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真怕了,没了遮挡只好用手抱住自己,“师父……”
这个眼神……又来了,又是这种要被吞掉的压迫感,在师父面前,她大概率是跑不掉的吧?
于是眨眨眼再眨眨眼,寄希望于师父大人理智强大,能暂时放过她。
不过白子画早就与从前不一样了,从他正视这份感情,将她视为心爱的女人而非单纯的徒弟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渴望与她亲近,渴望得到她全部的爱,其中自然也包括,她这个人……
“小骨……”他低低一声轻唤,动情地俯首吻她,却被她一偏头吻在了嘴角上,眼神顿时变了。
花千骨抓紧身下的床单,有些不敢和这样的他对视,但她就是有种危机感,如果现在顺从了,会不会……
“师父,我没事儿,你……回去吧……”
她这该死的羞耻心,根本没做好准备又如何敢接师父的攻势?但好像……师父生气了。
白子画是生气了,这是第一次,小骨居然躲开了他的吻,明明她也是喜欢他的亲近的……还是说……她有顾忌……
是了,小骨答应过和东方彧卿一起走,还有杀阡陌,墨冰仙,朔风……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很多人的喜爱,而他唯一的倚仗只是她对他的爱……
她爱天下人,却唯独给他下诅咒,她说: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死。
带着痛楚的红光从眼眸深处一闪即逝,他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用一种几乎前所未有的温柔问她:“小骨,你爱师父吗?”
闻言,花千骨愣住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温柔面庞,却好像比冰封千里还要让人胆寒,他在笑,可这笑带着陌生的邪肆,明明是温柔至极的话她却感到后背发寒。
“师父……你,你怎么了?”
这个模样与当年入魔时的师父好像……
白子画沉沉双眸盯着她,不发一语,就在花千骨感到压力巨大时,他突然起身了,背对她站在床榻前,拳头紧握似在忍耐。
“师父?”
他似乎侧目想看她,又没真的转过眸来,良久,快步走了。
花千骨呆呆坐在床上,被子还揉成一团落在床尾,那是方才他强行揭开的。师父是否因她的拒绝……生气了……
可……
回到屋里的白子画脸色冷得比腊月的坚冰还要可怖,盘腿坐在床上陷在黑暗里,银白色的仙力围绕周身,与之相抗的是丝丝缕缕喷薄出的戾气。
师弟说的不错,他确实被阴气影响了,多年下来对小骨的执念愈深,戾气不断滋生,有时自己都怕做出伤害小骨的事。
不是不想要她,恰恰是因为她太重要了,反而不想亵渎,比如方才,比如如今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的她衣着清凉的模样……
花千骨披了件外衣在门外徘徊来徘徊去,害怕师父生气想跟他解释,又担心师父又露出那种让她心慌慌的表情,一时踌躇不定,想来想去还是敲门喊了声。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无人应答,她贴在门上听里面安安静静的,难道师父回来就睡了?可也没多久啊,他走的时候心情不好,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睡得这么快……
转身要走,门忽然咯吱一声开了,白子画没现身,房间也黑漆漆的,花千骨诚惶诚恐喊了声师父,照旧没人答应。
算了,她就进去看看,万一师父真生气了还能哄一哄,否则等一夜过去心情更差了就麻烦了。哄好了啥事没有,哄不好也能探探情况。
小心翼翼进门,屋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绕过屏风就是白子画睡的床榻,两层轻纱组成的白色幔帐随着夜风时不时飘起,里面虚虚实实,像有人又似乎没人。
她紧张地靠近,却不知要找的人就在背后一步一步随着。
花千骨掀开幔帐一看没人,顿时疑惑了:“师父这大晚上的没回屋,去哪儿了?”
不会被她气狠了跑出去发泄了吧?但师父不是做事随意又冲动的人啊……
走到门口又张望了一会儿,她是回去呢还是等师父回来……
腰间突然出现一双手,他贴着她的后背,玉碎般的清冷声音温柔响在耳畔。
“你怎么过来了?”
花千骨吓了一跳,一边转身一边慢半拍回答:“就,就想找师父你说会儿话……”
“说什么?”
