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这辈子有缘无分。”
等到吃食都上桌了，秋汐才淡淡说了一句。
她没有办法背叛自己的良心，她有落月了，这辈子也只会有他一人。
“没关系，喜欢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愧疚。”
夜尘好像早就已经料到了秋汐的这些说辞，眼神有些黯淡，但好在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秋汐是重感情的人，在同他们相处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感情本来就是要两情相悦。
秋汐突然豁然笑出声来，是她短浅了，她早就应该知道夜尘是什么样的人，他这种淡泊名利的人，怎么会为了区区的求而不得而困住自己呢？
“等一切事情结束，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回锦都，月儿常常念叨你，你们以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秋汐不会去问落月的过去，因为那是属于他的记忆，如果强行打开，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回忆，如今夜尘在，她想要了解落月的过去，让他夜夜惊醒的过去。
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落月常常会梦魇，也唤不醒他，醒来时只说是记得了以前的往事，害怕了。
夜尘抿唇，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用了吧，我以前被困住，没有地方可去，如今时日无多，想四处去走走，去看看。”
夜尘不想最后死在他们的面前，即使他这辈子得不到秋汐，也算是心甘情愿的。
“好，你一个人吗？”
秋汐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想到他的本事，又觉得他一个人也许挺好的，一个会易容术的人，在这个世界一定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秋汐叹了口气，一想起自己家那个不省心的小夫君，心里又闷又难受。
如今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他过得如何了。
“请问。”
夜尘浅浅一笑，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只是对方没有问，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月儿，他以前同你是在一起的，你们后来因为韩蕴分开了，你们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落月没有对你说过吗？”
夜尘面色严肃起来，原来落月竟然从未没有对她说过这些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告诉她未必是一件好事。
“我和落月是青楼从人贩子手里买去的小倌，当时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每日逼着学习琴棋书画，学着谄媚奉承，青楼每年都有选花魁的活动，花魁可以不用以身伺人，到了年纪，最后只剩下我和落月，最后落月赢得了花魁的位置，被韩蕴带去了锦都，做了花魁，我们从此分离两地，我也走上了花魁的位置。”
秋汐听着夜尘面不改色说完这些事情，好像是在说故事，这些东西与他毫无关系，其实没人真正能够了解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吧。”
“……”
秋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说的有多不对，这不是在夜尘的心口插刀子吗？谁愿意在这种时候得到别人的同情，刀子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容不得自己来评价。
“对不起。”
夜尘勾唇一抹冷笑挂在嘴角：“我以前从不愿意讲这些，那些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的客人也会说这些话来哄人，要将我们赎回去做小侍。”
秋汐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了眉眼，喝着手中的茶水，害怕自己下一句话就随便说出口。
“那……你怎么会受伤出现在锦都？”
“被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