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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远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安娜竟然住在家里,而且是在父母不在家的情况下。
他更没有想到,安娜竟然光着身子晃荡着胸前那对大白兔就突然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甚至来不及回避。
那乍现的春光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着,更让他震撼的还是安娜那两团超乎他想象的“雄伟”。安娜属于那种不怎么喜欢打扮和化妆的女人,从来都是牛仔裤旅游鞋加宽松的外套,要么就是t恤,很难想象在宽松的表象背后竟是如此的惊人硕大。
咳咳!
骆志远干咳了两声。
他脱下外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心说你总得出来跟我解释两句吧。
但骆志远马上就意识到不妥,立即抓起电话给谢婉婷发了传呼,要求谢婉婷马上回来。
安娜住在家里,两人孤男寡女难避嫌疑。虽然安娜是穆青穆青的干女儿,但终归是瓜田李下影响不好。况且,明天一早谢婉婷就要来接他去党校报道,如果突然发现安娜留宿在家,一旦猜疑两人不清不楚,骆志远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骆志远挂了电话,安娜就穿着睡衣红着脸走出来,坐在了骆志远的对面,不好意思地道:“志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
安娜下意识地将双手抱在胸前,她一向有裸睡的习惯,今天好在还穿了一条小内裤,要是往日,那简直不堪设想……安娜越想越难堪,就垂下头去。
骆志远长出一口气,苦笑道:“安娜姐姐,你怎么住在家里?”
安娜轻轻道:“妈妈让我过来帮她看门呢。”
骆志远恍然大悟。
骆志远掐灭烟头,无语地耸了耸肩。
两人谁都没法再开口,气氛变得非常尴尬。沉闷了一会,安娜慌不迭地起身去收拾自己在骆志远卧房留宿的“残局”,准备将卧房让给骆志远,骆志远站在门口笑了笑:“安娜姐姐,你别收拾了,你还是睡那间房,我去爸妈卧房睡就好。”
“对了,一会婉婷要过来。”骆志远说完,就径自去卫生间洗漱洗澡。
骆志远洗完澡,谢婉婷已经来了,她刚坐车驶出骆志远家所在的小区,就收到了骆志远的讯息,心里奇怪,马上赶了回来。上楼见到安娜,她也有些意外,不过却明白了骆志远的心思。
……
谢婉婷不得不在骆家留宿,她跟安娜住一个屋,骆志远则睡在了父母的卧房。
夜已深了,谢婉婷一觉醒来,却发现身侧的安娜始终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揉了揉眼睛,摁下旁边的台灯,小声道:“安娜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哪里不舒服吗?”
安娜脸色涨红起来,她别过脸去摇摇头,“没事的,婉婷,你睡吧,我没事。”
谢婉婷感觉奇怪,就披着衣服坐起身来,探手摸了摸安娜的额头。
其实安娜之所以辗转反侧不能成眠,与刚才那尴尬的一幕并无直接的因果关系,她终归是西方女子,虽然在骆志远面前露了春光,但也还不至于要像传统的东方女子一般寻死觅活。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习惯裸睡,也很少跟别人睡在一张床上。如今有谢婉婷在身旁,她总不能再脱光,只得穿着睡衣躺下。可躺是躺下了,始终睡不着。
安娜咬了咬牙,索性当着谢婉婷的面,起身将睡衣脱去,露出其中的三点式。这还不算完,她马上又开始解胸罩的扣子,紧接着摘下胸罩,露出两团晃悠悠的丰盈来,谢婉婷掩嘴轻呼,下意识地扭过了头去。
但同时,她心里忍不住惊叹:怎么这么大?!
