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宗看着这奇怪的漂浮带,这种自然现象其实也见过。就是不久前在山东一处公园里,就曾经出现过这种场景,人们把这称为龙吸水,其形成的远离和龙卷风差不多,难道几人遇到的是龙吸水?
可是这个水带竟然能延长那么长而不倒塌,甚是奇怪。他伸出脑袋看看,还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忽然,路宗“哦”了一声,忙用手去摸一下,感觉硬硬的,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马雄和胖子看路宗摸了摸水就能知道事情真相死的,慌忙自己也摸了摸。然后也恍然大悟似的。
胖子奇怪的问:“路宗,这些水怎么会这么硬呢,摸上去就像是什么似的,还扎手呢。
路宗说:“我看这里倒像是一片水银海。这里面其实不是水,而是水银。所以上面不会有倒影。不过这条水带就无法解释了,是什么力量能把这水带拖到这边来并且呈现拱形而不倒塌呢?他往往奈何桥的另一端,却怎么也望不到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奈何桥要通向永无止境的地狱去?”路宗搔搔头。不解的看着这条水带。
路宗看着这条水带,想难道这是指引我们方向的?那这又是谁在指引我们呢?现在好像除了这条路别无第二条路了,不知道这是条生路还是死路。
马雄一脚塌了上去,感觉软软的,身子站起来,竟然没有陷下去,忙招呼路宗看:“路宗,快看,这桥上能站人啊。我们可以踏着桥走过去的啊。”
路宗忙把马雄从上面拉下来,说:“现在还不行,我们观察一下再说。”
路宗从光滑无比的海滩边捡来几块石头,丢到水银桥上去,咕咚一声,石头被吞了进去,然后也没有从下面露出来。路宗说:“还是算了,再等等吧,万一搞不好就要被这奈何桥吞吃掉了。说完就一屁股蹲到地上休息。
胖子见老大都蹲下休息了,自己还有什么客气的呢,也蹲下一动不动。马雄有点着急的说:“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呢。”
路宗说:“现在温度太高,这些水银还是半液体半固体的状态存在。待会儿等温度下降了,这些水银也会变得坚硬一点,到时候我们再走也不迟啊。”
马雄见路宗说的有理,也一屁股蹲到地上休息。
等过了一会儿,周围变得逐渐冷冻起来,刚才的那阵热空气流吹过,现在显得异常冷冻。路宗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朝奈何桥上投了一块石头,石头在上面蹦了两下然后静止在奈何桥上面。路宗说:“兄弟们,好了,我们现在走吧。”说完第一个踏上桥,像对面出发。
胖子走在最后,因为他危险最大了。就这么一步三晃的,朝着墓穴进发。
现在的空气很冻,因为三人穿的衣服都太单薄了,况且在半路的时候都脱得差不多了。在这桥上冻得瑟瑟发抖,真是一片凄凉的场景。他们回过头看看那片树林的时候风,发现所有的树叶都脱落了,堆积到地上,黄黄的,就像是刚被秋风袭击过一样,无比凄惨。
胖子说:“这里的四季怎么这么快啊,一会儿就变成冬天,一会儿变成夏天的。”
路宗说:“这里的气候根本不定,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怎么样呢。况且也没有大自然调节系统,季节和温度都是靠这里的热空气来控制的,和我们刚开始的猜想一样,这里一定有火山,这些热空气流就是从火山里喷发出来的。”
胖子走在最后,告别了一下秋天,然后向着前面的冬天走去。
说实话,这个奈何桥并不好走,滑滑的,虽说并不是很陡峭,可是如果不小心就会摔个大跟头。到时候吃口水银就不好了。他忽然想到孟婆,问路宗说:“路宗,你说这奈何桥上会不会有孟婆。我们会不会孟婆汤啊。”
马雄急忙问道:“什么?孟婆汤?胖子,你别瞎说行不行,我肚子正饿呢,你一说孟婆汤,我就更饿了。”
路宗不顾马雄的顾忌,也猜疑起来:“是啊,既然这里有这个奈何桥,那也应该有个孟婆喂汤吧。不知道这汤食什么玩意,不会是这该死的水银吧。”
想到这里心里就怕怕的,这水银可是剧毒啊,传说为了保存古代的尸体,都是在死者生前往肚子里猛灌水银来保存尸体的。
