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路宗所指的方向,感到飘渺一片,那里应该又是别人的一场梦了吧。如果自己要到那边去,就要别人梦到自己和路宗,他看着路宗说:“没办法了,也只能试试看,看能不能有这么巧,我们两个猛然冲过去,恰巧此时那人也梦见自己的话,我们应该能穿过去的。”
说完,便半俯下身子,做好了百米冲刺的准备,他看看发呆的路宗,问道:“路宗,你不准备冲过去,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路宗结结巴巴的说:“可是我刚才已经做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可是非但没成功,还把我的脑袋给装出来了一个大血泡。”说完指指自己脑袋上的血泡说道。
马雄收回刚才的姿势,而是站起身来走到路宗的身边,看着他的脑袋,问道:“是啊,刚才你用的力气可不小啊,没穿过去说明当时人家没梦见你,现在我们两个再试试看。”
路宗反驳道:“算了吧,哪有这么巧的事啊,我们一撞他们就会梦到我们吗?我看还是算了,不会这么巧合的。”
马雄有点生气了,刚才明明是他攒腾起自己生存的希望的,可是现在却又这么的无赖,刚才自己心中还热血沸腾,不能让路宗失望的,可是路宗却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怎能不生气呢。
他怒气冲冲的朝路宗吼道:“妈的路宗,你快给我站起来,做好姿势,我们两个冲过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路宗看着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似的马雄,心中还真有点畏惧了,可是自己脑袋上的伤疤还在警告自己,如果硬冲的话,自己还会在受伤的。但是马雄这边也得应付过去才行啊。
“管他呢,还是先管好眼前的事吧,”说完也俯下腰,做出了冲刺的准备。马雄看着乖乖听话的路宗,心里的气这才消下去,望着前面那漂浮不定的时空说:“看着那透明的空间,好像是一层玻璃一样隔开两个世界的地方,就是每个人梦的边缘。”
路宗却忽然插嘴说:“我到不这么感觉,我觉得应该说他们是思想的边缘,因为我们是在别人的思想中活动,我感觉我们并不是仅仅在别人梦中。”
马雄没有回答胖子,现在管那人是清醒的想着两人还是只是简单的做梦,此刻最重要的是要冲出去,冲出这个狭隘的小空间。
路宗俯下身子,双脚后撑,两只手按到地面上,随时准备发射,就想神六一样飞上天空。
马雄见路宗做好准备了,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待会儿要用尽吃奶的劲头冲过去,随着马雄一,二三的号令,两人向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只不过是马雄飞出去的力气大点,速度快点,飞在了路宗的前头。
可是路宗在身后却一点也不感到着急,相反却有一种讥讽的神色凝聚在脸上,他有点讽刺的味道看着马雄,仿佛马雄此刻正陷在自己的圈套之中。
“碰“的一声,马雄应声倒地,随之而来的还有马雄痛苦的呻吟声。路宗看准时机,在碰到薄膜的瞬间嘎然而止,脑袋离薄膜仅有一寸有余,他看着那层近在咫尺的薄膜,心惊胆战的说:“幸亏我没撞,否则遭殃的可是两个人了。
他忙来到在地上呻吟的马雄,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扭动着身体,双手捂着脑袋挣扎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怜悯,当初要是听自己的,也不至于遭这份罪了。
可是当初是自己蹿腾马雄撞的,现在马雄遭罪了自己也有一份责任的,就算不给人家道歉也不至于挖苦人家讽刺人家啊,于是便不再嘲笑马雄,只是在心中偷偷自喜。
他走到马雄身边,轻轻的把马雄扶起来,很怪且的问道:“马雄,你没事吧,刚才没碰伤你吧。”
他把脑袋稍稍的后伸,唯恐马雄因为生气而给自己报仇,可是没想到马雄的脾气见长了不少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非常感激的看着路宗说:“路宗,还是你说的好,当初就该听你的话。”
路宗有点得意忘形的看着这个总是自以为荣的家伙,能让这家伙服气自己,看来自己本事还真不小。他甚至都有点得意忘形了。
不过马雄却继续的问道:“那胖子有没有和你说其他的什么,你不是说你刚才还和胖子沟通了吗,你试试看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胖子。”
路宗闭上眼睛,闷头感受了一下,他没有收到半点回应,没有任何胖子的信息,他失望的冲着马雄摇摇头,说道:“没用的,收不到一点信息了,刚才胖子还活蹦乱跳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死气沉沉的,难道胖子在外面遇到了意外?”
