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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秋今天是怎么了?
沈文韬私以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吃错药了,第二种,她脑子被门夹了。
当沈文韬还在为这两种可能到底哪个几率计较大些冥思苦想的时候,这货已经笑着和其他人招呼上了。
“为了恭喜我相公新得美妾,请各位都来我们世子府喝酒啊。”
“大家这些日子都辛苦了,我们家的玉和妹妹手艺最好了,到时候让她做菜给大家尝尝,也算感谢大家这段时间支持我相公的工作。”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文韬扯过孟晚秋的手。
她转过头冲他狡黠一笑,声音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我早上说了,我有我自己的处置方法,相公可别多管呢。”
他媳妇儿的办事效率真强,今早上通知他一声,还没到晚上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动作。
孟晚秋这句话说完,又掩着嘴巴“咯咯咯”笑了一串杠铃般的声音。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相公你的正事了。”她挂着笑,学者玉和的样子拿腔作势给沈文韬福了个神,只是做起来有些四不像罢了。
“今天晚上相公一定要早点回来哦,玉和妹妹说她特地下厨给相公包饺子吃。”
说完了,就带着李秋杏儿往外头去,留下沈文韬一个人站在营帐里头怀疑人生。
“帮主,帮主。。。”
孟晚秋和李秋杏儿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的十八就追了出来。
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惨白,眼中有着一丝灰败,他从寒风中追了出来,等跑到孟晚秋面前的时候,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帮。。。帮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嗫嚅了半天,他才含混不清地问道。
“什么真的?”
“就。。。就,她真的就成了夫。。。世子的小妾了吗?”
“唉”孟晚秋叹了口气,十八这个人啊,做事靠谱、为人踏实,本是所有帮众中,孟晚秋最喜欢的一个,只可惜,天降婊子,骗人骗感情,然后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还特么真的因为爱。
“十八,你换一个吧,她不可能属于你的。”孟晚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道。
孟晚秋发现,一年的时间,十八的肩膀宽厚不少,曾经的少年终于渐渐成熟。
十八笑了笑,那样苦涩地笑,孟晚秋认得那个笑容,沈文韬曾经时常用这样的笑来掩盖心里头的悲凉,只是这个表情,十八锻炼得还不是很熟练。
“我知道,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人?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只是。。。”
“我懂,我懂。”孟晚秋装作老成的样子,点了点头。
“她当真就那么心甘情愿吗?”少年好像还不死心,一定要问到底。
嗯。。。十八还是一个纯情少年,孟晚秋觉得她有义务保护一个少年的玻璃心,委婉一点,一定要委婉一点。
“十八啊,她不仅心甘情愿,她还跪在我面前,让我给她一个为二狗当奴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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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愣住了,像是一座在风中凝固的雕塑。
孟晚秋又拍了拍十八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句话说完,也不等十八回答了,自己先走了。
“帮主,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对十八有些残忍啊?”李秋杏儿跟在孟晚秋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回头,十八还站在风中,半天了,都没动作。
“的确很残忍。”孟晚秋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十八和玉和的故事很眼熟,要是放在现在来说,这是一个舔狗和女神的故事。
当少年发现,他捧在掌心、奉为神明的女人仍由别人糟践,甚至连人都不算,这种时候毁灭的不仅是他的爱情,还有他的自尊。
十八来自匪帮,好吧,他很没见识,身边的女人不是孟晚秋这型的,就是李秋杏这号儿的,当他一见了玉和的时候奉为天人。
玉和身份尊贵、举止端庄、容貌艳丽,十八这样老实且努力的人初一见,奉为天人。一时间,就成为了他全部的幻想。
但是女神从来都不喜欢仰望着她的人,孟晚秋记得曾经有位名人说过,你知道为什么你追不到女神吗?因为女人都想做公主,孟晚秋觉得很有道理。
孟晚秋想了想,才回答李秋杏儿,“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是把玉和强塞给他,还是骗着他,让他痴心不改,继续被玉和利用?”
“可是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啊。”
“放下你的同情心吧,妹纸,你不要把十八想得太脆弱了,每个骚年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的,等跨过去了,就是男人。”
有些东西不属于他的就是不属于他的,再怎么强求都没有。
“可是咱们姑爷就从来没有过啊。”李秋杏儿偏着个头,十分好奇地问。
“嗯。。。姑爷那是眼光清奇,一眼就看出我这样的女人与平常的妖艳贱货不同。”
。。。。。。李秋杏很是无语。
孟晚秋拉着她,“杏儿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出去逛逛吧。”
李秋杏儿好像一个好奇小宝宝,有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可是帮主,你为什么要在营帐里把那个女人夸得那么好?”
“我怎么夸她了?”孟晚秋反问。
“你说什么玉和又善良又大方,要是姑爷辜负这样的女人天理不容。你要羞辱她也就羞辱了,你跑到姑爷的营帐里这么说出去,她不就真的成了姑爷的小妾了吗?”
“喝,年轻。”孟晚秋如此点评。
“不是吗?帮主你把她夸出一朵花来,那不是白白帮她打名声吗?我们凭什么要这么做?”
“我就是要她名声在外。”孟晚秋答道。
玉和不是一直打的这步棋吗?用好名声给沈文韬施压,以后她就会知道,名声这东西,不仅没用,还很累赘。
孟晚秋其实不是傻,她只是懒得想,能恍恍惚惚过日子就得过且过,曾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经验没有?
她直觉经常灵敏地吓人,只是从小吃惯了苦,有一点点甜她就不计较了,她懂得难得糊涂四个字。
但是这一次,她打算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