他越想越害怕,只好不去想这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们走了好久才直走到奈何桥的四分之一,可空气又开始变暖了。路宗心里一颤,说:“不好,我们快走,气候变得越来越暖了,到时候说不定这个奈何桥就要融化了,到时候我们就得栽倒水银里去,到时候孟婆汤随你喝个够。快,我们快跑啊。”
路宗说完第一个撒丫子跑人的,身后紧紧跟着马雄和胖子。胖子每走一下都感觉奈何桥颤抖一下,吓得他腿都有点软,可是现在不走也不是办法,这种感觉最难受了。
他们很快就走完了奈何桥的一半,剩下的在加把劲应该没问题。路宗只是在中间停顿了一下,就赶紧朝前走去。
可是自己的脚刚迈出去一步,就赶紧收回来了,因为他看见脚下的桥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形的东西慢慢的飘过来。他慌忙收回脚,看着下面这个奇怪的模糊的影子。
于此同时,胖子马雄也发现脚下的这个东西,奇怪的问道:“路宗,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在水银里面?”
路宗也纳闷的看看影子上面,上面没人啊,就算有人也不会有影子倒映在水银里啊。难道时候那个黑影实在水银里面游荡的?
路宗抬头朝前望望,更吃惊了,他连连的后退,他看见前面还有无数个像这个影子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的向这边走来。他吓了一跳,差点没惊叫出来。
马雄赶紧捂住路宗的嘴说:“别叫,你们看,这些东西像不像是亡灵,像不像是人类的灵魂啊?”
路宗看了看,眼睛都快直了:“是啊,这些的确像是人类的灵魂。难道这个真的是奈何桥,那些亡灵是经过这个奈何桥的?”
“可是他们在哪里喝孟婆汤呢?”路宗疑惑的看着他们,后面的亡灵仍旧不断的游荡着,在桥上面不断的游荡着,前仆后继的经过自己的脚下,自己却并感觉不到什么。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亡灵忽然停住不前,而是慢慢的从奈何桥的水银层里面站起来,全身乌黑,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一个黑影在哪里晃荡。过了一会儿,从下面又钻出来一个黑影,就那么乖乖的站在那里,看着刚出来的那个黑影。
胖子说:“你们两个快看,那第一个出来的亡灵像不像个大婶啊。我觉得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孟婆吧?”
马雄和路宗盯着那个黑影看了好久,果然,如胖子所说,那的确像个面目和蔼的大婶,难道这个就是孟婆。
那如果是孟婆的话,就应该喂那些亡灵和孟婆汤啊。可是他们却并没看到孟婆手中提着什么汤桶之类的东西。
此时,他们看见孟婆从要种拿出一件东西,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汤匙,金黄色的,在这个尽是白色水银的世界里显得异常华丽夺目。
他弯腰用汤匙从地上挖了一勺水银上来,然后让从下面钻出来的亡灵喝了一口。然后那个亡灵慢慢的变胖慢慢的充实起来,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是**的,向前面走去。
后面的亡灵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来。然后也都是喝了一口孟婆汤接着朝前走去,身体也慢慢的变成原来的样子。
就这样,三人都看呆了,甚至忘记了前行。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那些喝孟婆汤的亡灵,然后瞬间变得胖起来,真想不到水银竟然能有这功效呢。
当然,三人在这里并不是看孟婆的,因为他们发现每隔几个人就会有一个年轻女子夹杂其中经过,喝完孟婆汤之后,那美好的曲线,娇嫩的肌肤水灵的脸蛋无不给人以感动,那副高雅气质,清新脱俗,在世界上绝对看不到这样标志的大美女。看着看着几人竟然惊呆住了。
忽然,胖子发现了什么似的,在那里叫喊道:“甘达,甘达,我们在这里,快回来。”
路宗吓了一跳,忙捂住胖子的嘴。马雄也骂道:“妈的胖子,你觉得我们没被那该死的老妖婆发现是吗?”
