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议
“八代大人一直一来都是任劳任怨的，而且也很有能力。我认为八代大人做族长的话，是可以的。”
“我也觉着八代可以……八代带领大家破过很多案子。前年的人口失踪案，就是八代带领警务部队破获的，能力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不错，八代大人要是当族长的话，我服……”
一众忍者的意见，高度统一：
实在是除了八代之外，再找不出一个在能力、阅历、战斗力上都算合格的人选了。
至于宇智波富岳……没有人会挽留他，也没有人同情他，心底都是鄙夷、憎恨的。
培养出那样一个儿子，这就是他的错误。
整个宇智波都因此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为之蒙羞。
“那么，既然如此——选举，看来是不必要了。”
宇智波富岳转动一下位置，面相八代，“八代，请接任族长之位吧。”
“我……”
八代转头，看一眼众人，便膝行几步，在距离宇智波富岳大概一米左右停下，和宇智波富岳面对面跪坐。
“跪！”
二人跪立起来，将大腿、屁股离开了小腿，直立起来。
“宇智波八代，吾即日正式将族长之位，传承与汝……宇智波一族，拜托你了。”
说完，便双手一扶地，一头嗑在地上。
宇智波八代同样回礼：
“宇智波武运昌隆。”
宇智波富岳起身，离开了自己已经坐了十余年的位置，退居侧席。
八代则是转到了正位上。
“诸位，承蒙大家厚爱。从即日起，我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新任族长了。接下来，我将针对家族的事物，做出任命如下。宇智波青！”
宇智波青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旋即跪起来，比跪坐的众人高出了半个身，让大家看到自己。
心说：“八代大叔要搞什么啊？”
八代对宇智波青点点头，“兹：任命宇智波青，为族长助理，负担族内的矛盾的调节，维系家族和睦。”
宇智波青……
“宇智波拾音。”
拾音也跪起来。
“兹：任命宇智波拾音，为族长理事，负责处理族内资源的分发、调配、统计事宜。”
“八、八代大叔……这个我做不好的，我……”
拾音显得手忙脚乱——要搞好整个家族的资源统计、分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一点儿做好的信心都没有。
偏偏八代的“信任”却比她的信心还足……
“没事的，慢慢做，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
八代的这一番“任命”算是临其起意的深思熟虑——
“临时起意”是这一族长当的过于突然，本以为总要商议几日，经过一番争夺、选举的，却不想族人对他信任至此，竟然意见高度一致。
“深思熟虑”则是他对宇智波青适合做什么，已经分析过了，拾音擅长什么，他也心里有数。
安排的突然，可职能上，却完全可以发挥二人的特长。
这还是族内的安排——警务部队那里，他也有“安排”宇智波青和拾音的计划——
只是拾音需要照顾四方长老，入职可能会晚一些。
“接下来，进入第二个议题，关于宇智波止水的安葬……葬礼没什么好说的，但葬在什么地方，却需要讨论一下。是慰灵碑，还是家族的功德林？”
“我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吗？”宇智波青举手。
八代点头：“当然可以。”
“我认为——应该将止水安葬在慰灵碑。原因如下：
“慰灵碑是安葬为木叶牺牲的英雄的地方，止水那么热爱村子，他内心的想法也一定是想要将自己安葬在那里的。
“咱们族内的功德林，更多是安葬对家族的亡者……再一个，将止水安葬在慰灵碑，也可以表明我族和木叶同舟共济的心意。
“宇智波是木叶的宇智波……”
所以，木叶也是宇智波的木叶——只是，宇智波青却没有将之说出来。
有一些话，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却没有必要说。
他的话很好听，调子也定的很高，但实质却只有一个：
不允许止水进入家族的功德林。
这样一个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挑起了村子高层、家族的矛盾，使之尖锐化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功德林的。
让他以一个英雄的身份，葬在慰灵碑那里，就已经是一种极大的温柔了。
宇智波青的话，只有铁火、稻火和八代、富岳和拾音这几人听出了“言外之意”——
除了拾音是“听说”的，也只有他们几人，亲眼看过止水的记忆报告。
其余族人自然是不知止水的行为的，这会儿一听说要让止水去慰灵碑，便不同意。
“止水是我们宇智波的人，自然应该进功德林，为什么要去慰灵碑？”
“就是，功德林又不缺地方。”
“止水应该……”
铁火、稻火二人对视一眼。