马雄闷头没有回答,只是在琢磨着刚才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现在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脑子给撞坏了,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了现场。
他忽然看到了那个盔甲人的存在,想难道问题出在这个盔甲人身上?于是忙叫来路宗问道:“路宗,刚才关于这个盔甲人和这层薄膜的关系,胖子说了什么?”
路宗回答说:“刚才胖子说如果穿越不过去的话,就把这个盔甲人给杀掉就行了。”
马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来到盔甲人身边转来转去。路宗在旁边看着他老是围绕着盔甲人转,心里着急,难不成马雄再打这个盔甲人的主意?再怎么说这个盔甲人也是自己的肉身,要是马雄真的把他给杀掉就不好了。忙走上前去,挡住马雄走来走去的脚步,问道:“马雄,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可千万别打我肉身的主意,要是真把肉身给弄死了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寄主了,到时候我还不是一样的死去。”
马雄看着路宗担心的目光忙解释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掉你肉身的,我想既然胖子要我们杀死肉身才能冲过去,那我感觉问题一定出在这个盔甲人身上,我们从盔甲人开刀,一定能找出问题症结所在,那样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路宗一排脑门感叹道:“果然是马雄的脑子,做事果然是出其不意,关于这点我早就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你看你脑子反应慢的吧。”
马雄摸摸后脑勺,嘟哝着:“怪不得我后脑勺这么靠后,原来是智商的缘故啊哈哈。”
他的这一笑把本来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下来,他们心平气和的来到盔甲人身边,安静的打量这这个盔甲人。
可是两人在盔甲人身上搜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什么异常,甚至都能感觉到盔甲人身上的温度以及脉搏的跳动,并且无一丝异常,看来事情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路宗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忙问道:“马雄,你说如果我们在这里杀死这个肉身,这个盔甲人会怎么样?”
马雄回答说:“一般来说被杀死的肉身都会消失不见,变成了这个空间的一部分,然后这个空间便会发生一些变化。”
路宗继续追问道:“那空间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你说说看,我好像已经找到答案了。”
马雄用惊奇的目光瞪着路宗,很不相信的样子,路宗只好催促他说快点快点,我好像真的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了。
在路宗的追问下,马雄才缓缓的解释说:“因为人的梦是极阴之物,所以在梦境中的一切东西都是阴气较重的东西,我们两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人的思想也是极阴的物体。而这个**凡胎却呼吸着人世间的浊气,属纯阳之物,所以才不能像我们两个穿梭自如,对了,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个阳气极重之物扰乱了这个地方的阴气,才导致我们不能自由穿梭到那边的,看来我们得快点解决掉这个行尸走肉才行。我们想想看,怎样才能迅速的把这个盔甲人身上的阳气给去掉,保持这个空间阴阳的和谐呢。”
路宗叹口气说:“难道真的只有把这个人杀掉才行吗?可是那杀掉他的话,我仍旧活不了,我倒还宁愿憋在这里闷死算了,我不人杀杀死自己的肉身。”
路宗绝望的蹲到地上,闷头呼吸,不敢抬头说话,因为他唯恐看到志雄咄咄逼人的眼神。不过在他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想如果两人真的走投无路的话,他便会自己亲手杀掉盔甲人,死两个人还不如死掉一个人。
不过马雄却从头至尾都没打过那盔甲人生命的主意,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可下不去那手。他在盔甲人身边走了几步,然后走到路宗身边,看到低头不语的路宗,拍了拍路宗的肩膀,意思是路宗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能穿过去的。
