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简单对吧?杀一个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二十万就到手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现在都忘不掉,那个女人再看见我之后,露出的惊恐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表情,让我变得更加的兴奋,这种兴奋盖过了我的恐惧。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死在了我的刀下,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杀的这个人是那个人的原配,那个人和小三在了一起。”
我心生骇意,这就有些狗血了吧?原配竟然找杀手,去杀自己的结发妻子,然后和小三选择了在一起。
“我知道我犯下了过错,可这又怎样?于是我便给自己下了立下了一个规矩。如果说是想要让我杀第三者,那么一定要拿出结婚证证明给我看,再确认之后,我才会接下这笔生意。”
这倒是不错的办法,最起码一开始就能够知道那一对不是夫妻,或者是第三者插足。于是我就问道:“从这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对,凡是不是真正夫妻的生意,我一概不接。但就在昨晚,我接了一个生意,让我杀一个人,而对方也出示了结婚证,你说这个第三者是不是很可怜?”
我点了点头:“的确挺可怜的。”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听对方说的,这个人是个男的。年纪还不大,不过当小三这一点,还真的让我觉得该死。”
“想必,你也有了计划了吧?”我干笑了两声问道。
“嗯,但这计划我不能说。”
我表示明白,毕竟我是外人,具体怎么实施计划,没有必要跟我讲。
“我不能将计划告诉,一个要死的人,你说是吧?”
我听完他的话,身体猛然的颤抖了一下。他这话的确是在跟我说的,难道他说的那个人,会是我?
可我怎么会变成第三者?难道是袁蕾和鬼王的儿子之间的?码的,这不是陷害老子吗?
“是不是明白什么了?”他看着我,怪笑着。
“鬼王让你来的?”我反问道。
“实不相瞒,的确是。我这个人有我自己的规矩,一旦是我认定要杀死的人,我就一定会痛快的,将谁派我来的告诉他。让他死的瞑目点,那些不敢透露的,基本上并不是真正的杀手。”
“放心,我会满足你的最后一个遗愿,说吧!”
“码的,什么我是第三者,那个狗屁鬼王儿子才是真正的第三者插足。我和袁蕾是彼此真心相爱的,它才是第三者插足。”
“不不不,我只相信结婚证明。如果你拿出来你和那个女人的结婚证明,那么我就可以放弃这笔生意。”
“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我们国家有规定,男人未满23周岁,是无法申请结婚证的,这一点你知道吧?”
“嗯,知道。所以,你没有结婚证。那就是第三者插足了,所以,今晚你得死。”那个人说着,但身体并没有移动,可我现在紧张到了极点。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鬼王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码的,来搞刺杀。
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但我知道今晚恐怕我很难度过这一关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吧!要是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实现。”他说话间,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的锋芒在灯光之下,照的闪闪发亮。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恐怕今晚我的喉咙就会被这锋芒割断。
我的遗言是什么?很多很多。但我知道他能够帮我做的,也就是传达我的信息吧!最终想来,还是不想告诉我的父母我的死讯,于是决定,让他给袁蕾带个话。
“我的遗言就是,你能够告诉袁蕾,我很爱她。”我说完之后,便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来割我的喉咙。
我不想去反抗,没意义。就算反抗,我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了解了我的性命。
对不起了,爸妈,还有你,哥哥。也许我的生命就此会终结了,小三胖你要好起来,这个世界的恶鬼太多,你还有你的使命。
放佛过了很久,也放佛只是几分钟,我等待着的匕首迟迟没有来割我的喉咙。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我睁开了双眼,却发现那个人就站在那里,双眼瞪的很大,而他手中的匕首已经冲着我而来,只是停在半空之中。
他露出的惊讶表情,让我有些害怕。他看见了什么,竟然会露出如此惊恐的表情?
我慢慢的转身看去,却突然有一双手,直接扶住了我的头。将我的头控制住,不让我回头去看。
这双手有些冰凉,从我的余光来看,白哲鲜嫩,应该是一双女人的手。
袁蕾?我喊了出来,可身后并没有回答。猛然之间我想起来,我的身后是货架,怎么会有手伸出来?我的全身都有些颤抖,难道真的是鬼来了?可袁蕾就是鬼啊,是不是她?