安娜不好意思地笑着:“婉婷,我不习惯穿着衣服睡觉,我脱光了呀,反正我们都是女人,你别介意。”
说着,安娜就不管不顾地钻进被窝,然后侧过身去,沉沉睡去。
这下可好,她倒是睡得沉了,谢婉婷又睡不着了。她躺在那里,身旁传来安娜轻微的酣睡声,眼前却始终晃荡着安娜那雄伟的大杀器,暗暗为之艳羡和惊叹。
不多时,安娜突然又翻过身来,贴紧了谢婉婷,胸前那两团软肉更是直接挤压在了谢婉婷的胳膊处,谢婉婷想动又不好意思动,只得任由安娜抱住她的胳膊睡去。
谢婉婷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谢婉婷刚睁开眼,就见安娜毛手毛脚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身子跳下床去,丰腴的屁股扭呀扭的,晃荡着胸前的大杀器寻找着自己的内衣,一边穿一边口中嘟囔道:“婉婷,我得走了,今天上午还有课!你继续睡,我先走了啊。”
谢婉婷尴尬地笑了笑,“安娜姐姐,我也得起了,今天还要送志远去党校报道。”
安娜这时已经飞快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闻言哦了一声:“行啊,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你和志远吃俄国菜,学校边上刚开了一家餐馆,挺不错。”
谢婉婷点点头:“行,安娜姐姐,我们晚上见。”
安娜蹑手蹑脚地离开,谢婉婷坐在床上,脑海中泛着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一直在对比,想着自己所熟悉的女人,无论是她的朋友闺蜜还是她的家族那些女性长辈,亦或者是她认识的每一个女性,似乎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安娜的大。
甚至,就是她认识的两个美国留学生,都远不如安娜。
她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匪夷所思。她跟安娜相处也有很长时间了,有时也常在一起逛街吃饭,却从来都没注意到安娜的本钱竟然是这么足。
谢婉婷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听到了骆志远起床的动静。她俏脸绯红,赶紧将自己脑海中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驱逐出去,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两人吃了早饭,谢婉婷带车将骆志远送到了中-央党校门口。
“志远,你去报道,我中午再来接你,咱们一起吃饭。”谢婉婷没有下车。
骆志远嗯了一声,探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记,然后就跳下车去,慢慢向党校门口走去。
庄严肃穆的中-央党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每一个人都表情严肃,脚步匆匆。
进了大门,迎面是一个椭圆形的花坛,其后是一座伟大领袖的雕像。领袖挥舞着手臂,定格在半空中。而雕塑背后就是一条宽约三米的甬道,用大理石铺就,甬道的尽头就是党校的礼堂了。
礼堂门口,有一趟铺着红色绸布的桌子,党校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着接待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员。骆志远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组织介绍信和报到证,慢慢走到了近前,登记并办妥了入学手续。
工作人员发给他一个文件袋和一个盖着红色公章的临时学员证,里面是厚厚一摞文件和参加培训的各项须知、说明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包括食宿地点、上课教室、课程安排,等等。
今天是开学典礼。
骆志远信步走进礼堂,早有工作人员将他引领到了坐席处。骆志远放眼四顾,见到场的学员人数不是很多,从坐席安排的情况来判断,大概有四五百人的样子。看上去人数不少,但放在全国的环境下考量,其实是很少的。
礼堂中的坐席跟电影院有些类似,骆志远早已观察清楚,这是以省为单位来划分的,最前面是中-央机关和中直单位,其次是直辖市,北方省正好排在第6排。骆志远默默走过去,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坐在了一个边角处。
侧眼看去,这一排已经坐上了上已经坐上了十几个人,都是一些神采飞扬的青年干部模样的人,他心里清楚这大概就是与他一样来自全省各地市的青年后备干部了。若干年后,这些人如果不犯政治上或者经济上的错误,说不定都能跃居一方高位。这几乎是必然的。
骆志远望向了庄严宽大的主席台。
主席台上灯光通明,数排坐席呈四方形排列,最前面的一排已经摆上了领导的桌签。而主席台上,则是一条巨大的横幅,上书:中-央组织部、中-央党校青年干部专题研修班开学典礼。
坐在骆志远旁边的是一个梳着分头打着摩丝头发乌亮的年轻男子,这人目视前方,神色振奋,只是隐隐有一股骄矜之气发散出来。他只是扫了骆志远一眼,就不再理会。
他这么高傲,骆志远自然也不会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也就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
倒是隔着一个座位的另外一个笑眯眯的圆脸男青年主动探过身来,跟骆志远握手寒暄道:“你好,谢刚,来自东临市,你贵姓?”
骆志远也起身跟谢刚握手,礼貌地笑着回答:“你好。骆志远,来自安北市。”
骆志远和谢刚隔着摩丝青年握手寒暄,摩丝青年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
骆志远扫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就顺势坐下。
谢刚却向骆志远投过一瞥,又斜着眼笑道:“老兄,贵姓啊,咱们认识一下。”
这人见谢刚伸手过来,虽然眉头轻皱,但还是跟谢刚草草握了握,淡淡道:“我叫梁宁,在省人事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