亦铭打过去,他囚禁住她的双手,她便用牙齿开始啃咬,那一刻,赫亦铭彻底的愤怒了。
他不由分说,一把扯开温晴的衣衫,将她整个身子束缚在洗漱台上,她就贴面靠在洗漱台,整个后背被她揽入到怀里。
“你混蛋!”温晴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但是身后的男人,却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他喝了不少酒,刚才和温晴的争斗中,他体内的***再次被挑逗起来。
明知道在这个时候要她是不合适的,可是他的脑海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她的衣衫,毫不犹豫让自己早一点和她赤膊相见。
仿佛,只有身体的无界限接触,才能够让他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情,只有和他亲密的交融在一起,他才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心底有恨,也许是因为心底满是怨气,所以当温晴一次次的骂出难听的话语时,他便发了疯一样的撞击着这个柔弱的女人。他要用暴风骤雨般的蹂躏,换得她真正的屈服。
洗漱间里响起温晴痛苦的叫声,面对那样的声音,赫亦铭并没有怜惜,甚至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发泄着内心的情绪而已。到最后,他突然觉得空虚到极致,而怀里的女人,已经昏了过去,身体疲软的靠在洗漱台上。
他整理好衣衫,看到镜子里自己那个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产生了一丝怨恨。她心底竟然那么不情愿他的靠近,可是他却再次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屈服。
赫亦铭不知道,接下来两个人应该何去何从,甚至他不知道,这样对温晴是否是好,而温晴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便打通了莫文诺的电话。抱起温晴就去了楼下,将她放在了车里。
“赫总,什么事儿?”莫文诺急忙忙的出现,赫亦铭将车钥匙扔给了他。
“找一个酒店,让她好好休息。”赫亦铭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此时的他,只是觉得内心悲凉,只是觉得整个人累到了极致。
这或许是矛盾之处,见不到温晴的时候,他心里满满都是思念,可是一旦见到他,他又觉得生气,那种不能把控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抓狂。
“赫总——”莫文诺满脸都是为难,他怎么可以带着温晴去酒店,万一被人发现?
可是由不得他说出心中的不情愿,赫亦铭已经走了,只是给了他一个冷傲的背影。
赫亦铭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秦文浩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许哲靠在沙发上喝酒。屋子里已经打扫干净,但是赫亦铭还是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呕吐之物的气味。
“怎么?他走了?”赫亦铭回到座位上,冷冷的问了一句。
他实在是对秦文浩一点好感都没有,那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男人,实则是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许哲将杯中的酒液慢慢的喝掉,“我觉得这个秦文浩,非常的可怕。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刚才你和温晴离开之后,他就嚷着要走了。看来,他对今天的会面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