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导总算把这顿饭吃了。
休息一下，下午还想去蹭课。
褚尽染如果真是胡珍珠，那她的课以后可不好蹭。
不是说听了《九章算术》有多大用，又不能换钱。
那是熏陶、是钱无法衡量的。落在有些猪脑子那确实不值。
落在一些聪明的脑子，可能真的影响一生。
许诺和钱敬过来找导演。
钱敬长得也一般，扔在人堆里不好找。
做节目的时候会化妆，他年龄不算小、隐约能看见油腻了。
若是人都逃不过油腻，钱敬大约也还行。
不行不会被选中。他不是扮丑来衬托秋月明，而是聪明、秋月明再表现的更聪明。
至于秋月明先知道答案，现在也用不上。
许诺扎着马尾，化了精致的妆，青春靓丽大约都不会难看。
许诺脸有点难看，又骄傲自信：“我们也直播、上课。”
尤导眨眼睛，谁给她的自信？
许诺是真博士：“那有什么难的？褚尽染是早有准备，我们若是知道……”
助理小李对这位一点不用客气：“你不是早有准备吗？”
许诺气死！
小李高兴：“准备代表认真，而不是作弊。何况，上课是准备就完的？那要的是临场发挥。”
以为谁在树下一坐，就能镇住那些神兽？
一只是神兽，一群闹起来的时候比一群猴子大闹天宫还凶残。
许诺不说别的了：“我们不用准备。”
尤导不同意。
许诺瞪大眼睛。
助理小李乐了：“就凭你也想和女神比？你是比得上她颜值、成就还是财富？”
褚尽染就是能论成就的。
不是秋月明那个音乐会、刷资历。
像招待扎拉这种大场面就不是一般人干的事儿。
若是秋月明去不是不能陪，就怕丢脸。
有些话尤导不便说，小李说：“开直播也是最打脸的。难不成刷数据？”
没点本事就敢直播？和女神对比惨烈然后又扯淡？女神粉丝多那就是她。
小李担心许诺再去找秋月明、给尤导添麻烦。
许诺自己就自信：“我做直播五六年了，粉丝一千多万。”
十八岁硕博连读，虽比不上神童，但也是光芒闪闪。
她就看不上褚尽染比她大好几岁，一天混的。
尤导没给女博士商量权。
这回朱婧也说她：“你是来做节目还是秀？”
褚尽染秀，那她就是秀。许诺说穿了就是和褚尽染不是一个层次。
道理钱敬懂。
许诺不甘心，撂下一句话：“我晚上做。”又说，“白天可不影响人上课。”
助理小李非得怼她：“今儿周二，上课一天的、晚上可没打算听你浪。”
许诺大怒！
小李哟呵：“浪费时间。”眼神打量她，想浪别的她有资本吗？
小李可劲儿教训：“晚上人少是不是又得找借口刷数据或者去酸女神？”
花瓶那边有人叫：“谁还不是个女神？”
小李接话：“人和人的差别那么大。”
朱婧控场，下午的工作该开始了。这节目组够清闲，但活儿还是要做好。
朱婧拦住尤导不许他去那边。
有工作人员看热闹：“直播已经开始，好美！”
流口水，要不是要吃饭，工作人员也想去河边坐一下午。
朱婧拿手机看一眼。
怼到眼睛就是一棵老树，背后是河，远处视野开阔。
随便拍的、也很美。
树下一张椅子、一张桌子，都不是特好的。比不上青云古镇一些真真假假的。
桌子上放着一杯茶，又有一碟点心，这是摆着喝茶的姿势。
另一张桌子上，摆满了手机、相机等。
相机不能相互挡住，摆出了阶梯教室或电影院的架势。
最主要是褚尽染坐在那儿。
长发盘起来，穿着襕衫，有内味儿。
她长得好，化淡妆，一身的书卷气就不是一般能比。
本来是闲适的环境，但她没坐垮了，挺着腰又不僵硬，而有一种神秘的味道。
尤导说：“像竹子。”
方伯兴也在看，附和：“确实有竹的风格。”
君子、谦虚、韧性。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文化人，还是要讲竹。但真正从骨子里透出来可不简单。
尤导觉得那么多人喜欢她不是没道理的。
就这简单的坐着，软糯的声音随便的说着，就是品格。
朱婧都快被吸引了。
就听许诺怒气冲冲的喊大家开工。
行叭，工作还是要做，一时无比遗憾。
褚尽染看的叫人舒服，尤其河边老树这种自然。
青云古镇一群人很兴奋，努力要编一个像一点的故事。
那树得围起来，周围铺水泥地还是石板地？要不要再建个公园？
至少有几个亭子，卖啤酒饮料矿泉水，《九章算术》肯定要印一大堆在那儿卖。
公厕得有，怎么就把地方占了。
河边要修栏杆以防人掉下去，再修一条路到青云古镇，路两边种树？弄什么样吸引人的？
谁也不傻，这回一定要把青云古镇搞起来。
节目录三天，肯定要把褚尽染请进来。干什么好呢？
三号公馆。
恒浩宇躲在屋里，看直播。
妈妈上课的方式，和以前好像。不过以前就教他和恒浩婷两人。
恒浩婷过来了，大家都阻止她照着褚尽染整容。
不过恒浩婷差不多了，她还小，以后再慢慢整。国内不行还有国外。
恒浩婷也躲在一角，学习她并不感兴趣。
恒浩宇看的津津有味，章佳馨找他都没注意。
恒浩婷也不想理章佳馨，她的世界那么黑暗。
她看着褚尽染嫉妒。她也想做公主。
生而为恒泽豪的女儿，她没享受过。
恒泽豪突然过来。
恒浩婷吓一跳。
恒浩宇也吓一跳。
恒泽豪冷笑，打一顿就知道了。不过三号公馆……他听见了褚尽染的声音。
恒浩宇慌忙关了电视。
恒泽豪已经听到了，但他对褚尽染没好感。
恒浩宇冷冷的看他一眼，人渣，他若是对妈妈好一点现在就不会这样。
恒泽豪手痒的又想打他，不过现在忙着，这顿打先记下。
恒浩宇看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又精神抖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