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感到很奇怪,不过在这里也不方便多问,只好看着钱老就那么安静的离开自己朝前走去。
钱老对着身后的空气说了一声“走,”然后把马雄留在原地,又向压力走去。这样又到了另一个压力来临前,马雄看见钱老对着身后的空气说,你留在了这里,按照我刚才给马雄说的方法照样做。这次,钱老走了很长的距离,在另一次感到周围更光亮时,他回头没发现马雄的踪影,他们心想可能是转了好几道弯了。
时间已经越来越紧,钱老还看清楚四周,便用布把身后空气给蒙上,然后把绳子在他腰上捆了一圈。
“我一扯绳子你就拉我的绳子,然后顺着绳子向他马雄那边跑!”
钱老点了点头,笑了笑,应该是那两名自己看不到的神秘人已经明白了钱老的意思吧马雄是这样想的。
“不管听见什么都别睁开眼睛!”
钱老又点了点头。
钱老立刻转身,向另一个压力走去。
马雄没有再看钱老,就一个人站在那儿,用一只手举着蜡烛,双眼隔着黑布瞪着那一团蜡光,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把绳子都抓在手里。连接钱老那头的绳子拉得很紧,几乎是绷在半空中的,马雄不敢大力扯,怕钱老误以会他拉了绳子,这样只要他一往出口处跑,他就不得不跟上去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每一秒都如同是一年那么长,马雄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寒。
四周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马雄实在无法控制害怕的感觉,却是一点也不敢动,只是双眼。
瞪着那团烛光在看,十分生怕它什么时候会熄灭了。他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除了他,还在另外两人在这里,他是不孤独的,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但无论如何,大量的冷汗还是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湿透了他的全身,他的神经在任何一秒钟里,都有可能会崩溃。
但是,这绝对不是全部的恐惧。
突然之间,马雄感到烛光闪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便想扯连着钱老那边的绳子,但却发觉烛。
光并没有灭,只是闪了一下,但好像不是先前那样了,而是变得绿色……
马雄想放下抓着绳子的手,去扯蒙眼的黑布,但是想起钱老的话,他没敢那样去做……
呼!
这时,突然间一阵风吹过。马雄全身立刻一个激登,浑身发寒。同时,他听到一种似乎是“咪”地声音,这把声音非常可怕,若有若无。而且,最让人寒心的是:它一会儿在自己的左边,一会儿在右边,一会儿又好像四周都是……
马雄全身暴寒,整个人都在颤抖,觉得处在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环境里。
这时,却又响起了另一个相同的声音,相互交窜着在他的四周,而且响声正在越来越大……要下手了!对方要下手了!
这时,捆在马雄身上的绳子突然间一紧,接着便把他拉到在地上,向一个方向拖动了一两。
米,直到将他和另一头拉紧时,拖动才停止,他右手的蜡烛也掉在地上,可是就在那一霎那间,他忽然感觉腰中的绳子一紧,是那种非常的紧,一下便联想到是葛美那边的绳子呗拉动了,但是他确定,葛美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之间自己感觉十分好奇,不过现在好奇也没时间了,还是快点走吧,现在钱老那头,也很有可能被拖到了地上。
马雄挣扎着爬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钱老那头便向葛美那边跑。在着地时,他的脑袋磕在一块像是石头的东西上,他于是顺手一捞,把那块石头捞了起来后紧紧抓在手里,他打算用它来还击。
葛美那头一有松紧,便又拉直了绳子,马雄于是一边收着绳子,一边狂奔,在他身后那头的钱老也跟他一样,一有松劲便拉紧,显然也像他一样在狂奔。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还伴有阵阵狂风,环境说不出的恐怖,可马雄那有时间去扯脸上的黑布来看一眼,他只顾着跑,而且根本上跟不上绳子拉紧他的速度,最后他便又扯倒在地上,但是他死死抓着绳子不放,任由前方把他拖在地上前行,另一只手也是抓着那块石头不放,这是他救命的唯一武器了!
