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鼻烟壶怎么卖？”
赵籍不动声色，却拿起一个碧玉鼻烟壶，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者飘了一眼，冷声道：“3万！青黛的官窑，货真价实！”
闻言，赵籍皱了皱眉，放了下去，又看了看，拿起了一个金属烟杆，问道：“这个呢？”
老者又瞟了一眼，道：“2万1，庆王府老王爷，清茶韩补哥用过的。”
赵籍又是一皱，仿佛很是失望的放下，又瞧了瞧，然后才拿起那块红色石头，问道：“这石头怎么卖？”
那老者脱口道：“20万！”
“什么！？”赵籍感到一阵诧异。
“你说20万？”
老者点点头。
赵籍好笑道：“难道这石头也是什么名人使用过的古董？要二十万未免太离谱了吧？”
谁知那老者却是冷笑一声，道：“小伙子，你当老头子这些年都白活了吧？”
“当真我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赵籍诧异道：“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老者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
赵籍忍不住轻叹一声，苦笑道：“看来我却是有点小瞧你了。”
说完，还自嘲式的摇了摇头。
本以为，自己玩的这手倒也有点欲擒故纵的手段，哪知道人家老爷子却也并非泛泛之辈啊。
赵籍好奇问道：“你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老者道：“你一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赵籍微微讶异，目光闪动，“哦？”了一声，道：“敢问老先生，是如何瞧出来的？”
老者微微嘴角冷笑，眸子里却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讥嘲之意，缓缓傲然开口道：
“你一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目光在地摊了迅捷的一扫，然后落在那块红色石头上，虽然只有那么一刹那，你就收回了目光，但我已感觉的出，你是为那块红色石头而来的。”
“可笑，你为了掩饰来意，却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不愿开门见山的向我买它，却几次三番的有意挑了几个其它的古董问价，最后才装作不经意的看到那块石头，拿起来问价，目的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很重视那块石头，是不是？”
这番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在情在理，这让赵籍倒是一时愣住了，呆呆的看了看老者。
这老头别看年轻很大了，却有几把刷子啊。
人情世故，很是老到。
只听老者得意的一笑，接道：“年轻人，老朽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跟我玩，你还差了远了。”
赵籍笑了笑，没有反驳。
被人当场揭穿了自己的意图，当真有点尴尬，
赵籍叹了口气，道：“看来人们说的一山还有一山高，这话是不假的。”
老者却有点鄙夷的道：“吃一堑长一智，你倒也不吃亏！”
语声微顿，目光凝注在赵籍的脸上，显出不悦的神色，缓缓又道：“小伙子，我看你年轻不大，想必还是一个雪生，你们这些雪生啊，我是知道的，平常尽是爱看些网络小说，你可能是小说看多了，以为小说里写的买东西的桥段，就想用到现实生活里了吧？”
“呵呵……太天真！”
这话，倒是让赵籍微微惊讶，盯着老者道：“你也看网络小说？”
老者微微颔首，道：“以前也看过一点，打发时间。书里面，那些逼叨写手，就爱整天幻想，自以为聪明，其实啊，都是些涉世不深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唉！”
说到这，他还颇为惋惜的深深叹了口气。
然后，接着说道：“我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少看些为好，毕竟小说世界里都是虚幻的，看多了容易脱离现实生活，对以后的发展很是不利。”
这老者都是颇有爱心，竟劝诫起赵籍起来。
这让赵籍有点好笑，道：“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20万是吧？我买了！”
20万买一块石头，怕让别人知道了，都以为是疯子。
可是对于赵籍来说，小菜一碟，自己有几十亿，还差20万？
那老者闻言，倒是当场愣了愣，有点讶异的望着赵籍。
别看他刚才报价很是认真，其实那也是为了故意刁难赵籍的，教训一下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子而已。
哪知道，这小子居然如此淡然，豪爽的答应了。
20万买一块不知名的石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用处的石头。
这让他不禁信念电转，眉头皱了皱，竟说出了两个字：“不卖！”
“不卖？”
赵籍也愣住了。
“为什么？价钱不是你开的吗？我可是连价钱都没有还？”赵籍忍不住无语道。
这老头的脾气当真是难以捉摸。
老者却是显出严肃认真的神色，一双目光灼灼发光的凝注在赵籍的脸上，半响，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石头，有什么用处？”
赵籍淡淡一笑，道：“这貌似与你无关吧？”
老者道：“看来我却是有点小瞧你了。”
赵籍道：“哦？何出此言？”
老者道：“我在这摆摊也有一段日子了，来来往往，不知有多少江湖上的朋友过来，包括武者，却没有一个人认得出这石头的来历和用处，就连我自己研究多时，也丝毫不明白这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你却知道，这不得不让我很是好奇。又佩服。”
他说到这里，忽地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才抬起头来，继续道：“只要你肯告诉我这石头的来历和用处，我可以不要钱，免费送给你，如何？”
赵籍却是笑了，目光明亮，点点头，道：“你这老头倒是聪明的很。”
“不过，就算我告诉了你，你拿着他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老者动容道：“此话怎讲？难道这石头还有着什么大秘密？”
赵籍盯着老者，反问道：“我倒是好奇，你既然不知道这石头的用处，为何要捡回来？”
毕竟，这石头看起来很是普通，寻常，一般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注意的，
老者却是一笑道：“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我在山里看到它时，也觉得奇怪，就捡起来查看，竟感觉有点异样，微微发热，我行走江湖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时候，我就知道，这看似普通的石头，必定大有来头。”
“是以，我就带了回来，在家研究了半个多月，却丝毫发现不了它的奇特之处，于是我就把它带出来，放在这里卖，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认得出这是什么东西！”
老者双眼望天，望着一朵悠悠的白云，深深叹了口气，接道：“几个月过去了，竟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我本不报什么希望了，竟没有想到，你这般小年轻居然知道，当真世事难料。”
这老者娓娓道来，丝毫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