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走出别墅,没有马上离开庄园。
庄园占地面积很大,从别墅步行到庄园门口要十分钟以上。
黄易的目光被庄园西北角一处田地吸引。
那里是一片种植园地,里面种植各种蔬菜瓜果。
在种植园边缘盖着一间占地面积一百平米的公共厕所。
厕所为庄园里工作的人提供方便。
公共厕所在普通人看来毫无异常可言。
在黄易看来有很大问题。
在阳宅风水里,西北角属于后天八卦乾位,从象数上看代表天,一家之主父亲。
厕所从象数上看,代表破财、病耗。
从庄园整体布局来看,厕所位于西北角乾位。
黄易想起在进入别墅内部时候,别墅里的厕所大都是在西北角!
这样一来就不是巧合,是所有人故意这样布局。
孙云龙作为一家之主,从阳宅上正好应验。
“老师!请您留步……”
孙书蝶从别墅跑出来。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窜出十米远,拦在黄易面前,满脸愧疚祈求道:“老师,只有你能救爷爷,叔叔没有恶意,他也是关心爷爷身体,才口无遮拦,我代他向你道歉!”
孙书蝶说着就要跪下,让黄易一把抓住她的肩头,说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此后你的膝盖不许再这么软!”
孙书蝶擦干眼角的泪痕说道:“嗯,师父就是我的天,跪师父也是应该的。”
黄易看在徒弟面子上回到别墅,继续为孙云龙治病。
黄易再次回到卧室,明显能感觉到孙家人对待自己态度与之前大为不同。
就连之前对自己不友好的孙元化也低着头不敢造次。
在黄易释放先天罡气,震慑所有人走出别墅后。
孙元凤让侄女将黄易请回来。
孙元亮结巴道:“先天罡气?武圣!他是武圣!”
孙家是古武世家,自然知道先天罡气从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身上,迸发出来意味着什么。
这种人除了天赋异禀之外,只有一种可能,是某些不入世的宗门亲传弟子。
华夏境内古武世家多如牛毛,孙家虽然独树一帜,但不是最强。
孙家要发展,必须笼络这样的高手。
黄易展现惊人实力,让孙家人不敢小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孙元凤拱手道:“黄先生,请恕我们眼拙,我代表弟弟向你道歉,眼下我父亲病情不容耽误,你刚刚准确说出父亲症状,还请你不计前嫌,为父亲诊治。”
孙元凤句句真诚,黄易摆手示意她不要客气,径直来到孙云龙面前。
他从怀中掏出银针,一甩手,三道流光刺向孙云龙。
众人看到孙云龙身上胸口,两臂手腕内关穴上扎着三枚银针。
正在抽搐的孙云龙身体逐渐恢复平稳。
“哼……”沈鸿卓冷哼道:“你刚刚说不能用泻法,怎么自己用就敢说没事?”
黄易反问,“你不知道中医讲究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一句话怼的沈鸿卓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黄易用自己话怼自己。
黄易见孙云龙情况稳定,开始为他诊脉。
沈鸿卓开始以为黄易在进行身体检查,看着看着发现情况不对。
黄易在孙云龙头部的人迎、额头、耳前三处,有脉动触碰。
沈鸿卓看手法像是在诊脉。
待七八分钟后,黄易以同样手法在孙云龙双手耻骨挠动脉、下肢大腿、太溪等脉动处触碰。
沈鸿卓实在忍受不了,对黄易怒斥道:“你在故弄玄虚什么?你在耽误孙老的病情!”
黄易头也不抬的反问道:“你没听过三部九候脉法?”
黄易这句话让沈鸿卓如遭雷击。
三部九候脉法他在书上看过,这是上古天师岐伯传于黄帝独特诊脉法。
它将人体分为上中下三部,每个部分又分为天地人三处。
这种诊脉法将人体十二经异常体察一遍,比起现在独取寸口法更加准确细致。
沈鸿卓可以确认这种脉诊法已经失传。
沈鸿卓让黄易一番话,震得三观有些震碎。
他发现自己对黄易的认知似乎有误差。
此刻,黄易为孙云龙诊察脉象后,施展点穴法,将造化真气通过穴道注入经脉。
众人看到黄易在点穴之后,将三枚银针先后拔出,再不停地针刺其他穴道。
无论黄易怎样变换穴道,三枚银针的位置都呈现出三角形。
取针的时间相隔八分钟。
如此反复八次。
待56分钟后,黄易将三枚银针以三角形固定在孙云龙中脘穴上。
他随手抄起床头上一个装药丸的透明玻璃瓶。
黄易将里面的药丸倒掉,拿在左手备用,右手以顺时针方向不停地拨动三枚银针。
黄易的一番操作,弄得屋内众人不明所以然。
就连这位国医圣手沈鸿卓也是一头雾水。
他见过千奇百怪的治疗方法,还从未见过黄易这样诊治。
“哎?三枚银针以三角形排列,顺时针弹弄……天地人三皇针?”
沈鸿卓想着,不自觉将心里话说出来。
孙元化问道:“沈老,你刚刚所说的天地人三皇针是什么?”
沈鸿卓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是一种早已经失传的针灸手法,与传统针灸不同之处在于,施针者以天、地、人三才,对应人体奇经八脉上大穴。用天地人三才的能量,加持在变换的穴道上,达到治病效果”
黄易连续施展两次失传中医绝技,让沈鸿卓心里犯疑,“看他熟练的手法不像是假的!但失传的技术,怎么会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同时出现?还是同时出现两种?”
黄易在弹弄两分钟后,忽然将瓶子扣在孙云龙中脘穴上。
大家看到一股透明黏液从中喷射而出。
黄易盖好瓶塞,说道:“准备痰盂……”
孙书蝶照做,刚拿起痰盂,床上孙云龙大口吐出紫色污血。
呕吐物中还带着紫色血块,发出阵阵恶臭。
孙云龙吐完之后,紧闭双眼,倒在床上,任凭众人怎样呼唤,依旧是昏迷不醒。
“哼……”沈鸿卓胡子撅起老高,嘲讽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治病救人不是儿戏!我原本可以将孙老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你的介入让我功亏一篑!”
黄易反问道:“你之前诊断有误,他根本不是实热症,也不是实寒症。”
“不是寒证?更不是热症?我倒要听听你能有什么高论?”
“孙老不是生病,是被人下蛊!”
沈鸿卓气得左手微微用力,将胡子拽下几根,满脸怒容地反驳道:“胡闹,真是胡闹,这个年轻人疯了!这种鬼扯的东西也能拿出来当作病因?真是无法理喻!”
“黄先生,你刚刚可是说父亲很快就会苏醒,这……”
孙元化原本就对黄易抱有敌意,见父亲和他说的不一样,再次质问。
孙元凤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孙书蝶心里七上八下,想替老师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面对众人质疑,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忽然出现,“放肆!谁让你们这么对待黄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