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些队员就要被毒死了,殷夏闭了闭眼,左手开始结印,打算用强风将雾气吹散。
刚刮起一丝凉风,她又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脚下的地板砖突然消失。
殷夏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下降,不知掉进了什么地方。
等回过神来后,她已经跟其他人走散了,白黎没有跟上来,应该也是中招了。
殷夏:“……”
铁定有内鬼!妈的!
这里是一间新的墓室,四面都是墙壁,没有看到出口。
殷夏不太了解古人的丧葬习俗,所以不能从摆设来推断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出肯定不是主墓室。
墓室稍微有些空旷,墙壁上摆了几颗夜明珠,勉强维持光亮。
角落里堆砌了一些陈旧的家具,经过岁月的腐蚀,已经非常脆弱。
墓室最中间的位置摆了一口漆黑的棺木,用红线牢牢缠住,前后左右都贴了黄色的符纸。
殷夏被这个棺材勾起了好奇心。
如果按照传统的盗墓小说,里面不是一只僵尸就是干尸,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僵尸长什么样呢!
殷夏没有贸然割断红绳,而是使用蛮力将整个棺材盖往后挪了一些,棺材露出一丝缝隙,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场景。
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殷夏正好与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对上。
里面的东西长青面獠牙,长得十分难看,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僵尸缓缓张开了青黑色的嘴唇,从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阴气。
又尖又长的獠牙倒是保存的挺好,一点污渍都没有。
棺材盖被打开后,似乎解开了僵尸的某种束缚,哗啦一声,青黑色的指甲穿过棺材板,露在了棺材外面。
僵尸的上半身也有起来的趋势,整副棺材濒临破碎。
殷夏看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恶心,一拳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僵尸打了回去,半边脸颊破碎,比之前看上去还要可怖。
砰的一声,她面无表情的重新和上棺材盖子,并且掏出自己炼制的万能绳索将有些松散的棺材束重新捆了起来。
边捆还边念叨着,“长得这么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我都差点被你吓死。”
棺材捆好后,发现僵尸的指甲还落在外面,殷夏跳上棺材,拿出老虎钳将露在外面的指甲全部拔掉。
砰砰砰!
僵尸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表示抗议,用力的撞击棺材。
僵尸的力气非常大,如果没有专门克制它的物件镇压,木质棺材根本困不住它。
到底是殷夏先动的手释放了僵尸,眼看事情无法收场,烦躁的踢了一脚棺材,冷声呵斥,
“不想睡你就别睡了,死都死了还非要诈尸,能耐的你。”
松开绳索将棺材盖打开,僵尸一把抓住殷夏的手臂,想要将他拉进棺材里。
殷夏冷笑一声,体内的灵气运转起来,稍微一用力,僵尸的两只手臂硬生生被扯断了。
僵尸出师未捷身先死,嘴里发出愤怒的嗬嗬声,身体想要从棺木中起来,被重新给锤了回去。
做完这些,殷夏掏出药剂瓶子,往他嘴里灌了一瓶腐化剂,然后重新盖上棺盖。
棺材已经很老旧了,殷夏觉得不保险,又在棺材的表层涂了厚厚的一层金属凝胶。
亲眼看着凝胶风干后,变成异常坚固的合金,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下应该出不来了。
真僵尸比电视上的要丑多了,她都找不到词来形容,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解决完青面僵尸,殷夏又开始在墓室里徘徊,寻找出口。
把她弄进来的那个机关眨眼间就消失,她在原来的位置试探过,已经变成实心的岩石层,没有办法原路返回。
看来出路口还是活动的。
墓室不大,机关却很多。
因为要寻找出口,总是要摸摸那碰碰。
墓室机关的脾气也很暴躁,稍微接触一下就会弹出各种暗器,什么毒剑啦,毒雾啦,毒火啦都是小意思。
最牛的一次从孔洞里喷出了一大片黏腻的动物粪便。
殷夏没有受伤,却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这墓室到底是哪个狗逼设计的,等找到主墓室就给他挫骨扬灰!
找了好半天,殷夏终于发现了墓门的痕迹。
墓门的开关在哪里还不知道,但她已经忍无可忍,暴力的强行掰开石门走了出去,兜头就是细密的暴雨梨花针迎接她。
墓室外是一条很长很长的回廊,一眼望不到尽头。
两旁的墙壁上刻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
略略扫了一眼,无非就是歌颂墓室主人的各种丰功伟绩,而且绝对有夸大的成分。
整的跟个神话故事似的。
殷夏继续往前走。
回廊很长,却难得的没有出现岔路,不像之前迷宫般的布局一路走到底。
等到终于走完了回廊,殷夏来到了一处地下湖。
由于墓室里光源有限,看不清湖底下的状况,只能勉强看到湖面浮着绿油油的藻类植物。
一座木桥将湖的两岸连接起来,也是唯一能够通往对面的路。
而殷夏之所以驻足不前,就是因为桥面上站着四个抬着轿子的纸人。
轿子虽然也是纸做的,但款式复杂,十分华丽,也不知道摆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按理来说,正常人到了这里,如果想要继续往前走,就必须踏上这座桥,没有其他的办法。
但殷夏就不喜欢按规矩来,宁愿浪费灵气,御剑从湖面上穿过。
万邪剑在她脚下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殷夏不做理会。
她贴着桥飞,一路飞到了桥的中央,旁边就是抬着轿子的纸人。
殷夏在轿子边停了片刻,忽然抬手挥出一道罡风,将阻挡视线的帘布吹起。
如她所想的那般,纸轿子里也坐了一个纸人,戴着头冠,穿着大红色的嫁衣,侧过头望着殷夏的方向,静静的与她对视。
啧~
场面怪惊悚的,殷夏心想,胆子小些的人还真就让他们给吓着了。
殷夏带起的风刚刚平息,湖面上骤然响起吵闹的乐声。
原本只有四个纸人抬着轿子,眨眼间竟多出了一长串的纸人,每个纸人各司其职,媒婆,丫鬟,随从一个不少。
当着殷夏的面,所有的纸人都动了,奏着阴间乐曲,在桥面上缓慢的移动。
纸人还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