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岩真的太狂了，签对赌协议就算了，还定下八亿的指标，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以后估计会收敛一些。”
魔杰院线排片主任郭帆，感慨的说道。
经理笑了笑：“他要是不这么狂，我们哪来这个占便宜的机会。”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狂的，两千万制作成本的小众电影，竟然敢签票房指标八亿的对赌协议。
关键是，不到八亿票房，一分钱不要！
上亿投资的大制作，都不敢这样搞。
一般都是定档位，达到多少票房，分多少。
绝无可能一分钱不要，但林岩就敢。
林岩不愧是娱乐圈首善，知道他们这些院线经营的不容易，跑来送钱来了。
他现在巴不得林岩再来一次，给分账后票房的七成都行。
“可惜，下次没这个机会了。”经理摇了摇头。
林岩这次吃了大亏，下次必然学乖，估计各大院线主动找他签对赌协议，他也不干了。
“说不好，林岩这个人非常自信，下次说不定还会签对赌协议，只是，条件可能不会像这次一样离谱了。”
郭帆和林岩接触的比较多，对林岩身上那无处不在的自信，深有感触。
他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和林岩见面，谈《那些年》的上映合同。
林岩作为一个电影市场的新人，面对他这个大院线的排片主任，竟然敢死咬五五分成不松口。
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
他至今都记得林岩那信心爆棚的样子。
不过，人家有这个资本，他最后同意了五五分成。
“哒哒。”
郭帆起身过去开门。
“主任，《疯狂的赛车》明天的预售期，都卖完了。”
排片室的一位工作人员，在门口对郭帆说道。
“卖完了？”
郭帆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还没等工作人员开口，他就挥手让他离开。
多年的行业经验告诉他，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口碑发酵了。
回头看向经理：“这个便宜，我们可能赚不到了。”
“《疯狂的赛车》明天的票，都已经卖完，我们可能还得给它加排片。”
经理沉吟片刻，说道：“将《疯狂的赛车》提升到优先级，院线官网首页推荐也给它。”
为了能压缩《疯狂的赛车》的票房，院线连地推都没给做。
其它院线也都是这么干的。
为的是将总票房压制在八亿以下。
这么干虽然不地道，但生意嘛，利字为先。
但现在，《疯狂的赛车》的票房，似乎要起来，再这么干，就纯属傻逼了。
“我会安排好的。”
郭帆点头，离开经理办公室。
……
“林岩，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张浩抓着一只大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刚才公司留守的人，打电话告诉他，《疯狂的赛车》明天的预售票，被抢购一空。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立即晴朗。
刚刚吃完了一碗面条，现在胃口大开，又点了一只白斩鸡。
林岩没有回话，他在看观众的评论。
“地下cbd，人生后花园，林岩真的太搞了，哈哈哈。”
“本地的帮会太没有礼貌了，狗头（jpg）。”
“满嘴顺口溜你想考研啊 ！这句话我真的服！！！！我考研考的教育学为了记住知识点，真的就是疯狂自己编顺口溜记 ，我真的服这句话哈哈哈哈哈[辣眼睛]”
“这部剧从头到尾就两个字，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你看你那厨师长那样子，谁能吃得下饭去，深有同感。”
“林岩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多有趣的梗，我刚才在班级群里用了几个，现在我们班的人，都嚷嚷着要来看电影学习一下，只可惜，他们买不到票了。”
“原本看到那一群歪瓜裂枣的主演，我是不打算进电影院看的，但林岩新片，不支持不行，没想到竟然让我发现了宝藏。”
……
总体来说，除了演员让大家稍微有点蛋疼外，观众的观影感受都不错。
在影评网站上的评分，达到9.6的高分，售票网站上，也有9.3。
第一天观影的，大都是林岩的铁杆粉丝，打分可能会主观一些。
随着后续观影人数的增多，评分可能会下滑不少。
但开门红，却是肯定的了。
各大院线的反应非常迅速，售票网站上的票刚卖完没十分钟，又放出了两万多张票。
不到两分钟，又被抢购一空。
买不到票的观众，纷纷到各大院线官网下口吐芬芳。
各大院线也没办法，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第二天的场次，几乎都被锁场，能挤出两万张票，已经是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
“董事长，这能怪我吗？”程峰额头青筋直冒。
“不怪你怪谁？你以前对林岩那么有信心，怎么这次就听我的话了？”
程峰有吐血的冲动。
他本来是准备多给《疯狂的赛车》排片的，但董事长直接插手，让他把所有能拿出的排片，都给了一部大片。
现在，董事长竟然指责他没有坚持己见。
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老程，你是专业的，以后这种事情，你认为应该怎么做，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这也是为了公司的发展。”
程峰翻了个白眼，这会话说的那么好听，早干什么去了。
他可还清楚记得，他说要多给《疯狂的赛车》排片的时候，董事长说的话。
“如果上座率没达到要求，造成的损失，你来承担吗！”
当时就差点把他气的脑溢血。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
程峰说完，没等董事长说话，就挂断了。
他实在不想听对方再废话一句。
……
“这些人眼睛都瞎的吗？”
李破晓眼里满是怒火。
他投资的一部影片，和《疯狂的赛车》同期上映。
没别的意思，就是要和林岩掰掰手腕。
他直接通过关系，让荟聚院线的董事长，把能拿出的排片，都砸到了他的新片上。
圈里人都知道，荟聚院线的经理程峰，是林岩的铁杆。
只要是林岩的电影上映，排片从来都是能给多少给多少。
他这次直接抄了林岩的老巢，为的是打林岩的脸。
你看，连你的铁杆都不看好你。
第一天的情况，正如他所想，林岩的新片，上座率不到百分之七十。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不遂人意。
都特么晚上十一点了，林岩竟然突然爆发，第二天的预售票，卖了个精光。
对此，他除了骂几句观众有眼无珠外，没有任何办法。
他实在想不通，一群看着就吓人的演员，还是一部方言片，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新片不好吗？
全是帅哥美女，看着就养眼，这不舒坦吗？
郁闷，非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