胖子忙解释说:“不对,不对,你们看,那个不是甘达吗?就是刚刚喝完孟婆汤的那个男子。”
“甘达?”两人疑惑起来,忙抬头看看,果然,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男子不是甘达那又是谁呢?”
路宗说:“马雄,你说如果我们把甘达拉回来的话,孟婆会不会怪罪我们?”
马雄说:“不清楚,要不你上前去跟他商量商量,就说那个甘达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要带走。”胖子说:“费那劲干嘛,直接走过去把他给拉回来不就完了。你们不知道吗?活人在阴间鬼看不到,鬼在阳间人看不到。孟婆是看不见我们的。”
路宗想了想,说:“那也不行啊,他是看不到我们,可并不能说他看不到甘达啊。”马雄说:“是啊,万一孟婆发现了甘达在后退,到时候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他们不是把甘达害死了吗?”
胖子狡辩说:“甘达本来就死了,再死一次又何妨呢,再说他们也是出于好心。”
路宗说:“那你既然这么坚持,你就去吧,去把甘达拉过来。”
胖子见路宗一脸不高兴,便停止了争论,只是郁闷的嘟哝了一句:“我就是说说而已,长点面子有什么错?”
这时甘达已经走远了,任凭几人怎么寻找也找不到甘达的身影了,估计是投胎去了。”
马雄说:“哎,路宗,咱么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投胎泉啊?”
路宗说:‘投胎泉?什么投胎泉?”
马雄解释说:“这些鬼魂喝完孟婆汤之后就要去投胎了。他们投胎都是跳到一个大水池子里面,那个池子就叫做投胎泉,传说跳到里面的人会化为水的一部分,慢慢的从一个小口子渗透下去,然后就降落到凡间转世投胎了。”
马雄摇摇头:“那就怪了,他们既然是要去投胎,应该是走到投胎泉才对啊。那既然他们朝那边走,投胎泉应该在那边,到时候他们也跳到泉里去或许也能再次的回到人间?”
胖子疑惑的看着马雄,然后摸摸马雄的脑袋,再摸摸自己的脑袋,感觉马雄不像是在发烧啊,难道马雄傻了,他问道:“马雄?依照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再生一次,从娘胎里再出来一次?那我们肯定成怪胎。你想啊,咱们都没喝孟婆汤,生出来就会说话就会唱歌,到时候还不得把人们吓死啊。这种事我不干。”
马雄乐呵呵的看着胖子一脸眉头紧皱,说:“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还能真去重生啊,我们快走吧。”
胖子看看马雄,生气的说:“开玩笑也别拿换爹妈开玩笑啊。路宗,你说是不是。”
路宗没有回答,胖子只当路宗没听见,就继续朝前走,可是走了几步感觉路宗没跟上来,忙转身回头看看路宗,说:“路宗,你到底走不走?”
路宗却仍旧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
胖子顺着路宗的眼光望过去,也吓傻了,他看见桥前方一黑一白正手持狼牙棒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朝着三人来的,因为他明显看到他们在手持狼牙棒威逼着自己,哀嚎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东。”
胖子急忙问道:“马雄,你看你前面是什么东西?”
马雄抬头一眼,也愣住了,只是一脸吃惊的倒退过来,和三人战成一列,到时候遇到意外好有个照应。
马雄说:“难道这两个就是押犯人的黑白无常?”
路宗看了看,点点头说:“很有可能,你们看他一黑一白,手中拿着狼牙棒一样的东西。嘴里好像还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伸出来,那不就是黑白无常吗?”
