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橙还有通告要赶,在病房里待了一会便要先离开。
宁萍送她到电梯门口。
司若橙抓住她的手,小声问道,“妈,你不反对沈明月跟我哥在一起了?”
宁萍淡声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
司若橙撇了撇嘴,“就因为她这次救了你?”
宁萍眸间闪过一抹释然,道,“这阵子跟她接触下来,我发现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你奶奶说得没错,她虽然没有苏惜瑶和连娇娇的家世背景,但她自身的能力却比她们都优秀,而且她昨天还豁出命来救我,换作别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
“以后你对人家态度好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嫂子。”
司若橙不由吃味,“妈,我才是你女儿,你干嘛替她说话。”
宁萍伸手弹了下她额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收收你那脾气。”
司若橙哼了声,话锋一转,“妈,爸今早还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劝你回去。”
提到司建明,宁萍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你安心工作去,别管这些。”
司若橙面露无奈,“行吧,那我先走了。”
宁萍点头,目送她走进电梯里,这才转身走回病房。
……
连氏集团。
开完高层会议,连石松前脚走进办公室,秘书后脚就匆匆闯了进来。
神色慌张,哭丧着一张脸。
“董事长,不好了,库鲁斯先生那边刚来了电话,说是要取消项目投资。”
连石松瞳孔微缩,表情变得狰狞,“你说什么?”
“库鲁斯的特助还说,解约的具体事宜会让律师过来跟我们详谈。”秘书声音颤抖地说完。
连石松猛地站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秘书吓了一跳,“董事长。”
连石松单手撑着桌面,缓了口气,拿起电话,飞快按了按号码键。
等了好一会,对方才接通,“您好。”
连石松压着怒火,放低姿态道,“我是连氏集团的连石松,我找库鲁斯先生有事,麻烦让他接一下电话。”
对方道,“不好意思,库鲁斯先生去F国出差了,这几天没在公司,有什么事可以我可以帮您转达。”
连石松心塞,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什么出差,分明就是故意躲他。
他“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秘书弱弱地问,“董事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连石松跌坐回沙发椅上,眉目间难掩疲惫,他捏了捏眉心。
漏税的事才刚解决了,辐射珠宝这个烂摊子还没解决,现在项目投资又没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连石松顿时有种被压得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爸,爸……”
连娇娇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她火急火燎地闯进办公室,脸色比秘书哭丧着脸还难看。
秘书看见她来了,退到一旁,“大小姐。”
话落,连母跟了进来。
连娇娇冲到办公桌前,急声道,“爸,不好了,我听一个朋友说,二叔这几天跟余江私下一直在接触,还有刘董,他把手上的股份卖掉了。”
连石松如遭雷击,额角的青筋暴起,“你确定?这消息是真还是假?”
连娇娇道,“不会有错的。”
然后她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看,这是我朋友刚发来的照片。”
连石松看向她的手机,照片拍的角度很刁钻,只能拍到一个侧面,但也不妨碍他认出余江和刘董。
他攥紧了拳头,锤了下桌面。
“砰。”
混蛋,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连娇娇,“爸,余江会这么做,肯定是景哥的意思,要不我们去求景哥吧……”
“闭嘴。”连石松厉声呵斥。
连娇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爸。”
“你还好意思说,这还不都是你闯出来的祸。”连石松面露愠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早知道你会做出这些蠢事来,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回国。”
“要不是你去招惹沈明月,司景珩会对付我们吗?”
连娇娇委屈地回嘴,“是萍姨答应我会撮合我和景哥的,我哪知道她会反悔。”
“你还敢说。”连石松绕过办公桌,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连母反应快,一把将连娇娇拉了过来,免去她挨这一巴掌,“事到如今,你打她也没用,还不如想办法解决。”
蓦地。
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秘书连忙拿出手机接了起来,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面露骇色,看向连娇娇的眼神变得古怪。
连石松问,“又出什么事了?”
秘书挂了电话,吞吞吐吐地道,“前台说,楼下来了警局的人,说是要找大小姐回去配合调查。”
连娇娇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
“妈。”她抓住连母的手。
连母也意识到什么,道,“娇娇,赶紧走。”
见状,连石松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连娇娇问道,“你又做了什么事?”
连娇娇眼神闪躲,“我……”
“石松,这事我等下跟你解决。”连母道,“娇娇,你赶紧走,从车库走,到外面先避一避风头。”
连娇娇知道自己要是被抓到就彻底完了,转身跑了出去。
紧接着,连母看向秘书,吩咐道,“让前台拦一下,说我们现在下去,还有你现在马上去监控室那边,把这两天的监控都清掉。”
“是。”
秘书给前台打完电话便匆匆赶向监控室。
连石松看向自家妻子,疾言厉色地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到如今,连母深知瞒不住了,只好把真相说了。
听完,连石松恨不得把连娇娇抓回来掐死。
他气得拍了拍桌面,“她是不是脑子坏了,这种事都敢做,她动谁不好,居然又去招惹沈明月,现在还加上一个宁萍,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现在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还是赶紧想一想解决的办法吧。”连母抓住他的手,哀求道,“石松,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死吧。”
连石松快被她们母女俩给气死了,甩开她的手,“都怪你,都是你把她给惯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