“咚”一声,葛美被拖进了过道里。
这一下浑身的疼痛不说,却还是被拖着前行,而且这时后方的钱老也赶上来了,他跳下来时。
直接踩在马雄身上。马雄却根本想不到是钱老,手里握着石头,挥手便砸了过去。但是没。
砸着。这时,他听到一声“快!”这才想到是钱老,于是便没有再砸第二下,也没有机会砸第。
二下,因为他现在仍是被拖动着的,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一直到被吊回到地面上,在洞口的葛美和钱老七手八脚把他拉上来时,他已经浑身都是血了,身上也不知划破了多么处皮肤。他再也没有力气,双脚一软便倒在一边,却没有晕过去,下意识地扔一手紧抓着绳子,一手紧握着那块石头,当钱老一手扯去他脸上的黑布,他看见满天的繁星时,才如梦初醒,敢相信刚才如噩梦一般的经历。
可是,他又那曾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几人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有点耐不住了,尤其是马雄,对路宗的担心已经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了,他看看钱老,脑袋里一阵慌乱,问道钱老,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你看路宗现在在里面生死不明的,你倒是快想想其他办法啊。
钱老也是惊魂未定,心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错误了,可是思考了良久都没有想到,只好在那里郁闷着。
而一直呆在最外面的葛美此刻好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他的胸口随着自己的喘气彼此起伏,看上去十分的香王色,看的马雄口水都留出来了,不过自己还是有好多疑问,比如刚才葛美这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来拉这条绳子呢,还有,刚才钱老到底是在和谁在说话啊,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前来看着马雄一脸惊诧的表情,心中好像已经明白他到底再想什么了,于是便呵呵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马雄,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刚才会对着空气说话啊呵呵。”
马雄连忙点头说:“是啊是啊,我刚才就见你一直对这空气说话,还以为你是到了洞里吓成神经病了呢,我当时还想劝劝你我们出来还是从长计议呢,效果看来,当时我没做这件事真是挺后悔的。”
钱老听出马雄是在责备自己没有将路宗给带出来,于是便耐心的解释说:“你知道我刚才是对谁说话吗?其实我是在对路宗讲话,我看到了路宗的魂魄就那么在到洞里飘荡着,就用绳子拴住了他的魂魄,没想到你们这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拉动起来了绳子,害的我还没找到路宗,便被你们给拉回来了,哎,没办法啊,都怪你们。”
马雄又惊又喜的看着钱老,问道:“什么意思钱老?难道说你刚才有把握救出来路宗,但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才导致你们有成功的,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那我们再试一次不久行了吗,钱老,要不咱们再试试看?”
钱老哈哈大笑说:“算了算了,因为刚才我们已经打好了根基,只要等到天明的时候,我再钻进去,一切就可以搞定了,现在我们只要在这里休息上一晚上,养足了精神,明天正午之前保证你们看到一个活脱脱的路宗出来,大家快睡觉快休息吧,天色不早了,葛美,你今晚跟谁睡。”
钱老最后一句话是来挑逗众人活跃现场气氛的,可是却没起到丝毫的作用,众人没有回答,都是那一脸郁闷的表情,弄得钱老也是够郁闷的,心中仅有的一点自信也没有了,原来自己说话一点都不幽默啊。
马雄走到那个巨大帐篷,哦,不,此刻应该叫做陵墓前,敲了敲那墓墙,然后对着里面喊道:“路宗,你不用担心,明天钱老会带你出来的,你今晚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可是对面没有丝毫的回音,只有那空荡荡的声音在蔓延着。马雄有点着急了,便再次的喊道:“喂,里面的人听着,路宗,你还在吗,在的话就说句话,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儿开,我在这里等着你会来,等着你回来,欢乐了开怀。
可是任凭自己怎么唱,路宗那边都没会因马雄有点担心了,大喊道:“钱老,路宗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钱老骂了句:“真是猪脑子啊,刚才不是说路宗的魂魄被我捆到了绳子上了吗,他的魂魄都不再体内了,怎么回答你啊。
马雄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问道:“他的魂魄怎么会从体内出来呢,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体内呢。“你听好了,我现在要把你的双脚绑上……”
葛美立刻伸手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表情吃惊地看向钱老那一张色狼一般的脸。
钱老好象知道他会扯下蒙脸布似的。
“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见我的脸?”