在我正疑惑的时候,一双冰冷的脸贴在了我的耳朵旁,我能够感觉到她的秀发触碰着我的脖子,都是凉的。是不是袁蕾,我不敢确认,但十之八九不是害我的。
难道真如景阳道长所说,这个加油站还存在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秘密吗?
“闭上眼,别转身。”
我听着她的话,从她的口中吹出来的凉气,让我感觉到更加的寒冷。我的身体现在都处于一种麻痹的状态,这个人绝对不是袁蕾,但我不知道会是谁。也只好乖乖的闭上了眼,没有回头去看。
在我闭上眼之后,我感觉到一阵风从我的身边掠过,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他从我的身边快速的飞了过去。只能用飞来形容了,因为走或者是跑,根本无法带动身边的气流。
这阵风过后,我就听见了几声乓啷的声音,随后整个便利店就安静了。又过了几分钟,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前却什么都没,那个刺杀者也消失了。
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从刚刚的声音可以听出来,是他们在打斗,可这速度也的确太快了吧?在我睁开眼的时候,那声音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但在柜台上,却留下了那把锋利的匕首那个救我的女鬼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救我?
这又成为了我的疑惑,难道就真的是,做好事不留名吗?起码让我看看,你是谁啊?可不管是谁,基本上可以确认她不是袁蕾了。
我将那把匕首收了起来,便利店又恢复了安静。刚刚真的是惊心动魄,要不是那不知名的女鬼,出手相助,恐怕我现在早就成为了刀下亡魂。
不过,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刚刚救我的人,和上次和唐成浩对战之时,出现的那个人似乎有着某种联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
门外的那辆车已经不见,这一切都来的很快,消失的很快。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要不是我手中的匕首存在,这都会让我觉得,我刚刚是不是错了一个噩梦。
简单的将便利店收拾了一下,然后我就去休息了。这晚上实在是太危险了,可让刘亚楠来守夜班,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恐怕有些不道德。
怎么感觉像是在将刘亚楠往火坑里推的既视感,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些自私。可这种自私,每个人都有,老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躺在床上的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打开了手机,然后翻看着前几天找到的一部还算不错的小说,是一本鬼故事,讲述了几个人经历了各种离奇事件的书。
只是看了几章,我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天亮,刘亚楠来叫门我才醒来。
在我打开门的时候,刘亚楠手里拿着早饭走了进来。
“来吧,一起吃吧!”刘亚楠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对我说道。
似乎从昨晚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过饭之后,之间的那种关系更加的近了一步。免费的早餐不吃都对不起自己的肚子啊,天天吃泡面,我也是吃够了。
早餐有小笼包,还有豆浆,都还是热乎的。我拿着一个小笼包放在进了嘴里,咬了一口,还挺香的我就问道:“你这从哪儿买的?”
“好吃吧?”
我点头说道:“好吃,只不过,这一片没有卖早餐的是。最近也,也是大马路边,不过这距离,你还是徒步,带过来早就应该是凉了,怎么还能够这么热乎?”
刘亚楠被我问的直接愣住了,愣了几秒之后,才解释道:“我是打车来的。”
我随意的哦了一声,不过还是谢谢了她,这早餐也确实不错。
吃过早餐之后,刘亚楠将便利店打扫了一下,其实便利店也已经很干净了。根本就不用打扫,而我就在那儿玩着手机。
“刘亚楠,你家距离这又多远?”我问道。
“差不多六七里地吧!怎么了?”刘亚楠坐在柜台前,也同样是在那儿玩着手机。
“你这打车来,多费钱啊?”
“那我住在你这里行吗?反正我回家也是我一个人,你这里有两张床,也不挤。”
听完这话,我看向了她。这在给我开什么玩笑?可是在看见她的小脸蛋上十分正经的样子,我感觉她不是在开玩笑的。
“这有些不太好吧?我们孤单寡女的,住在一起,会被别人误会的。我倒没什么,你嫁不出去怎么办?”