这是,黑白无常忽然仰天长啸了一声,那声音十分凄惨悲凉,加上周围恐怖气氛的衬托,更使人心生寒意,恐怖随机袭来。
看着眼前这两个东西,胖子问到:“马雄,你说他们是不是能看到我们啊?传说黑白无常就是阴间的道士,能看到阳间的人,我们一定是被他发现了。”
路宗回答说:“胖子,你说的没错,你看那两黑影正在朝我们飘过来呢。”
说话间,那两个黑影早就飘到跟前了,当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黑白无常已经把一个类似于铁链的东西捆到两人的脖子上了,他们立刻感到一阵窒息。他们拼命的挣扎,却始终逃脱不出黑白无常的控制。
那个铁链子冰凉冰凉的,但是却并没有那么坚硬,还有点柔软。路宗用手捏了捏,那黑白无常忽然尖叫了一声。他灵光闪现的说:“马雄,这两个不是黑白无常,他们是生长在这里的某种动物,我们要被他们当做晚餐啦。”
马雄说:“何以见得?”
你捏一下这链子,他们会感觉到痛,这说明这条链子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这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马雄忙用手捏了一下,黑白无常果然吱吱怪叫起来,马雄说:“路宗,你说得对,这玩意果然是黑白无常,他还想从心理上击败我们呢。那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厉害。”
说完一掌打过去,正好打在白无常的右眼上。那白无常忙松开马雄,向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没掉进河里。
胖子见状,也一拳打到了黑无常的眼睛上。黑无常的眼立刻红肿起来,身体也连连后退。不过幸亏胖子拽着他的链子,他才得以没掉到河里去。不过这一拽他的链子,他立刻痛苦的尖叫一声。
胖子拿出匕首,把那链子给割掉,黑无常已经痛不欲生了。而白无常见到此情景,吓得忙偷偷溜到,钻进到孟婆的队伍里。
马雄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是想蒙混过关的死鬼啊,想扮成黑白无常的样子来吓唬我们。”他瞪了一眼黑无常,黑无常只是害怕的颤抖了一下身体,然后慢慢的朝队伍爬行。
路宗说:“我倒不觉得他们仅仅是想吓唬我们,他们是想蒙混过关,不想转世投胎,所以想找我们当替死鬼。”
胖子琢磨一下,看看那队伍,此刻那黑白无常已经被灌了孟婆汤,一步三摇的随着队伍走了,看来已经把前生今世玩却了。然后笑笑说:“我赞成路宗的看法,这两个小子的确是想打我们的主意。既然能有第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被这里的鬼魂缠上,招惹是非。哼,没想到阴间也能作弊投胎。”
话音刚落,就听到下面传来水声,他低头看看桥下,那水之上,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叶扁舟,在茫茫水银海上悄悄航行,而他们的船长,竟然是一位年过半百,脸上有明显岁月沧桑感的老人。他们越看越熟悉,不知道曾经在哪里见过。记忆就是这样,当不想某种东西的时候,他会从记忆中猛然跳出来。而当你仔细品味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甚至两个屁都没给你留下,当下三人决定还是快走的好,这些一定是人蛇,不想和孟婆汤,就从水下面通行。路宗心里害怕的想,如果他们来世真的带着前生的记忆以及对此生命运厄运的时间地点,那这个世界岂不是慌乱了?
他当下也不敢多想,只是感觉还是快走得好,这里的人似乎都看自己不顺眼,再说他们人多力量大,打不过他们。最惨痛的是被孟婆看上了,坚持要自己去做孟爷,就不好说了。
他思索好了,就拉住正在朝桥下观望的马雄和胖子,说:“喂,别看了,我们快走。这里不能多留。”
而马雄和胖子却依旧一动不动,看着河水下面,路宗感到奇怪,也探头过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载到河里去,他看见一个灵魂,正用船载着自己的肉身缓缓前行呢。这时候他看见了三人,竟然笑了笑,然后从肉身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给三人示意一下,然后继续前行。
胖子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鬼魂可真厉害竟然把肉身都带来了。”
马雄说:“这不可能,从阳间到阴间的路只有一条,只能让灵魂通过,肉身绝不可能带过来的。”
胖子故意刁难道:“那你说他们的肉身怎么会在这里。”
马雄冲胖子撇撇嘴说:这还不简单?他们根本就是死在这里了,所以肉身也留在这里了啊。”
“死在这里”路宗好奇的问:“你这什么意思?他们怎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马雄指着那具尸体说:“你们两个仔细看看,在那肉身的口袋里,露出一个木棍,能伸能缩,还有藏在口袋的那部分,像不像个铲子?”
