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周边四国要俯首称臣,现如今,只剩下立国了!”
项翎羽面上凝重:“立国皇子在大梁下落不明,想必立国皇上不会有他们四人那么好说话!”顿了顿,朝着门口走了数步,将紧闭的房门给打开,风吹进来,房间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门口蔷薇开的正艳丽,可是并没有让项翎羽的心情有丝毫的转好。
立国皇子的事情跟她有关系,是她帮着一晔将他给杀了的。她并不后悔。只是眼下萧炎天有意收复各国,除却立国,其余四国均已经俯首称臣,唯有立国,立国皇上因自己的儿子在大梁失踪,因此便颇为愤恨,也派遣了使臣前来,却是来下战书的。
这大梁内的战事刚刚平静下来,再次掀起战争,项翎羽的内心深处总有些不情愿。
赢或者败暂且不说,不管是对方的军队还是自己的人,一旦死伤,不免痛心。
她在想一个可以让立国皇收回战书的办法,一时间却是无果,很是令人发愁。
“何必唇齿间争执,一仗打下来,立国自然俯首称臣!”萧炎天负手而立,站在项翎羽身后三步的距离,看着她看向门外的身影,如此道。
项翎羽转过身子,面上几分愁楚,似是从未有过的神『色』:“杀了立国皇子的事情,我从未后悔过,只是这次同立国皇上的对峙,如若可以不用战争来解决,当然最好!”此时她心中似乎冒出了一个决定,看着面前的萧炎天,她上前一步,道:“我出使立国,如何?”
“不可!”他思考的那么快,回答的那么快,让项翎羽以为他几乎没有深想。
“你想,我出面劝一劝立国皇上,能够让两国免去战争,岂不是好事?”
萧炎天走到项翎羽面前,将手放在她肩膀上:“翎羽,你怎么也开始『妇』人之仁了?”
“『妇』人之仁?”原来在萧炎天的眼中,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妇』人之仁,她不同意:“炎天,如果能够避免战争,为什么不呢?之前你也可以看到了,即使我们最大力度的控制了,可是士兵战死沙场,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景象依然出现了,如果再次开战,你能够保证百姓的安全和士兵的安危么?”
“翎羽,打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换取他们能够稳定的生活么?你要知道,现在立国已经将战书下了,那么这一仗便是非打不可,若是我们在这个时候退缩,不仅是给整个大梁丢脸,也是对百姓和士兵的『性』命不负责任。”
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的意见竟然这么不一样,或许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她还是觉得,能够避免战争,是最好的办法。
“我还是想要出使立国,见一见立国的皇。”
“不可以!”
“你不能这么专制!”项翎羽眸光定定的看着他,眸底有压抑的愤怒:“萧炎天,你可以用你的办法,但是我也有我的办法,我愿意尝试一下我的办法,希望你不要阻拦!”话毕,转身离开。
空气里忽然没有了她身上的气息,萧炎天愣了愣,随后立刻追了出去。
花园内的小桥之上,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翎羽,你不能去以身犯险!”或许她口中的办法真的可行,可是那么做的那个人也绝对不可以是她,立国皇对于大梁怒气满满,若是她去了,岂能完好归来。
“可立国皇子是我杀的,我有必要亲自对这件事情负责!”
“那也不许去!”
“你!”项翎羽一把将萧炎天抓着她手腕的手给甩开:“萧炎天,你有站在我的立场想过么?你能够理解我一下么?每次都是你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我的问题,你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对于项翎羽的态度,他微微的怔了怔:“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让我去做我本应该做的!我身边没有你的时候,也是好好的!我可以自己处理很多事情,萧炎天,你不明白么?我并非完全依赖你,我是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附属物!”
“你真的想去立国!”似乎这话说的很无奈,可是旁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冥君怎会让人看出一点影响他威严的神『色』。
“对!”项翎羽的态度非常的坚决,这件事情她本来就已经考虑了很久了,在她心里面,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那就去吧!”他抬头看着她:“本君就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内,若是你说服立国的皇,并且他愿意成为大梁的盟军,那么本君便不会派兵攻打!若是两个月之后,你没有成功,那么结果你清楚!”
“好!”两个月,虽然有些紧迫,但应当够了!
“就两个月!若是不成,随你怎样都好!”她这么做,分明是在救立国,以萧炎天的本事,四国和萧炎冥都已经拿下,小小的立国又何惧?
两人便是商量好了,为了避免项府的人担心,项翎羽希望萧炎天先帮忙瞒着项府的人。萧炎天答应了。
只是虎峰,却是无论如何瞒不住的。
当晚,项翎羽收拾行李,准备再第二天一早便前去立国。
虎峰站在项翎羽房门口来回踱步,纠结要不要敲响房门,半个时辰过去了,房门自己打开了。
项翎羽没给虎峰好脸『色』:“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做什么?”
虎峰一脸可怜相,道:“主子,立国不去好不好?”他这哀求的口气同他的相貌还真的是不相称啊!
“我都已经决定的事情,你还来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她转身进了房间内,虎峰跟着进去了,见她在圆桌旁坐下,他便也跟着坐了下来,忙为项翎羽倒了一杯茶,同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
“主子,立国太危险了,前几天立国使臣带来的战书现在还在冥君那放着呢!摆明了立国是要跟我们作对的!你这个节骨眼上去立国,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项翎羽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随后拿起,愤愤的指着眼前的虎峰,道:“有这么诅咒主子的么?”
“主子!虎峰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虎峰的意思是,希望主子能够想清楚,这立国到底是可去,还是不可去!”
项翎羽将手收回,便是又将杯子砸在了桌子上,赫然出现一个小坑。
望着窗外,月光点点,眸中一抹忧愁划过,转瞬便消失不见。
“虎峰,你说一晔现在会在哪儿?”
“恩?”虎峰诧异项翎羽在这个时候提到一晔,可是……一晔不就是立国人么?他微微的有些吃惊,看着项翎羽侧脸的轮廓,道:“主子,你不会是要去立国找一晔吧!”
“那怎么可能!”顿了顿,她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便接着道:“立国是一晔的国都,想必一晔一定不希望他国家的人受到伤害,要是立国真的跟大梁打起仗来,立国恐怕要毁于一旦!”
“主子这么说,倒是这么个道理,其实啊!虎峰真的『摸』不清这立国的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以卵击石,就不怕玉石俱焚么?”
“为了他儿子吧!”项翎羽道:“立国皇子帝希是亲手死在我和一晔的手上,虽然立国的皇不知道,可是却知道立国皇子是在大梁失踪的。听闻尚打听到的消息,立国皇上只有帝希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很,现在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梁,念及骨肉亲情,就算是我,也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与敌人来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