可是路宗却误解了马雄的意思,他还以为马雄的意思是节哀顺变呢,当即一咬牙,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刚才的长矛,举起站在离盔甲人身边不足一米的地方,手中的长矛忽然朝那盔甲人冲去他这一举动可把马雄吓坏了,他看得出来路宗是拼劲全力去刺那个盔甲人的,如果路宗刺中的话,那他就必死无疑了。虽说自己那样也能得救,可是牺牲朋友来挽救自己性命的事情,他还是承担不起这份罪孽的。
于是忙窜上去,双手冲着长矛刺下的方向抓去,幸亏马雄的动作极快,在离盔甲人身体仅有几毫米的时候,长矛停住了,而马雄的双手却因为长矛的太大力气,呗矛柄给擦掉了一层皮,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马雄一把把长矛从路宗的手中抢夺过去,然后猛然扔到远方去,接着便捂住自己的双手,大口的呼吸,想把体内的疼痛感给呼吸出去。可是那种感觉岂能因为体内浊气的排除而减轻呢,所以特爱仍旧只能拼命的拽着自己的胳膊,想阻断疼痛上传到脑海中的速度和路径。
路宗呆呆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没怎么反映过来,只是看到马雄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双手,呲牙咧嘴的,看出来他的手一定是被刚才的矛头给刺伤了。于是急忙跑上去,关切的拉过马雄的手,看到上面整整齐齐的蹭掉了一层皮,甚至还有木屑深深的刺进了他的手中。
路宗表情严肃的从身上撤掉了一块布,包裹在他受伤,关切的问道:“马雄,你没事吧。”
马雄看着一脸关切的路宗,现在怎么人心责备他呢,只好忍气吞声的说:“还行吧,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拿矛头刺自己呢,你不知道那样做你就必死无疑了啊。”
路宗看着马雄责备的眼光,才知道刚才自己错怪他了,马雄不是要自己刺杀自己,而是在想办法。只好不在吭声,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像是在想办法。
马雄忽然开口说话了:“路宗,我刚才在接住你麽哦头的瞬间,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不过我看我们值得一试。”
路宗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只要不让我撞那个空间就行了。”马雄有点为难的看着路宗,压低声调对路宗说:“恩?这个嘛,以后再说,现在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保证我们一定能顺利出去的,你放心。”
路宗有点急性子的问道:“你快说啊倒是,别在这磨蹭,你要我做什么说出来就行了,你放心,我会顾全大局,刚才我不是就愿意牺牲我自己了嘛。”
马雄这才慢吞吞的说:“你再去撞一次那空间隔层,这次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们能成功,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路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到地上,因为他清晰的听到马雄让他再次用脑袋去撞那空间隔层,这样岂不是要自己再去找死。
当即他变拒绝说:“不去,打死都不去,你要是让我自杀都行,但是让我再去撞那个空间各层,没门儿,刚才我们不是尝试了两次了嘛,都没成功,凭什么我去撞就能成功呢。哦,对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为刚才我没去撞墙而报仇,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马雄忙为自己辩解说:“路宗你误会我了,这次我不是让你明目张胆的去撞墙,而是有预谋的去撞墙,这次我让你背个东西去撞,一定能成功的。”
路宗举目四望,想看看马雄说的让自己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可是四周依旧是那些漫无边际的黄沙,哪里有什么宝贝的,当即变问道:“你要我背个什么东西,总不是让我背着你去撞吧。”
马雄干咳两声,解释说:“我们之所以不能撞开这个空间门,是因为这个盔甲人影响了这里的阴阳平衡,所以我们才不能穿过这层空间,不过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这个人扔掉,不再影响这里的阴阳平衡,到时候我们不就很轻易的走出去了。”
路宗隐隐约约的好像听懂了什么,感觉好像还有那么一些道理,当即便答应下来说:“好吧,我感觉这样或许这能获救呢,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马雄拉着路宗来到盔甲人身边,让路宗弯下腰,他用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抱住盔甲人,拼劲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把盔甲人给驾到了路宗的身上。路宗穿着粗气说:“看来以后我的肉身需要减肥了,妈的,可把我给压死了。”
