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她骂她,还要将我关起,我好怕……”江心柔一脸怕怕的躲在夏玉郎身边,当然,她还不忘紧握夏玉郎的手,简直占足了便宜。
江心柔身上喷了香,又加了之前中了迷烟,衣裳也被茶水泼过,身上的味怪怪的。
夏玉郎闻着头痛,他不动声色的从自己的手从江心柔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往旁边移了一步。这个江氏女太主动了,不像良家女子的作派。
江心柔不敢置信的看着夏玉郎。
为什么?
安宁公主看到这一幕,之前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她笑了起来:“姓江的,瞧瞧,倒贴都没有人要。”
江心柔脸色苍白。
夏玉郎出声护道:“公主,还请慎言,江姑娘是夏某的未婚妻子。”
安宁公主眼泛泪光:“玉郎,江氏女这样的小门小户,一点规矩都不懂,生得也不好,你为什么要娶她啊?玉郎,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去向皇兄求情。”
江心柔听到这话,急眼了,她不知怎么窜到安宁公主的面前了,伸出双手狠狠的将安宁公主推开,并嚷道:“你想要什么话?夏玉郎是我的!你堂堂一个公主,真不知羞,抢我的相公,你是没人要吗?”
安宁公主一时不慎,被江心柔推倒在地,摔得不轻。
崔荣华脸色大变,打伤公主这可不是小罪啊!
她赶到走到江心柔身边,急道:“表姑,你怎么动手了?快给公主认错啊!”她没想到江心柔竟然跟敢公主动手!
傻不傻啊!
安宁主公摔倒在地,看了眼夏玉郎,见他的目光落在江心柔身上,顿时委屈得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王兄,我好疼啊!”
成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安宁公主的亲哥,纵然同父异母,但在外人面前,他必须护着安宁。
他冷声道:“将这女人抓起来。”王府的侍卫一涌而入,将江心柔反手扣了起来。
成王爷知道这位江心柔是夏玉郎的未婚妻。说完后,看向夏玉郎,似用眼神在问,你要求情吗?若是夏玉郎求情,他会看在夏玉郎的面子轻轻放过,训斥两句也就罢了。
夏玉郎大有前途,他不想与之交恶。
夏玉郎纠结了一会,还是出声护着了江心柔:“王爷,她刚来京城不懂规矩,不如罚她抄一百女戒吧。”
“不行!”安宁公主愤怒反驳,“王兄,叫人将她拖出去,打一百个板子!”这样不死也残。
安宁公主觉得还不解恨,又加了一句,“你,记得将她裤子扒了,将屁股肉露出来打,狠狠的打!不许手软!谁敢不听,我饶不了他!”
夏玉郎越是护着江心柔,她越要收拾江心柔,还要狠狠的罚,重重的罚!
江心柔被侍卫扣着,可有夏玉郎护着她,她不仅没害怕,还笑得特别开心,她似乎没把安宁公主的话当真。
成王爷看安宁公主气成这样,觉得有些难办。
屋里的众位夫人悄悄的离开了这间屋子,这出戏精采归精采,可安宁公主今日丢了脸,若是以后想起来,要算账,那就不划算了。还不如早早的离开,起码能保证以后的日子清静。
于是,屋中只剩成王爷、夏玉郎,以及崔家一干人等。
安宁公主被嬷嬷扶了起来,她见侍卫不动,不由得冲成王爷哭道:“王兄,我都挨了揍,你还护着一个外人,你真的是我的亲王兄的吗?”
安宁越哭越伤心,都哭到打嗝了。
成王爷头疼,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我不管了,安宁,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便拍了拍夏玉郎的肩,然后出了屋。
安宁公主见成王爷松了口气,立刻收了眼泪,指着江心柔冷冷一笑:“一百个板子,一个都不许少,带下去。”
江心柔被拖了下去。
安宁公主走到夏玉郎身边,盯着他:“你不求情了?”显然,她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夏玉郎知道求情没用,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肯放了她吗?”
安宁公主一口拒绝:“当然不。”最好能将江心柔打死!这样就不用毁婚了,就算皇兄知道,最多不过骂她一顿,了不起禁足三个月,她才不怕呢。
她早该这样做了!
江心柔被拖到了院子里,被侍卫压在长凳上趴着,两个侍卫面面相峙,扒裤子这种事他们做不出来,所以都没动。
安宁公主见他们傻站着,怒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其中一个侍卫道:“男女授授不清,这……”
安宁公主听了,扭头看向身边的嬷嬷:“嬷嬷,你去。”
“是。”
嬷嬷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手已经伸向了江心柔。
“住手!”
江心柔听到声音,这才从夏玉郎的迷恋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按在长凳上,身后还有一个长相凶恶的嬷嬷,她惊恐道:“我怎么会在这?”
“住手!”原来是崔荣华的声音。
安宁公主眯着眼:“小丫头,你想干什么?”她的语气很危险。
崔荣华不慌不忙:“公主,我表姑生您的气,失手推了您也是有原因的,就算她有错,您也不该赏她一百个板子啊,就算是青年壮汉,这一百个板子下去,也活不成了。”
安宁公主轻哼一声:“她挨过了这板子,本公主便不会再计较。”
崔荣华道:“公主大人,您明知道我表姑挨不过一百个板子,还要强逼她,难道,您是想打死她吗?”
“是又怎样?”安宁公主已经毫不掩饰了。
江心柔抬头,求救的看着夏玉郎:“玉郎……”
夏玉郎面无表情。
江心柔喃道:“玉郎,玉郎,救我啊……”
此时,夏玉郎心中想的是,江氏女人不怎么样,惹祸的本事不小,这次是安宁公主,下一次,说不定是皇亲国戚,京中权贵……这样的一个祸害,他有点后悔了。
娶妻娶贤。
夏玉郎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只能靠崔荣华,崔荣华见安宁公主有了杀心,便道:“公主,若果您再这样不分清红皂白,非要将我表姑逼死,那公主您的所作所为,明日就会传遍京城!”
“哦,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安宁公主不屑道。
“今日赏花宴,安宁公主您收买王府的下人,给来府赏花的姑娘下药,还故意将未婚的姑娘与不知名男子脱了衣裳放在一起,污蔑别人姑娘的名声……”崔荣华将之前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如果江心柔在这被扒了裙子打了一百板子,别说名声了,连命都没了,还不如现在来个鱼死网破!
江心柔可以死,但不能被人这样羞辱而死,京城里没有大秘密,若是江心柔的死活传出去,那崔家以后就没脸了。
“你一个小丫头说的话,谁会信?”安宁公主阴冷冷的说道。
“不是还有证人吗?”崔荣华轻声道,“公主您不相信,可不代表京城百姓不会信,说不定过几天,这消息便会传到外省,公主,您觉得是这一百下板子重要还是名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