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不见
日落西山,望江楼外华灯初上,一男子混着人群闪进了望江楼,径直走上了二楼,在一处偏僻的些房里找到了南晴。
“南晴小姐,你让小翠喊我前来,是有何要事么?”
郑魁与许璧离开后的傍晚,一戴着帽子,一条手臂还包扎得紧紧的男子与南晴说着话,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日被许璧断了手臂的铁牛。
“铁大哥,方才许璧与郑魁来此,商量着一个阴谋,与新捕快肖弦相关,我见此人刚正不阿,你若方便,想烦你帮忙盯着郑魁,看他究竟使了什么坏,必要时提醒一下肖弦。”
铁牛多年前是南晴父亲的侍卫,后来家道中落,铁牛也才离开南府,在朋友的介绍下改投了许府,这次被逐出许府,也是请南晴帮忙,才勉强保住了手臂,因此也算有恩于他。
“小姐也认识肖弦,我只知道,那日许璧就是因为这人,一时动怒,才废了我的手臂。”
铁牛隐约也记起了肖弦的名字,但并没有牵怒于他,反而有点敬仰。
“我也是亲眼目睹了,他单枪匹马反抗许璧的场面,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侠义之士,今日既听了奸人之计,定然要设法相帮,可我身陷于此,只有拜托铁大哥了。”
南晴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怕被人听见,但还是把自己的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铁牛。
“小姐放心,我定全力相助,那许璧作恶多端,我也恨不得他早下地狱。”
“那就有劳铁大哥了,你的手臂可好些了……”
南晴松了口气,这才想起铁牛的手臂还没康复,便关心道。
“已无痛感,不过许璧下手过狠,只怕日后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铁牛也是一个武痴,对于失去一只手臂的痛苦,比旁人又更甚了些,说到此,又是一脸黯然。南晴正想安慰他,老鸨在屋内大场叫着她,铁牛只好快速离开了,南晴也匆匆从偏僻地柴房赶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刘业没来得及练功便离开了医馆,曹化怕他又在县内闹事,近些天都派他去乡下例行巡逻了,这样或许能避免与许府发生太多的冲突。在乡下的刘业,也充分感受到了当地百姓的贫苦,更坚定了他改变长清县现状的决心,因此也并没有拒绝任务,决定多考察几日。
玉氏医馆里,玉荷起了床,正准备问刘业早餐想吃点啥,却发现他已外出,便有点失落地在院子里,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抬头看看顶头的天空,自从刘业来到了长清县,来到了医馆,她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对未来的生活也充满了希望,却不知毁灭性的灾难,正暗暗地向她走来。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医馆此时还没开门,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玉荷心想,定又有急诊来了,忙上前开门。
“玉姑娘,我母亲病了,已经八十高龄,实在没有体力到医馆来,可否到我家,为我母亲看病,她突然就发起了高烧,还肚子疼了半夜,跟我说玉氏医馆医术高明又菩萨心肠,让我来请……”
来人是一四五十岁的男子,形色匆匆,面露愁色,似乎在故意博得玉荷的同情、
“哦,不知你家住在哪里?女患一般都是我去,你稍等一会,我收拾一下药箱便随你去。”
玉荷虽然不认识来人,但也觉正常,平日里来往客人众多,她也不可能都记得。
“好,多谢玉姑娘了,我家在城郊处,我雇了轿子的,你坐轿就行。”
来人指了指停在医馆外边的一顶灰蓝色轿子,殷勤道。
玉荷扫了一眼,便急忙进去收拾东西了。
“爹,你起来了,有个老人家身体不适,我这就随他家人去看看,你让阿祥给你买几个包将就吃吧。”
玉荷正准备出门,玉仲起来了,没来及开口说话便被玉荷解释完了。正想问清是哪一家时,玉荷已出了门。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阿祥,阿祥,起来喽……”
玉荷平时也经常外出问诊,因此玉仲也就随她去了,只是转身叫起了阿祥,便先行到药堂忙了。
玉荷坐在轿子里,却突然想起了刘业,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在城郊哪里巡逻,或许能遇上呢,当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她又突然拍了自己两个。
“唉哟,你在想些什么呀!”