“不会啊!我们又不会发生什么,你说呢?”
这小丫头,这是有多天真?男女在一起,不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对于那些事,也是有一个忍耐度的。
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这我可就对不起袁蕾了。绝对不能让她住下,可这大冬天的来回跑也的确不是什么办法。
“这样吧!我们把里屋倒腾一下,然后将中间隔开。一人睡一半,如何?”我说道。
“行,现在就干。”
这小丫头比我还着急,这么急切就想要住在这里。“
我们整整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里屋彻底给重新摆放了一下。也算是腾出来了点地方,原本狭小的空间,这次有些大了。
将两张床分开之后,用一条看不见的大窗帘将我们两人隔开。这样谁也看不见对方,也不会出现各种的尴尬情况。
中午,刘亚楠做了点饭。我们俩吃了点,但她说下午要回去拿点衣服和日常用品。我欣然同意,这次好了起码有个人作伴了。不过,我还是需要克制自己,千万不能和她发生别的关系,日久生情嘛,也是以防万一。
不过,这地带的确有很大的不方便。我决定有时间去买一辆自行车,花一二百块钱,这样来回去哪儿也比较方便。我回家也不用坐车,也能省几块钱。
等到下午两点多,也没有一辆车过来加油。我直接关门,然后拿着钱去了县城里,去买一辆自行车回来。对于我这种专门就会骑自行车的,对于这些还算有了解的,所以也不会怕他会坑我。
坐着车来到了县城,在途径那个咖啡馆的时候,这又是让我伤感了一把。不仅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和袁蕾见面,然后在这里喝咖啡,去商店的情景。也许这就是触景生情吧,不过这件事却始终都是我心里难以逾越的一个坎。
我看着咖啡馆心想:“袁蕾等这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然后救你的。”
来到卖自行车的地方,看着里面的这个老头。他抽着烟,坐在门口朝屋里看着电视剧。这个地方有点背,所以来这里光顾的人也很少。
“大爷,我买一辆自行车。”我走过去对他说道。
“买那种的啊!”大爷从地上站起来,我看着他的后背上后凸,也就是常说的驼背。他弓着身子,将烟头扔在地上,然后带着我来看自行车。
这些自行车,样式也都差不多,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折叠式的小型自行车,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过去,用手掂了一下,不重,也就三十来斤。自行车并不是新的,有六七成新,黑红两色。
老头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不是买新的吗?”
“我看着这个不错,挺顺眼的,多少钱啊?我要了。”这自行车的车胎并没有气,所以还需要打。
我就自己拿来打气筒,打了起来。大爷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想要,就给一百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但是给了他钱之后,我骑着车子就回加油站了。车子骑起来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外观并不是很好看,但的确挺舒服。
在我骑着正爽的时候,车链子却掉了下来,还真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将车推到马路边,然后将车链子装上,这才继续行走。
原本可以在五点之前回到加油站的,可这车也不知道咋了,老是掉链子,而且链子上也全部都是油,比较松。
在我回到加油站的时候,天都特么黑了。将自行车放进车棚里,回来的时候,便利店的门还是锁着的,可能刘亚楠今晚不会回来了。
我走进便利店之后,将锁着车子的钥匙挂在了墙上。又是一个月圆的夜晚,我也只能呆在便利店里,尽量不出去了。
秋天差不多就要过去了,接下来迎来的便是寒冷的冬天。我这冬天相比较来说,还算不上很寒冷,和东北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记得我们这儿最冷的时候,也就是零下几度而已。
其实我也很向往外面的生活的,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不用担心夏天的炎热,也不用担心冬天的寒冷。
一直等到九点多,刘亚楠也没有回来。我找到了刘亚楠的资料表,然后找到了她的手机号,可不管怎么拨打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过自己是一个人住的,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吧?可我也不能出去啊,毕竟今晚外面的月亮是圆的,我若是出去,肯定会和诅咒发生连锁反应。
唉,我叹了口气。只能暗暗祈祷,刘亚楠自求多福吧!当然,我这也不是希望她出什么事。这个加油站估计也不会有诅咒了,而她在这里也算是安全的,恐怕我就是这个加油站内最后一个遭受诅咒的人了。
