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轻叹口气，道：“我希望你做自己。”
“嗯，我会做自己的。”莫迷用力点头。
她伸出手，抱住了杜城的腰。
她把脸贴着他的背。
她的眼泪，砸了下来。
只砸了两颗下来，剩余的，被她用意志力逼了回去。
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
莫迷希望自己留给杜城的印象是坚强的。
如此，他在她跟前，才不必有很深的负疚感。
他尽管在她跟前渣，她总是会原谅他的。
她爱他，这是她的幸运，亦是她的劫难。
她在劫难逃，她无能为力。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门铃声响起。
杜城道：“是外卖到了。”
“嗯。”莫迷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抱着杜城的双手，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杜城看了一眼莫迷，拿了浴巾裹住自己去开门。
果然是送外卖的。
杜城接过外卖，反锁门，将粥跟凉菜取出放到小茶几上，看向莫迷道：“起来吃东西吧。”
“好的。”莫迷拿起杜城的t恤穿上，赤脚走到了窗口。
杜城拿起一碗粥递给莫迷。
“谢了。”莫迷接过粥，拿起勺子挖了几勺送入嘴里。
白粥味道寡淡，莫迷并不爱吃味道太淡的东西。
她吃了几口，放下手里的碗。
杜城道：“还有凉菜，吃一点吧。”
“不了，我不饿。你慢慢吃吧，我看着你吃。”莫迷笑道。
杜城不悦地道：“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是不饿，现在到了饭点，你也必须吃点东西。听话。”
莫迷望着杜城板着脸的模样，心里头竟然意外地有些甜蜜，她点了点头，道：“好吧，听话，听话，我听话。”
“听话”两个字，被她这么重叠地说出来，满满的，都是撒娇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就着凉菜了，还是因为杜城的那一句“听话”，莫迷只觉得白粥的味道竟然莫名好了许多，她一口气将一碗白粥吃完了，放下碗筷，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好饱啊，好幸福啊。”
杜城淡淡一笑，“白粥凉菜，这就幸福了？”
“有你陪着我一起喝粥，白粥胜过所有的鲍鱼粥。”莫迷真诚地道。
杜城拿起纸巾，替莫迷擦去嘴角的米汤，低声道：“我很高兴听到这句话。”
他也很快吃完了。
莫迷问道：“我们一会要出门吗？”
“我想在房间里待着。”杜城道。
他眼下精神还是很差劲，不想去外面。
熙熙攘攘的人群，只会让他的情绪更加恶劣。
莫迷其实是想出去玩玩的，但是听到杜城这么说，立即点头，道：“反正我也不想出去，我们一起在房间里玩吧。”
“嗯嗯。”杜城抬手，轻轻拍了拍莫迷的屁.股，道：“我们还是回床上躺着吧，不如看部电影？”
“好啊。”莫迷点头。
不去电影院，在酒店里看一场电影也是不错的选择。
关了房间的灯，打开酒店里特别大的电视，找到电影栏目。
杜城看向莫迷，问道：“你想看什么电影？”
莫迷的心思根本不在看电影上，因此，目光只是随意一扫，便道：“就右边最后一部吧。”
“好的。”杜城笑道。
莫迷刚才选的那部电影是外国片，名字叫做《身后事》，影片一开始，就是一个女人跟男人的场景，两人刚起床，似乎发生了点什么不愉快，女人进浴室洗澡，然而就在这时候，女人的鼻子开始流血……
莫迷看了一会儿，提不起什么兴趣，将头往杜城怀里钻了钻。
杜城大手，一边摸着莫迷的头发，一边突然来了兴趣，问道：“你以前喜欢过谁吗？”
“可能有喜欢过谁吧，但是那种喜欢，都是非常浅表性的。”莫迷坦诚道。
杜城皱眉道：“你不用这么官方，你直接说，我不会生气的。”
莫迷笑了起来，道：“我真的没有官方，事实上，我是真的忘了他们。如今，我回想我的过往，我只能够勉强记得我曾经喜欢过某个人，但是，这个人的脸，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忘了也好。”杜城低声道。
莫迷扬起笑脸，道：“我也很高兴自己不记得了。毕竟，当年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对别人生出来一丢丢好感，就以为是天崩地裂的爱了。还好，那时候他们都没有回应我，如今我才能够大胆对你表达我的感情。”
杜城俯身，吻了吻莫迷的鼻子，道：“你有没有……自己摸过自己？”
“啊？”莫迷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杜城没有再说话。
莫迷抬起头，看着杜城。
杜城也正看着她，他眼里意味深长，很显然，他在探索她。
莫迷很想推开他，她讨厌这种感觉，让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是的，我摸过我自己。”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更何况，她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即便在杜城之前，她不曾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对于男女之事，却也不是完全不懂。
有很多个下着雨的夜里，她听着雨声滴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也在下雨。
非常潮湿，非常难受。
她也曾经隐忍着，在床上翻滚着，夹过被子、枕头，她的手，也曾经顺着自己的脸，往下移动，脖子、胸，腰腹……她都没有放过。
她曾经在自己的手下，都感受到过那种神奇的感觉。
杜城见莫迷脸色潮红，当下愈发兴致高涨，继续追问道：“莫迷，你现在做给我看，你当时是怎么取悦你自己的。”
“我……我不想做。”莫迷拒绝道。
当着杜城的面做那些事情，会让莫迷觉得自己非常地下.贱。
她爱他，她的身体，只想让他触碰。
但是，杜城捉着莫迷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撩拨。
“对，这里，这里，轻轻捏，可以拉扯。”
杜城教导道。
他语气里，透着预约。
莫迷却觉得很是难为情，她只是随着他的指导轻轻动了几下，然后就停了下来，她拒绝继续再往下探索了。
“别，别停。莫迷，不要停下来。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杜城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