玉荷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喜欢刘业了,但他是从京城而来的,半年后肯定会离开这里,于是也觉得并不现实,便轻轻地叹了口气,顺手卷起轿帘,准备看看到哪里了。
“诶,叔叔,这到哪里了。”
玉荷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方才说的是城郊,理应从城门方向走,此时却绕进了一条又深又长的窄巷子,虽然与街相隔不远,却僻静得有点吓人。
“诶,你们是带我到哪去啊,快停轿,快停轿……”
玉荷开始大声地要求停轿,眼神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停轿。”
请医的人让轿夫停了轿,玉荷方想下轿问明,谁知轿夫一拥而上,一个将她的嘴巴捂住,另外的便将她的眼睛蒙上,绑上了绳子,继续扔进了轿子里,往巷子深处走去。
玉荷在轿里动弹不得,只拼命想挣脱绳子,过了不到一刻钟,玉荷合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也安静下来听听动静。
“人带来了吗?”
说话的正是郑魁,说着还一脸色相地拉起轿帘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中年男子,轿夫们也跟着从巷子里走了。
“玉荷,我们又见面了,只可惜,要用这样的方式,我也不想的。”
郑魁坏笑着拉过玉荷,拽着她往一家躲在深巷里的赌坊走进去,原来,这里是赌坊的后门,因此少有人走动。
玉荷挣扎不得,只能任由着郑魁往里推着走,直至一间阴暗的房间,才被摘掉了眼罩和绑在嘴巴上的绳子。
“原来是你,郑魁,我劝你把我放了,不然我死给你看。”
玉荷一路走来的时候,便知道此次被抓,肯定凶多吉少,便也下定决心以死相拼。
,说着便要往墙上撞去。
“诶,玉荷,别这么着急嘛,大清早的,说死多不吉利,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你死。你先在这待着,等肖弦那小子认怂了,晚些肯定放你出去。”
郑魁了玉荷一来就如此激动,便先稳住了她,把门关了先出去了。
玉荷见郑魁出去了,暂时没有了危险,这才松了口气,一声疲惫地坐在床边上,望着高高的小窗,内心的安全感丧失无疑,此时他想到了刘业和游翰东,多想他们能早点发现端倪,来解救自己。正想着,她以从医的敏捷度,忽闻到一股迷魂药的味道,下意识地赶快捂住了鼻子,可郑魁下药过狠,她坚持了一小会,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头倒在了床上……
出去了一天的玉荷,到傍晚也没有回家,着急了半天的玉仲终于坐不住了,他在药堂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往外张望,派出去寻找的李祥,和帮忙打听消息的几个邻里也还没有回来。
“师父,师父,我到城郊问了一圈,也没有问到玉荷姐的下落,玉荷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正想往外走的玉仲,撞上了急匆匆跑回来的李祥,李祥一头大汗,喘着粗气讲述着情况。
“这,这可怎么办?”
玉仲只有这一个女儿,从未这么晚归家,现下愈发着急了,心中十分懊恼,怪自己太过粗心,早上应该拉住玉荷好好问问。
“玉伯伯,我在街上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玉姑娘……”
“玉仲啊,我带着小孙子在各处小巷也打听了一番,可惜都没有人看到过……”
随着几个邻居都传来了寻找无果的消息,玉仲彻底崩溃了,知道刘业已去了乡下,便连忙让李祥把游翰东找到,让他请衙门帮忙找人……
游翰东此时也已经下班,无需值夜班的他,正吹着口哨,拎着一袋东西准备回家,便被气喘吁吁的李祥拦住了。
“游捕快,不好了……不好了啊……”
“李祥?怎么了?难道是医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