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铅华听着愣了一下,与妻主吵架?好端端的为何要与妻主吵架,离间感情呢……
容羽也是分外无语,“父后,我和铅华情深意切,不会吵架。”
“那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啊,万一你们之间有了嫌隙呢?”
听言,容羽有些不太理解,父后所言为何像是对他们的一种诅咒,有些不太中听。
“父后莫要说这些不好听的话了,若没什么事的话,便不要打扰铅华寻找金叶了。”
凤后一惊,这自己的女儿居然要赶他走了,何时胆子变得这般大了?
他还想说几句,可是没想到铅华这时候也出声对他说,
“父后,妻主只给了儿臣两个时辰寻找金叶,恐怕没有时间吃糕点了,如果父后无事的话便先回去,一会儿臣会随妻主一起过来凤宫用午膳的。”
凤后皱了下眉头,“一个两个都赶为父走,走就走。”
说罢他立即起身,对着容羽白了个眼,带着他的宫奴离开了金叶林。
容羽不禁笑了笑,要说父后这奇怪的性子,何时能改改呢~
她看向云铅华,对着愣着不动的他稍稍使了个眼色,
云铅华见着立马便明白了,赶紧过去继续扒拉落叶。
在容羽意料之中,他找了两个时辰,累得背后出汗脸颊通红,也没有找到刚刚那片金叶。
看着他累成这副模样,容羽也十分不忍心,端了茶水走到他身后,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铅华,别找了,两个时辰到了,来喝点茶水解解渴。”
云铅华有些不开心,垂着眸子转过脑袋来,接过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随后他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瘪了瘪嘴,似是失落似是撒娇地对她说,
“妻主,我找不到……怎么办……”
容羽对他笑了一下,安慰着,“无妨,这么硬找换谁都很难找到的。”
“那我要怎样才能找到那片金叶子呢?”
“在我给你金叶之时,给它下昨日教给你的咒语,然后催动法术,哪儿发光,它就在哪。”
云铅华听着,垂眸思虑了一会,突然间明白过来,“怪不得妻主您之前问我有没有念咒语,原来我现在再怎么找都很难再找到了。”
“对,这么多落叶,堆积得看不清脚下的路,就算给你两天两周,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了,再说了两天之后它也就枯萎了,更加找不到了。”
“原来如此啊,臣侍多谢妻主教诲。”
云铅华笑着歪了一下头,容羽见着他如此可爱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行了,回去用午膳吧,饿了吧已经?”
“嗯~”
“妻主,去父后宫里可好,我已经答应了父后要与你一起去用午膳的。”
容羽点点头,“你想去哪用便去哪用,都听你的。”
云铅华一笑,扶着容羽的肩膀站起身来,然而应该是蹲的久了的缘故,他感觉一阵头晕,眼前黑了黑,
容羽立即扶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缓一缓,“没事吧?”
他沉默了一会,直到眼前慢慢恢复清明,才点了点头出声,“没事,我们走吧。”
随后,他们一起离开了金叶林,往凤宫而去。
此刻,金叶林吹起了一阵凉风,落叶被刮动,而在刚刚云铅华脚踩之地,风吹刮过时,那片金叶渐渐地露出于外……
另一边,重名宫。
从凰宫回来的赵银原本想着直接想办法办好容羽交代给她的事情,但是进门途中却和早朝归来的重名宫主撞上,并且叫上她一起去看安重熙。
赵银心中都明白,娘这么做,无外乎还是想让她成为她的女婿而不是女儿,
可是她对重熙真的只有姐弟的情意,并没有其他意思,
况且重熙也不会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
但是赵银也不好回绝了重名宫主,娘让她做什么,她还是得听从。
重名宫主和赵银一起来到了安重熙的寝屋,让赵银意外的是,安重熙还在看着那璃镜,并且坐在原位一动未动。
但重名宫主见此并不惊讶,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重熙。”
安重熙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过了头来,看了门口一眼,然后没说话,又将脑袋转了回去,继续看赫连清。
此刻的赫连清如同往常一样正在批阅奏折,安重熙此刻便也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
只是不同的是,他能看到她,却碰不到她了,而赫连清她既看不到自己也触碰不到自己,他们也都无法与对方言语。
不过安重熙不介意,只要他能看到她,并且看到她好好的,便足矣。
重名宫主见自己的儿子没有理会她,轻叹了口气,“你便看着吧,只是别把自己的眼睛看瞎了。”
说完她便突然转身走了,独留赵银一人在此。
赵银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站在门槛处,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进去的话会打扰小熙,就这么走了的话,也不太好,
娘叫他来看小熙,不应该真的只看一眼才是。
赵银只是在门口犹豫了不过一会,里边的安重熙便忽然间起了身,朝她走来,确切地说是朝门口走来,
“小熙你去哪?”
安重熙苍白的嘴唇勾了勾,说道,“今日是第三天,午后,容羽就会去封断通行之门了,我想去看看,想亲眼看着通行之门被封断时那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刻。”
赵银听着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过去挡住安重熙的路,“你不能去!”
安重熙眉宇一蹙,问道,“为何?”
“因为……”赵银也说不出来为何,反正他就是不能去。
万一他去了改变了主意,趁她们不注意钻出了通行之门该如何是好。
这样一来,小熙此生便真的难以挽回了……
安重熙见她不说话,便不再理会她,抬脚跨出了门。
然而,他只跨出了一步,后脖又被重重一击。
赵银皱着眉头抱着晕倒下来的安重熙,“小熙你真的不能去,你多久没睡觉了你自己说说看,现在该睡觉了。”
她拦腰抱起了安重熙,看了眼屏风后的床,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到床边,将他放置在床上,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然后也不多做逗留,轻悄悄地离开了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