一开始的刘小花,后来的黄坤仁还有陈志彬和我,我们四个人可谓是同病相连。只是我不知道,在这之前,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遭受过诅咒。从加油站的念头看来,在刘小花前面,应该还有人才对。
刘小花死亡,黄坤死亡,陈志彬下落不明。就算是刘小花的前面还有人,我估计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能,我就是这个加油站在这里打工最为幸运的一个人吧!因为我现在还活着,还并没死去。
明天,纪学应该会来查账了,我得将账本过过目,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以前这东西,都是黄坤仁在管,可他不在了,这活也自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能者多劳嘛!我说着,从另外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账本。这账本,从我来到现在,还从来都没有看过。
不管是谁,凡是记下了账目,都得在那一页的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翻开了装本,第一页写的并不是刘小花的名字,而是一个叫做程华义的人。而在程华义之后,还有一个叫做范赖纪的人,之后才是刘小花和黄坤仁记下的账目。
由此不难看出,在刘小花的前面有程华义和范赖纪这两个人在这里工作过。我快速的抽屉打开,将里面放着的一些名单拿了出来。这些名单,都是在这里工作过留下的个人资料表。
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程华义,34岁,程庄人。范赖纪,49岁,程庄人。
这俩人都是程庄的,这个村子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这俩人的资料表填写时间是在去年的时候,如果他们身上有了诅咒,还没有过第五个年头,或许他们还建在。
我决定去找找这两个人,看他们是不是和我有着相同的情况。如果没有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万一要是有,或许在我接触诅咒的时候,也能够帮他们接触。
一直都等到凌晨两点钟,刘亚楠也没有回来。于是我便将门关上,然后就去休息了。
在醒来的时候,我刚刚打开门,就看见刘亚楠带着大包行李从远处走了过来。我走过去,帮她拎着东西问道:“你这是要搬家啊?怎么带这么多的东西?”
“没有啦,这些都是我的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而已。”
“这已经不少了好么?”我心想着,这都快有三十多斤了,还真的不能小看女孩子。
“今天你看着加油站,我要出去一趟,行吗?”
刘亚楠说道:“行啊,注意安全。”
我将她的行李拿进房间之后,就骑着小自行车离开了。和她比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并不是她的衣服多,而是我的衣服太少了。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两三件衣服来回换着穿,上班一般都是穿着工作服,所以自己的衣服也没有那么的多。
她问过我:“咱们这管的严吗?”我说不严啊怎么了?她却说道:“也没怎么,只是不想穿工作服,太丑了,我有自己的围裙。”
她说着,将一个粉红色的上面还印着卡通的围裙给我看了看。我说怎么着都行,然后给她说了一下,今天老板回来,这才离开。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来到了程庄村,这个村子不小,差不多也有一千多口人。比起来我村子的几百人,这可是大多了。
我决定先去打听一下程华义,在经过一番打听后,才知道了他的家所在地方。既然是去拜访前辈,那我就不能空着手去,这都不好看。
于是也就买了一个果篮,来到了程华义的家门前。他的家门前装修的还不错,但应该也是几年前的房子了,大红灯笼还有大红瓷砖,给人一种很喜庆的感觉。
大门敞开着,我直接走了进去。刚一进去院子里,就看见一只老大的黄狗,就蹲在那儿,再看见我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它并没有冲着我叫,可能也是因为我属狗的关系,只是在那看着我。不过,要是想咬我的话,这得看它脖子上的铁链够不够长了。
“有人吗?”我站在院子里喊了一下,只是等了几分钟,一个妇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果篮问道:“找谁啊?”
“请问,这是程华义大叔的家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对,这里是。找他有事吗?”妇女问道我。
“我是来看望他的,他以前帮过我,这次我路过这里就来看看。”
“来进屋坐吧!”我来到了房间里,刚走进去就看见在冲着门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黑白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