两人忙朝那具尸体的口袋望过去,果然如马雄所说。路宗已经猜到马雄的意思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口袋里的那根是洛阳铲?”
马雄嘟囔说:“不错,洛阳铲是盗墓者不可或缺的重要道具,而今却出现在那尸体的身上,这不是说明那个东西也和我们一样,是来盗墓的吗?并且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盗墓贼。不然他自己怎么能闯入到这里面来呢,我们四个人还死了一个呢。但是他为什么会死在那段呢?这就奇怪了。”
胖子说:“是啊,你们看看,他身上连一丝伤痕都没有,真的很奇怪。难道说那个冰晶玉胎真的是个妖怪,他们的女王真的是妖怪?”
路宗听了胖子的话感到一阵寒心,这还了得。没等胖子说完,就打断说:“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走吧,到头不久知道真相了吗?我们快走,别在这耽误时间,说不定待会儿这个水银桥就要融化了呢。”
胖子自信满满的说:“这个倒不用担心,毕竟那些鬼魂没走掉,这座桥也不会迅速的垮掉的。我们快走。啊……人呢?”
路宗和马雄听到胖子的转折,也瞅瞅桥头,妈呀,桥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孟婆和黑白无常都不见了,只有三人还在桥上荡来晃去的。
他们低头看看,那座小船也远离了桥,看来这儿桥有危险。
路宗用命令的口气说:“快走,这座桥危险。”说完就第一个猛窜起来,身后的胖子也吓坏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也跟着路宗乱窜起来。可是胖子的体重太重了,每动一下就会把桥真的颤悠悠。马雄没少因为这摔倒地上,不知喝了多少水银了。马雄骂道:“胖子你他妈的就不能斯文点,颤悠什么?”
路宗和胖子哪管的上马雄在骂人呢,都赶着逃命呢,说明白点,就是赶着投胎呢。
可是,桥震颤了几下就停住了,马雄好奇的看着路宗和胖子,想:“难道他们想明白了?”
此刻路宗和胖子两人已经停止了走动,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只觉告诉马雄,他们遇到麻烦了。
他走过去,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原来热空气已经开始蔓延了,前面的路已经融化掉和下面的水银融化到一块去了,他们现在在等待桥什么时候能塌陷到这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桥断裂的速度绝对比几人跑的速度快。
路宗木讷的看着桥头说:“这下好了,就算我们跑再快,到时候还是得和热空气会和,狭路相逢热空气肯定胜。我们也也一定会栽倒到湖下面去。我们该怎么做?难道顺着原路退回去,再等着冷空气把桥冻结起来?”
马雄摇摇头:“不行,形成这座桥是很巧合的事情,哪能每次都会形成这种桥呢。说不定还没等到我们就饿死啦。要不咱们这样,到桥下面从一个鬼魂手里夺一个船先渡过去再说。”
胖子提出疑惑:“那鬼魂的船咱们能坐吗?再说咱们三个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那鬼魂?”
马雄驳斥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在阴间,咱们就相当于鬼,到时候我们走到他们跟前说:我是人,保准把他们吓得跳到水里去。”
说完,走到前边朝下望望,发现桥下面果然有许多偷渡客,看来是刚才过桥的时候偷溜出去,不愿和孟婆汤的。他朝着那几个鬼魂大喊:“我是人!啊!啊!”