葛美一怔,随后仔细地看,却发觉无论如何确实看不清在他身边只是几步距离的所有人的。
脸!
同时,钱老的这句话,也促使马雄也在寻觅,但是,他们和葛美一样,也不见其它人的脸!
“接着听我说……”钱老的声音缓缓传来,仿佛隔着很远……
“咬一下自己的舌头……”
葛美几近崩溃的心灵简直无法承受,但是,他还是听话地用力咬了一下舌头一阵痛感立刻。
弥漫了全身,他的脑子一下子全清醒了,几乎是同时,他还发觉自己看清了钱老的脸,同时也看清了其它人的脸可是,他惊奇地发现马雄的双眼是闭上的!
啪!
葛美看见钱老重重地给了他一记耳光。马雄“啊”地叫了一声,立刻把双眼睁开。
了。
“喔!”
马雄叫了一声,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骂了一句,“**谁打我!”
啪!
钱老又适时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你……”
马雄刚想动粗,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在那里……
“咋回事?”
立刻惊疑地问,双眼在各人脸上瞪着看。可只是一会,他就似醒非醒了。
“二锅头……”
喃喃地说,“像是喝够了二锅头那样……”
“别说了!”
钱老这时打断他,并且用目光检查了一遇各人手上的蜡烛。
“你们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闭上眼睛,一发现不对就咬舌头!”
说完合,他用本来捆在葛美身上的绳子,又在他的脚下绕了几绕,把他的双脚也捆死了。葛美那里敢反抗,只感觉现在什么都得听钱老的。“我不绑你的双手……”
钱老绑完葛美的双脚,又帮他把黑布蒙上双眼后说,“记住了,手里抓住绳子,我们一。
拉,你就用力把我们拖回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扯下蒙眼的黑布,要不然,我们大家都回不去了。你不管听到什么,全都是假的,你明白吗?”
葛美拼命地点头。
“好……”
钱老点了点头,然后对马雄说,“现在,你抓着这根绳子,跟着我走……”
他说着的时候,已经转身。马雄站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抓住了钱老递过来的绳子。他现在根本上就不想什么发财了,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尽快脱出这个让人无法承爱的环境马雄刚才低头看过,发现他们原来进来的盗洞,居然凭空消失了。而且,他有一种感到所处的空间越来越变得巨大,而自己却越来越变得渺小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在现实从来没经历过,却像是有时在睡梦中孤身一人,周围什么都没有时那样。做那种梦醒来后,通常都会让人感到恐惧,此时更不用说真实得如在梦中了。马雄等人,觉得有一种什么都无法控制的麻木感。但是,偶尔咬一下舌头确实能使人稍作清醒。
钱老紧紧拿着那捆有一头栓在葛美身上的绳子,现在这条绳子将一行三人都连接了起来。
钱老在确保身后二人都在的情况下,按照计划中的方法,找准了方向感准备向前迈步。
这时候,除了在他们的周围有一圈光晕外,墓室里的四周一片黑暗,钱老等人连脚下的地面。
都看不清楚。所以,如果说要以眼光来寻找方向,那根本上是做不到的。
但是,钱老有另一种办法。
这种办法是是整个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他曾经听别人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钱老去感受周围的压力感,当感到来自那一方的压力最大时,便向那一方行走。
有人曾告诉钱老:这非常难,但却是关键性的一步,他们不能走错,原则上也不会走错,因为他确信钱老进入古墓后,会立刻感觉到压力,并很容易分辩出来自那一个方向的压力更大。所以这其中最为艰难的是向压力迈步,而钱老必须向压力迈步,才能成功到达目的地。
钱老其实很难想象盗墓还须要这些不能理解的行为,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明显感觉到了来自。
一方的压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它不像是恐惧,什么感觉都不像,只是觉得朝那个方向都可以走,就是不能向那个方向走。钱老立刻犹豫起来。
但是,钱老是一个有着非常坚强的意志力的人,他只是停留了一会,便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胡马雄在面临巨大的压力下,也跟着钱老向前迈进。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好在,周遭气氛环境在不断变化,他们每向前走一步,所感受到的压力便会减轻一些。
钱老手中掌控着那捆绳子,每走一步,他就把绳子放一圈,马雄人一看就明白:这条绳子,是他们回来的路!