马雄笑笑说你才注意到啊,当年你和韩崇同居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你已经需要减肥了。
路宗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深藏不漏的马雄,好奇的问道:“你那时候是怎么知道的。”
马雄奸笑道难道你没发现韩崇从房间出来后身体变得扁扁的嘛,甚至都没怀孕,哦对了,这说明你身体不仅仅是体重上有问题了,并且……
还没等马雄说完,路宗便脸红脖子粗的反驳说:“当时老子用了套子的。”
马雄哈哈笑起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陷进了马雄的圈套,忙用手捂住嘴巴,不再说话。
等到一切就绪,马雄看着背在路宗身上的盔甲人,把帽子从盔甲人的头上摘下来,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惊叹到:“果然是大自然的杰作啊,竟然生的如此想象,真想不到,你们两个竟然连一点误差都没有。”
路宗没好气的白了马雄一眼,说道:“现在办正事要紧,你还是先别管那些事了,要是我们不抓紧时间的话,我恐怕我们就要被烤成红烧肉了。”
马雄这才注意到,现在的温度果然越来越高了呢,当即便立刻离开路宗的身体,催促路宗说:“待会儿助跑的时候要跑的快快的,快到了那层隔膜的时候,千万别忘了要跳跃起来,这样你的速度才能发挥到极致,才能彻底阻断阴气的阻挠,成功穿过去,你记住了吗?”
路宗点点头,似懂非懂的看着马雄的眼神,虽说自己刚才没听到他所说话的道理,可是他所说的步骤还是记住了的。
他按照马雄的提示,超后边走了几步,慢慢的跑起来,这几步助跑可厉害了,可是至关重要的,要是跑的速度不快的话,待会儿恐怕就要落后了。
刚才的那真速度重新在耳边肆虐起来,虽说自己背着一个人,并且还是一耳光体重不清的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在生与死的边缘,就算背一头大象,估计速度也不会慢多少。
终于,他看到那层薄膜急速的靠近自己,瞬间便来到了眼前,为了不让自己的脑袋重新受伤,他吧盔甲人的脑袋伸向前去,碰的一声,他的眼前一黑,立刻头晕目眩起来,天旋地转的,不过此刻他还在努力的思考着,刚才明明是盔甲人的身体撞得,可是为什么会自己感到疼呢。”
他这才想起,刚才那个盔甲人,就是自己啊,撞了盔甲人,自己不就痛了吗。
他连忙拍自己的脑瓜子,目光四处张望,想找出盔甲人现在在那里,有没有因为刚才的碰撞而出现什么闪失。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发现那个盔甲人,奇怪啊,他摸摸自己的脑袋,刚才明明在自己背上呢,可是就在碰到那层薄膜的瞬间,就感觉背上的重量忽然下移了,变到了自己身体里面去,难道说自己“归位“了?
他忙看看四周,还是没发现,不过这里的景色却较那边有天壤之别,因为他终于能感觉到人类气息的存在了,因为面前正是他一直想要到达的地方,就是那大片的帐篷。
他兴奋的尖叫起来,想看看帐篷里有没有人。可是四周没有人回答,只有回声在远处浩浩荡荡的。
他忽然注意到马雄没有跟来,着急起来,转过身看看马雄到底有没有来,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身后什么也没有。
他想难道马雄穿不过来了?不会吧,他说过的,只要这个阴气较重的东西离开这个地方,空间就能恢复正常了,那他不也就能传过来了呢,可是为什么现在都没看到他的人影,难道说他出了什么差子?
想到这里,那根过敏的神经开始不正常了,他忙朝身后走了两步,准备再次的助跑,想过去看看,那边马雄到底除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都不能穿过来。
想到便做,他回头走了两步,然后开始助跑,速度缓缓的加快,直到他再次的感觉到那阵风的速度重新光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倒有些崇拜这种速度与激情了,头顶上的同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减轻了不少。
可是事情就在此时出现了转机,因为他看到前面的空间薄膜忽然开始吐出来,最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头的形状,他兴奋的想难道那是马雄?
定睛一看,果然是马雄,心中的兴奋难以言喻。可是此刻新的问题重新出现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是停不下来了。于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噩梦的发生。
“碰“的一声,悲剧就在此刻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