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李保的徒弟忍不住问道。
李保哼了一声,“你都说是鬼东西了,还能用对待人的方法来对待他吗?”
李保又从箱子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纸,念叨了几句后啪的一下拍在红鬼的身上。
红鬼还是没有反应,那张符却渐渐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掉在地上沾满肉泥。
怎么会这样?李保疑惑不解,这张符就算不能解决这个鬼东西,也应该能让他受伤才对。
“师,师父……”
最小的徒弟走了进来,颤抖的抓着他的衣袖。
李保不耐烦的训斥他:“没看到我在忙吗?一边呆着去。”
小徒弟动了动嘴唇,还是没忍住。
“师傅你快看看外面,整个小镇都是亮堂堂的,我刚刚去偷看了几户人家,他们跟赵满堂的情况一模一样!”
李保僵住了,一个这种家伙都搞不定,居然全小镇都是?他这是闯入鬼窝了吗?
玩家们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这个李保或许有一些本事,但距离大佬还远远不够,白天的时候看他牛逼轰轰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绝世高人呢。
“也不怎么样嘛,让这些家伙现形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做得到。”王老三最爱吐槽,王老大给他拍了一巴掌,瞪了他一眼叫他少说话。
“你们怎么看?”
王老大问殷夏。
殷夏闲庭散步,一点都不着急。
“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她懒懒地说道。
看得出来对方不想跟他们说太多,王老大很识趣的闭上嘴。
第二天中午,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赵满堂和那个非常能装逼的李保大吵了一架,吵得非常凶,李保当即就要离开,赵满堂也不想呆了,一群人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开车离开了小镇。
但他们真的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殷夏敲打着窗台,时不时地看一下手表。
大概一个小时后,赵满堂的汽车重新出现在了小镇的街道上。
车上的人满脸懵逼,不信邪的又往小镇外面开。
这次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
如此五次之后,就算是李保也有些害怕了。
阿婆拿着小板凳坐在旅店门口,冲他们喊道:“别费劲了孩子们,回来了就没有再出去的。”
除了一些匆匆的路过的旅人,在小镇上待的越久越不容易出去。
这几个人肯定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被赵曼盯上了,阿婆这样想着。
“淑华阿姨,您知道是怎么回事?”赵满堂的脸上难掩惊恐。
阿婆呵呵笑道:“老婆子怎么会知道原因,我只知道啊,所有进来的人就都出不去了。”
赵满堂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那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吗?反正说了也出不去,提前告诉你你也不一定会相信,你看现在不用我说你不就知道了?”阿婆笑呵呵的,似乎很多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她还觉得有些遗憾,要是赵满堂把他妈妈也接过来就更好了。
李保已经满头冷汗了,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不就是鬼打墙吗,我又不是没遇到过,就不信破不开!”
他又要开车出去,被他的徒弟们劝住。
“师父,既然出不去,我们不如待在这里把那个厉鬼给解决了,源头都解决了还会怕这么一个小小的鬼打墙?”
李保冷静了一些,说的没错,与其在这个鬼打墙上浪费时间,不如去研究一下这个镇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保再次询问了关于小镇上的事情,阿婆顺着他的话,把那栋被烧毁的小屋告诉了他,这还是殷夏交代的,不然李保到死都不一定知道关于那个小屋的事情。
他这次做足了准备,气势汹汹地冲向被烧毁的小木屋。
“就是这里了吗?”他的徒弟看着这栋被烧毁了四十年,主体结构却还屹立不倒的小屋,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李保也觉得这栋屋子怨气非常重,想来那老太婆说的应该是真的,这里的确死过一个女人,而且是被活活烧死的。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李保觉得进去看一看,只要在天黑前出来,就算没能解决也没关系。
一群人走了进去,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看到一扇木门。
“师傅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万一那个女鬼就在门后等着我们怎么办?”小徒弟颤抖着身体,害怕地躲在他背后。
“肯定要进去,要是不进去我们不就白来了?”
李保非常看不起小徒弟这副样子了,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快步走在前面。
门后非常的黑,什么都看不见,他们几个人走啊走,走了很久很久,走的腿都酸了,终于看见了亮光。
嘻嘻嘻~
哈哈哈~
到处都是小孩子的嬉闹声。
几个人眼神茫然,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进入那个烧毁的小木屋吗?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声音?
黑暗渐渐散去,他们脚下踩着的是粉红色的地板砖,不远处粉蓝色的摩天轮慢悠悠地转,过山车从头顶呼啸而过。
“师父,这是哪啊?”徒弟们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李保谨慎地望着周围,低声说道:“这里一定是那个厉鬼制造的幻境!”
他说得斩钉截铁,徒弟们也就信了。
一群小孩从他们面前跑过,其中一个小孩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它们。
他停了下来,脸上天真快乐的模样渐渐变得阴沉。
“啊——”
他发出尖利的叫声,扑向了李保他们。
“啊!师傅!他咬我!”
被咬中的人吓得满脸苍白,用力甩开身上的小孩。
李保也泌出了一头的冷汗,自我安慰:“别怕,这都是幻境!全部都是假的!”
一群又一群的小孩围了上来,抬起小脑袋,黑黝黝的眼睛没有眼白,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
殷夏坐在窗台上,盯着小木屋的方向。
“还没有出来啊!”她语气里饱含着失望,她还以为那些人多少能出来一个,也算是替她打头阵了。
“天黑了就更没有出来的希望了。”
白黎还在翻看那本日记本。
“我觉得进去的路径,跟我们出来的路径可能不太一样。”他一点一点等着翻译器辨认上面的字迹,然后再去解读话里的意思,“你看这个赵满堂她妈写的,他爸当初就是大晚上进去想要偷偷把没有被烧毁的赵漫的财路拿走,可惜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