这样走了一段距离后,来自周围的所有压力突然间全部消失了!
四周也在同时变得明亮起来,人们能看到各自的脸了!
马雄这时觉得嘴里又腥又甜,他于是“扑”地向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却不知那是血。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流了满嘴的血!但是他并不知道吐出来的是血,也没有去仔细想,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钱老这时停下了脚步,也在四周打量着,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处在一个过道中。克过道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也就是一般的走廊那样。他们发现手上的灯亮多了,能照得见墙体上一排排的砖块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古墓过道!钱老这时才发现他们走的并不是很远,他能看见葛美站在过道的另一头,看起来好像是一。
处耳室,他甚至能看见他们进来的那个盗洞,就在葛美的脚边。葛美受伤举着蜡烛像一根木头似地站着动也不动。
钱老把一直抓在右手的蜡烛递马雄,但就是不放左手的那捆绳子,他用一只手从衣袋里。
掏出那张平面图来,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塞回衣袋里,心里却在思考着这几步有没有做错,而下一步该怎么做。
马雄这时也不打四周再量了,他发觉那个盗洞又回来了,心里都踏实了许多,这时用双眼望向钱老,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而钱老,则在心想该是做个实验的时候了。
“葛美,你听得见我吗?”
他突然大声喊,吓马雄一跳,然后便回头看向葛美。
“听得见!”
他们听到葛美回答,声音在过道中回荡。钱老点了点头。
“呆在那里,不管听见什么都别扯下蒙眼布,也千万别动,一会我们一拉绳子你就拉我们回。
来!”
“知道了!”
葛美又大声地回答。
钱老这才转过身来,马雄手里拿回蜡烛,“我们走吧!”
这次的方向很明确了,就是随着过道一直向前行。
这样走了不是很长的一段距离后,压力感突然间又出现了,钱老立刻又停下了脚步。马雄。
以为根本不再有那种感觉,压力感才一出现,他便又咬上了舌头。
四周突然间又变得黑暗了下来,而且很快,他们又几乎连对方的脸都看不见了。
“往后退!”钱老说着,推着马雄向后退了两步。
压力感一下子又消失了。
“我们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钱老说着,却已经将绳子往马雄腰上捆。马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吃惊。他到这。
时,才明白为什么一定三个人进来,少一个都不行。原来,这就是他们能回去的座标,只要有一条绳子连接着三个人,然后从开始到终点在每一个座标上留下一个人,那他们便绝不会在墓中失去方向。
马雄叹了口气,自己拿布把双眼蒙上。
“不用捆我的双脚了……”
他说道,“我不会乱跑……”
“不能捆你的双脚……”
钱老却打断他,“呆会你一感到我们拉绳子的时候,你就要葛美的绳子,然后向他那边跑,这样才能把我们也带出去你明白吗?”
马雄连连点头。
“要高举着蜡烛……”
钱老接着叮嘱,“你虽然蒙着眼,但还是能看见蜡烛的光,只要蜡烛一灭,你就葛美的绳。
子,然后拉我们的绳子要立刻就拉!”
马雄又连连点头,可突然想起一事,“可是葛美那边的蜡烛灭了怎么办?你刚才没跟他。
说……”
“他那边的蜡烛不会灭!”
钱老打断他,“就算灭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这里……还有一会你的位置!”他最后的那。
句话,是转头讲的,不知道是给谁说的。
马雄不明白他是在跟谁说话,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想还是别问的好,只要听这老头的,能吧自己给弄出去就行了。
“我们俩接着走吧!”
这一次钱老再次的说了一句,我们俩,马雄更加吃惊了,不知道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说要自己跟他走吗?不对啊,自己已经给绑住了双脚,还怎么跟他走?那他到底是对谁说话呢?他有点不理解的看了看钱老。
而前来一直严肃的表情,看了一眼马雄,好像心中自有胜算似的,看了一眼马雄,好先再给他打气,最后看了看他,清清楚楚的说:“我们俩开始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直发呆的马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