稻火拐弯抹角的支持宇智波青的意见：“咳……宇智波镜前辈本就葬在慰灵碑的，将止水葬过去，是应该的。
“父子本就应该一起——镜前辈牺牲的时候，才25岁，连孩子的一面都没见过。
“止水那孩子……打小便不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只是知道镜前辈是他的先辈。现在人都死了，便让他们父子一起吧。”
稻火说的这些，在宇智波一族中算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年龄大一些的，或者是处于族内的核心、决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止水是宇智波镜的遗腹子，当时宇智波镜的女友怀孕了，他却是一去不回。
孩子出生之后，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镜的女友就和一名族人组建了家庭，那个男人对待止水也视如己出。
所以，不好说止水是宇智波镜的儿子，就只是说“后辈”——
这事儿其实稍微动一下脑筋，计算一下时间，就可以发现问题了。
哪儿有“后辈”的年龄，和宇智波镜这个“前辈”的年龄，居然是“延续”的呢？
一个才刚刚战死，一个正好一岁。
就是十二三岁结婚、生娃，儿子再十二三岁结婚、生娃……这也是来不及的。
只是，年长的有心隐瞒，年轻人也没几个穷究这种事儿的，也就少有人知道了。
只是，止水的命不是很好。
那个对他视如己出的父亲，爱他的母亲，也相继死去——
母亲是因为怀他的时候，惊闻了宇智波镜死亡的噩耗，怀孕期间就忧伤过度，伤害了身体，落下了病根，硬支撑到他七岁的时候，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而父亲，也在次年的时候出任务，意外身死。
不明就里的族人议论纷纷，不明白怎么止水一下就成了宇智波镜的儿子了。
而后，就有一些年长的族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这事啊，族里以前不许说，止水啊，真的太可怜了……”
“事情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安葬在慰灵碑让父子团聚，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
铁火也表达了自己的支持，说：“村子的英雄，本就应该安葬在英雄安息的地方。这个我也同意青的看法。”
心里则想：“这小子，真有一手……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打死了都想不出来。要是我的话，肯定会把原因说出来的。
“那也做，无外乎是让宇智波蒙羞，不论是安葬在哪里，也都不痛快。”
眼见共识已经达成，八代就点点头，说：“好，那这件事，就商定了——铁火、稻火，止水的葬礼由你二人具体安排。”
再接着，就是关于宇智波鼬的——
“接下来，是关于宇智波鼬……”
“不能让那个叛徒跑了——一定不要放过他！”“那个混蛋……”
“他杀死了美志。美志多好的一个人呢，他待人一直都那么温柔，他才21岁啊……”
“美志本来今年都要结婚了，妻子是吉野——奈良家的孩子呢。”
“哎。”
“必须要让那个叛徒付出代价！”
神社中，群情激愤。八代有些无奈的扭头，看向宇智波青，给了宇智波青一个眼色。
宇智波青：……
“咳——诸位，听我一眼。”
宇智波青被八代的眼神弄的无奈，只能再次出头——
这，是他这个秘书该做的啊。
族长的助理不好当。
“宇智波鼬……我们打不过。”虽然说出来很泄气，但却是事实——
“宇智波一族，目前来说，没有任意一个人是宇智波鼬的对手。我们的警务部队精锐尽出，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宇智波鼬，我们都知道，他极为擅长幻术——这个东西，它是不讲道理的。和别的忍术不一样。
“一个火遁，会有范围，可以躲避，可以存在杀伤半径，但幻术……”宇智波青吸了一口冷气，“人数，在他面前，几乎失去了意义。
“所以，除非我们能够有一个在实力上超过宇智波鼬的天才，对其进行追杀，否则还是放弃的好……
“宇智波一族，首先是一族，是很多人的组成。我们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家族，保护族人，不能牺牲在这种地方。
“这很令人气愤——但，诸位也都是忍者——认清自己，也认清敌人。”
“那，难道我们就此不管吗？”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宇智波青否认。
宇智波青随后又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的意思，是我们目前能力不足，能力不足的时候，就要努力提升自己。另外一个途径，就是寻找一个能力足的人出头——比如，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