天色昏暗,他的面容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但花千骨听着这温柔的话音与正常的语气,觉得应该是没事了,于是身体放松下来回抱住他,脑袋依赖地靠在他的胸口。
“我那会儿……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师父你别生气……”
她是真的不想惹师父生气,他不开心她也不开心,不开心就没兴趣做别的,没法专注下来,专注不下来就会把事情整坏甚至错漏,这都不是她喜欢的。如果师父真的因为过去她忽略他太多而生闷气了,她可以弥补,做吃的也行哄他也行,总之她希望他们能一直好好的。
头顶传来他的一声轻嗯,宽厚温暖的大手紧接着缓缓抚上她的背部,一下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花千骨在他怀里闭上眸,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这一刻,无比心安。
可渐渐的就不对了。
师父怎么……在亲她耳朵,还有腰间轻捻慢揉的手,已经不是单纯的环抱了……
忽然间,白子画已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走向内室,将她放置在内室的床榻上。云袖挥动间,绢门终于重重合上。
一盏烛灯悄然亮起,此刻殿内仿佛一片寂静,剩下的,便只有两人怦然如雷的心跳声和不断纠缠的急促呼吸声。
烛火轻柔,白色幔帐随着微微进入的夜风缓缓飘起。白子画缓缓的倾身覆在了花千骨身上,如水的月色泻在床头地面,伴着沉香浓郁,倾倒在枕席之间。
一切过于如梦似幻,而师父的一只手就撑在她脑袋旁边,呼吸微重,凉凉的发丝落在她脸上颈间,叫她忍不住肌肤轻颤。
“师父……”头顶上方是他阴影的轮廓,按在后颈的那只手有魔力一样一路游移到耳后,轻捏耳垂,敏感的她一开口声儿都颤了。
再无法抗拒压制般,凝望着身下那双惊慌又满含柔情的双眸,白子画缓缓低头,鼻尖轻碰触着她的,缓缓呼吸,彼此的气息便很快溢满了心间。慢慢的,轻微凉的薄唇压上了她的唇,由浅入深地开始慢慢掠夺。
唇齿相依间,是彼此浓烈的气息,花千骨的唇瓣被他紧紧包惠着,鼻息之间,溢满的是彼此身上独有的清香。
白子画轻柔的舔舐摩挲着花千骨的嘴唇,唇上传来的柔软温热让他陷入了迷蒙的沉醉。轻轻的喘息,然后渐渐深入,本能的去逗弄着她紧张闪躲的舌,纠缠碰触,相濡以沫……
花千骨被他吻的三分心悸,三分痴迷,三分慌张,思绪似乎飘荡到空中,浑身无力,双手除了软软的攀着他的脖子,便再不知其他。
慢慢的,白子画的开始渐渐下移,吻向她白玉般的颈,留下一个个暖昧的红痕。花千骨感觉连攀附着他的手都快无力下滑,她细声细气地呼吸着,而此时,白子画的吻已悄悄滑到了她耳边,舌在耳珠上轻柔的碰触,逐渐滚烫起来的双唇轻轻的吮住了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立即喷在了花千骨敏感的耳旁,花千骨本能的战栗颤动,无力的双手终于下滑,慌张中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胡乱抓住了白子画如雪的衣襟。
胸口终于无法抑制的剧烈起伏,但却紧紧据住唇,怕自己忍不住早已凝结在喉咙处的呻吟。然而,小心紧张的压抑却在白子画大而修长的手下没了压制。
“师父……”花千骨的喉中发出一声细细的声响,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
白子画感觉到身下的小小女子身体一阵战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亦或是害怕的缘故,他的唇离开她的耳际,心悸的注视着因害羞而面色排红的她,“小骨?”温柔的声音,似呼唤似询问。
花千骨目光流转,不敢直视他深邃如夜空的双,似乎脸上红晕更盛,隐约中,她感觉到了什么。
目光终是无法避免的碰触上了白子画的,目光胶着之际,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
无意识的小小动作,白子画却被诱惑的呼吸一滞。
“可以吗?”白子画直视她,目光柔的像水,却又烈的如火。勉强压制着内心无处安放的欲望,即使神识已乱,理智已失,他依旧强撑着尊重她的意愿。
此刻,白子画一贯淡漠如水的眼神早已变的炙热,这样的眼神下,花千骨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漏了好几拍,深深的悸动缠绕着。
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然而,内心的声音一直清晰。
爱给他,人给他,他是她此时的信仰,此生的托付,是她曾飞蛾扑火般想要靠近的人……
片刻的惴惴不安,终于,在白子画痴迷的注视下,大胆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此刻,虽然紧张慌乱,但她只觉幸福的不真实,只想抓住这一刻,于是她伸手轻轻环住了他脖子,使他倾身低头,她则主动送上了莹润双唇。
此刻,充斥在胸口的,是沉甸甸的热情和悸动……
月光下,是渐渐激烈的痴缠,白子画的吻绵密的渐渐下滑。
终于,手掌在衣带处停留。半晌的拉扯,白子画不甚熟稔地终于缓缓解开了她的衣带。
衣衫缓缓散开,最后只剩下一层小衣。
花千骨紧张地大口吸气,感觉自己仿佛窒息。
白子画的目光缓缓扫过她每一寸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修长的玉颈,到优美的锁骨,到丰……
他的小骨,很美……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花千骨羞报地缩了缩身体。她别过脸去,再不敢将视线迎向他。
白子画再次缓缓俯身,沉醉地沿着下颚丝丝丝纠缠。
“师父……”太过强烈的刺激,花千骨忍不住仰起了头大口喘息。
双手不自觉地便去挡白子画的侵略,却被他一只手轻易握在了手心,然后那手终于……沿着优美的曲线,点燃一簇簇火苗。
花千骨感到了阵阵悸动,竭力的想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终是发出几近娇媚的鼻音……
似乎是感受到了花千骨此刻的慌乱无助,白子画的唇回到她的唇上,轻轻地啄着,“小骨,别怕……”
“师父……”花千骨睁开了迷蒙的双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泪雾弥漫看着他,却是一点不自知的勾魂摄魄。
白子画星空般璀璨深邃的子凝结着满满的深情,火热气息流连在她颈脖之间,声音玉碎般,却越发低沉:“小骨……”
唇齿上移,滑过她耳边,湿热的气息直扑耳后,吻着她小巧的耳垂,耳语般地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呢喃着她的名字,身上的衣衫无声褪去。
【此处省略两千字~】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炸裂,花千骨觉得大脑一阵轰鸣,那句她已经等了千百年的答案终究还是来了。
【此处省略~】
疼痛之上,还有另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妙,她们从身到心已经独立出了一部分融合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只为他们两个所共有,任何人都无法分开的部分。
她深深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比他们两个还要亲密,从此他们有了只属于彼此的东西。
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她前世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
【此处省略~】
帐外烛光摇曳,帐内的温度持续攀升,人影起伏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