说完,他们就感到桥一阵颤抖,那些鬼魂鬼魂果然不见啦,只剩下一个肉身在上面。
马雄高兴的说:“路宗,胖子,你们快过来看啊,这上面还有一个肉身,看来这船也能载着我们走过去啊。”
胖子兴奋的叫了一声:“快跳啊,时间来不及啦,那桥很快就要断到我们这边啦。”
马雄看看那断桥,离这边仅仅有十多米的距离了,转瞬即逝的刹那,马雄跳了下去。
路宗也随即跳了下去,胖子刚准备跳,就被马雄制止了,说道:“胖子,你先别跳,你跳下来的话这船马上就会沉下去的。待会儿桥断到你那边的时候,我会把船划到你脚底下,到时候你会平静的落到穿上,这样就安全多啦。”
此刻胖子腿打哆嗦,不过也没敢跳,直到桥断裂到他脚下,他感觉身体直直的下降,很快,脚边着地了,他平安的落到船上。
胖子捂着胸口大喘气,直感叹:“哎呀妈呀,吓死我啦,吓死我啦。”
路宗给胖子揉了一下肚子,驱逐他的寒意,然后扭头对马雄说:“马雄我们出发吧。”
马雄愣了愣,然后双手一摆,说:“我们的船桨呢?刚才被那些鬼魂给弄掉下去啦。”
路宗拍一下脑袋:“不是吧,怎么这么倒霉,这可怎么划动啊。”
胖子出主意:“船上不是有个尸体吗,身上不是有个洛阳铲,用洛阳铲就行啦。”
马雄兴奋的说:“呵呵,关键时刻还得是胖子,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忙跑到尸体身上去搜寻洛阳铲。
可是他感觉尸体身上好像装了很多东西,立刻兴奋起来,说:“路宗,看来这具尸体是阎王送给我们的礼物啊,我猜想他是来给我们补充军饷的。”
路宗看着那胖乎乎的尸体,平静的点点头,其实不知道心里有多兴奋呢。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干粮。
马雄很快的就把尸体倒腾了个空。他把洛阳铲递给胖子,然后开始清点物品。
他身上藏着一副手枪,几袋干粮,他先把干粮递给路宗,让路宗好好保管。接着发现了一个望远镜。朝四周望了望,兴奋的说:“路宗,我们离开岸边不远了。”
路宗从马雄手里拿过望远镜,看看,也点头。
接着,马雄发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他递给路宗,鄙视的说:“这家伙竟然变态啊,身上居然带着女人的衣服。”
路宗好奇的接过女人的衣服,闻了闻,上面还有女子的体香,应该不是自己穿的,难道是从女子身上拔下来的?
这可就奇怪了,前面是死人聚集地,计算生前国色天香,死后也一定会遍身发臭,他们的衣服也都应该是臭的啊?
难道前面有人活了三千多年,到现在还活着?
他有点纳闷了,这时胖子从路宗手中抢过衣服,闻了闻,说:“路宗,我怎么感觉这衣服和这味道都很熟悉呢?”
马雄也闻了闻,说:“是啊,难道你们没发现这衣服的样式想韩崇的吗?还有这女子的香味,是纯洁的体香,没有任何的香水痕迹,韩崇向来都是不喜欢浓妆艳抹的。”
路宗张大嘴巴吃惊的说:“难道你们的意思是,韩崇在前面?”
马雄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不知道这尸体是从哪里拿来的。如果是在出发的时候就找到的,那就不一定了,再说这也不一定是韩崇的衣服,天下衣服多了去啦,谁还没有个重样的。”
路宗却根本没听马雄的话,而是激动的说:“那这么说,这具尸体把衣服从韩崇身上扒下来啦。他对韩崇做了什么?韩崇现在怎么样了?”
他一连串的说出这么多的疑问,看出他对韩崇很关心。
马雄赶紧劝慰说:“路宗你别激动,这还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到时候我们再看看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