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5章潜入山寨
“卫玲珑,不要鲁莽,只我二人,要从那么大的寨子里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霍敬山到了山寨,只要服软,总有机会逃脱,但若仍不懂变通,处事毫无弹性,那也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大叔在一棵树下靠坐着,望着远山淡淡道。
“话虽如此,他毕竟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坐视不理,况且我已相好了对策。”卫玲珑凑近大叔,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大叔听罢似乎也觉得妥当,点了点头,二人便动了身。
山寨里,土匪们虽然今日抢不到财物,却收获了一群女人与孩子,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大家都正大光明地看着一个个标志的女人,等待山寨大王给有功者“许亲”。
而女人与孩子们都怯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山寨大王宋万春光满面地走进了山寨正堂,大声道:“大家伙,这些女人都是咱山寨以后的半边山,这些孩子也将是山寨以后的继承人,大家伙不能亏待了他们,先把吃的拿来,让他们肚子吃饱了再说。”
“大王英明!”土匪们一边起哄,一边扛来了干粮与稀粥,一份份地发下去,
女人与孩子们不敢置信地接过粥饭,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孩子们更是囫囵吞枣地吃了起来,有的三两口吃完还伸手去向土匪要,土匪们则有应必求地让他们都饱饱吃了一顿。
“娘,我们是不是以后都有饭吃了?”一个小孩拽着母亲的衣角,一脸纯真地问道。
“孩子!也许是吧,只是我们都会沦为土匪了,你愿意吗?”母亲一脸纠结地捧着一碗粥,想着被分开的家人,又盼着孩子能吃饱。
“娘,只要娘和我都有饭吃,不会饿死,当土匪有什么不好?看他们都能帮助我们,到了外头,那官老爷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小孩子天真的回答,让宋万听到了,他大喊着:“好哇!”便上前抱起了这个小孩。
“大家听到了吗?连小孩都知道咱土匪比当官的强,以后只要有我宋万在,就少不了你们一口吃的!你们尽管放心在寨里住下来,婚姻自由,绝不强迫,但寨子里的活儿你们都得帮着干!”宋万将小孩放了下来,大声地拍着胸脯安定着众人的心,那女人、孩子们很多都动容地点了点头,只有少数还是想回到亲人的身边。
“大家只管吃饱,有大哥在,就有了靠山!”众土匪起哄地吆喝着,宋万也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微笑着面向大家,悠然地正准备往外走。
此时,山寨外传来了一阵通报声:“大哥,外面有一对父女,说要见大哥!”
“父女?走,去看看!”宋万锁紧了眉头,想不出什么线索来,提了一把刀便往外走,几个随从跟了上去,加快着步伐来到了山寨门口。只见卫玲珑扮成了一个衣衫简朴的难民女子,大叔则挂上了胡子,摇身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老头。
“这是我们山寨大王,你们有什么话,快上前来讲?”通报的土匪见宋万立在了跟前,便大声对卫玲珑与大叔道。
“哦,大王,大王……我们实是异乡而来的难民,听说大王救苦救难,小的只有一独女,如今父女二人已无生路,便想上山求大王收下我的女儿,换口饭吃。”大叔一声咳嗽,一边用虚弱的声音跪在宋万跟前哀求着,而后拉着卫玲珑也跪了下来。
“哟,卖女儿卖到山寨上来了……”
“哈哈哈,还不快抬头给我大王看看……”
“就是就是,一般的女子我们大王可看不上。”
小土匪们第一次见有人主动把女儿送到山上来,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卫玲珑面红耳赤的,虽说只是一个计谋,但豆蔻年华的她,从未被人如此当面取笑过。
“玲珑啊,快来,抬起头让大王看看,求大王给我们父子俩一条活路吧。”大叔按捺住内心的怒气,拉起卫玲珑靠近了宋万,卫玲珑羞红的脸儿抬起,望向了宋万,又很快低下了头。
“好,是少有的美人儿……今日山寨里喜上加喜,本大王要将你女儿纳为山寨夫人。大家伙说,可好?”宋万本以为卫玲珑长相肯定很普通,可她一抬头,他便呆住了,不仅身材姣好,且五官精致,大眼睛、尖下巴,还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鹅蛋脸,当即便被迷住了,扬言要娶山寨夫人。
“好耶,山寨夫人,哈哈哈……”
“只不知,你二人是从何而来?”就在众土匪兴高彩烈的时候,山寨的王老爷子提出了质疑,由于他常为山寨作出许多正确的判断,因此威望极高,也很受宋万的信任。听王老爷子如是说,众人都停住了议论,把目光投向了大叔与卫玲珑,只等他们如何回应。
“回大王,我们来自邻镇的草民,本来以卖粮为生,可怜粮米全被充公,家产也均被抄没,沦为了无路可走的难民,本村待不下去,便只好想着出来寻条活路,还望大王可怜可怜我们……”大叔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很快便作出了回应,得到了众人的信任。
“大王,我认为还是要谨慎为要,我观此人面相,不似会卖儿卖女之辈,还是要小心当中有诈。”王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继续劝阻道。
“王老过于谨慎了,如今这世道,难民随处可见,我山寨能活人,自然有人来投靠,再说大王的声名早就远扬,您这样说也未免有点看不起大王了……”另一名山寨中的小头头颇有点不以为意地怼道。
“好了,大家不要吵啦,王老,我看没什么问题,这一老一弱的,进了我山寨,就算有什么企图也奈不得我何,我看今天先生确实过虑了。来人啊,先送夫人去休息,给我老丈人也迎进去换身干净衣服,晚上山寨里先摆一拨庆功宴,大家去准备准备。”土匪们一拥而上,把卫玲珑送进了山寨里,选了一间上好的客房给她暂住,后又忙着张灯结彩和置办酒肉,准备庆祝今日的“丰收”。
进得山寨的一间卧室,卫玲珑稍稍定了神,因心中计划已定,便也不再准备外出打探,只老实地待在房中,将一把匕首在身上藏好,稍稍装扮了一番,便等着山寨中的晚宴。
很快,天黑了,山寨里四处点起了火把,宽敞而简陋的大堂里,也因简单的装扮显得焕然一新,大家端起美酒,纷纷向宋万致敬。白日里被掳回来的难民女子,也全数被叫出来伺候陪酒,孩子们也都争相吃着美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去,去把我的压寨夫人也喊来吃酒,哈哈哈……”宋万对卫玲珑可谓一见钟情,四处寻找一番,不见其人影,便得意地喊手下去把她请来。
“大王,我来啦!”正此时,卫玲珑已款款而来,换了一身蓝布粗裙的她,更凸显了她端庄的气质与白皙的肤质,配以天生丽质的容貌,在土匪窝里,愈发让人觉得是仙女下凡,美丽动人,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