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友们兴奋了。
【我去！太刺激了吧！听这意思，神探阿姐小时候，真的发生过这件事！】
【我滴天呐！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就算是身后有黑客团队来做这件事，也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吧！
道长，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你绝对到了一眼就能看透一人前世今生的神仙境界！】
【滚粗！这是能说是背后团队厉害，外加道长的临场反应机敏！看今天这个形势，道长和神探阿姐，还说不准谁是天生坏种呢！】
【前排的让一让了啊！瓜子花生矿泉水了啊！要买趁早，晚了可只能干看着了！我先找个座，坐看好戏！】
【找到了！刚刚听道长说到这个事情，我总觉得有些熟悉！我有个高中要好的同学，就是一只眼睛。
他曾经跟我讲过往事，跟道长所说一样，是在三岁半的时候，被幼儿园的同学刺破眼球导致的。
而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打架是因为一个叫做小春的女同学！】
【握艹！小春不会就是神探阿姐王茂春吧！】
【实锤了！神探阿姐还不从实招来！】
......
王茂春看了弹幕却一点儿也不见慌乱。
甚至，她的嘴角还弯了弯，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
“你们还真是愚蠢的可爱！怪不得会被李道长耍得团团转！”
“估计不久的将来，李道长就可以将你们所有人的个人信息打包出售，卖一个好价钱！”
“到时候，你们也就真的应了那句话，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李归尘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茂春，轻吐一口浊气，淡淡开口。
“王小姐，三岁半，即便你犯了错误，也大把改正的机会！”
“可你却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掌控人心，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之后，你的人生劣迹斑斑，虽然没有人能够抓住你犯罪......不，应该是犯错的证据。”
“但是，你这样的天生坏种，还是自然而然的会受到很多人的排斥！”
“邻居家被猎犬撕咬致死的两岁幼童，幼儿园被强暴最终自杀的老师......以及心慌意乱被撞断腿，后来被蛊惑自杀的......你的亲哥哥！”
“这些事件当中，每一件背后都有你的影子！”
“你可以说，他们的死根本不是你的错，哪怕是到警局，你都不必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但是，每一件事情发生之后，你不是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又完成了一件杰作？”
“你现在扪心自问，你是不是坚定的认为你自己的三言两语，甚至一个眼神，就是造成这些事件的关键！”
“这些，不都是让你自豪和骄傲的事情吗？”
王茂春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手掌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这怎么可能？
这些都是自己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就算是有再强大的黑客技术，就算是背后有顶尖的技术团队支持。
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她不是电脑，只要她不想，没有人能够了解她脑海中想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
她好像真的被李归尘了如指掌。
难道，李归尘真的可以一眼就看透人的命运？
王茂春脸色苍白，沉默了半晌，却还是反驳道。
“你胡说！李道长，你不要将你编故事的能力用在我身上。”
“你再这样下去，我将立刻提起对你的指控，你不能将发生在我身边的悲剧全都当成我的罪责！”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身边的人群也一定充满了悲剧。”
“难道，我也可以如你这般，将所有悲剧发生的过错推到你的身上吗？”
李归尘摇了摇头，脸色肃然，带有几分沉重，继续说道。
“王小姐，你不觉得发生在你身边的悲剧太多了吗？”
“两年零三个月之前，那个奋不顾身跳下水库救人的少年，没有死在水里，最后却在你引导的网暴下自杀而亡。”
“一年零九个月之前，罹患抑郁症的女孩，本来已经痊愈，正要迎接新的生活。”
“却只因在网上加了你的好友，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便烧炭自杀，凋零在花季！”
“神探阿姐，十一年前创办第一个蛊惑他人自杀的组织，五年前在国外创办t乐园网站！”
“tJIE，五年来，因你而直接丧失生命的足有三十一人，因你间接丧失生命的超过一百人。”
“我说你是天生的坏种，应该算得上对你相当客气了！”
王茂春嘴角抽动，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厉声说道。
“李归尘，你到底在鬼扯什么？”
“我已经反复跟你说了，让你不要将你编的故事加到我身上，你怎么那么多戏呢？”
“我马上找律师，我要告你诽谤！我要将你送进监狱！”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求助于法律。、
因为，她总能掌控全局。
哪怕受到一些挫折，她也能很快让令她不爽的人精神崩溃。
但是。
现在，她遇到了最强劲的敌人。
刚刚，隔着网线和屏幕，她已经全力以赴，用上了浑身解数。
只可惜。
往日里无往而不利的手段，用在李归尘身上却丝毫也没有任何效果。
而她却在李归尘的攻势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个道长简直太可怕了。
招惹李归尘。
成了她的噩梦！
直播连线双方斗得激烈，有来有回。
水友们化身吃瓜群众，瞪大了眼睛，张开了耳朵，唯恐漏下一点儿细节。
就连弹幕都安静了下来。
前排叫卖瓜子花生的水友，恐怕连水都不曾喝一口。
见到神探阿姐气急败坏的样子，弹幕才又开始零星跳动。
【我屮艹芔茻！神探阿姐急了！传说中开怼无敌的神探阿姐她急了！道长很有可能说的都是真的！】
【简直也太可怕了吧！如果道长说的都是真的，那神探阿姐简直畜生不如！真是天生的坏种！】
【楼上的，请不要侮辱畜生！说她是畜生，她不配！】
【这种人，就算是没有直接杀人，也应该判刑！太可恨了！】
......
神探阿姐看着弹幕，声音似乎从牙缝中挤出。
“你们跟李归尘一样，都是污蔑！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