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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婷温柔地笑:“志远,你不用勉强,如果你不想去,我们不去就是了,其实我也很久不跟她们凑了。”
骆志远走过去抱了抱自己的未婚妻,在她光洁娇媚的额头上亲吻了一记:“不,我去,我也该见见你的朋友们了。”
谢婉婷依偎在骆志远的怀里,柔声道:“我的朋友不全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当然。但是,我刚才听董亦菲说,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才女兼美女,声名远播,希望我明天过去参加聚会,不会给你丢脸哟。”骆志远轻笑了起来。
谢婉婷讶然:“你遇上亦菲了?”
“嗯,你走之后,我去喝杯咖啡,就遇上了她和另外几个人,简单聊了两句。对了,明天她也会去吧?”骆志远随意问。
谢婉婷点点头:“她当然会去,她可是组织活动的积极分子。而事实上,别看大家都是一个小圈子里的人,但经济能力也是有差异的,一般来说,这种聚会,就是马治明和董亦菲他们几个人轮流坐庄组织。一般人想要组织,有心也无力呢。比如说我吧,我哪有这么多钱?让我开口跟家里要?不行的。”
骆志远笑而不语。
他知道谢婉婷说的是实情,大家固然都出身不俗,但经济承受力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如董亦菲这种办实业的人,她就财力雄厚,拥有自己可支配的资金。可谢婉婷就不一样了,几万几十万块或者也能拿的出来,但她要张口跟家里要,而这——性质就变了。
“婉婷,其实你自己也有不少资产了。”骆志远笑了起来。
谢婉婷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我?我哪有钱呢?你给我呀!”
“婉婷,你忘了,你现在可是康桥集团的董事,虽然康桥集团49%的股权仍然在我名下,但实际的支配管理权都在你这里,按照康桥集团现在的资产总量,你算算有多少?”骆志远笑着亲昵地刮了刮谢婉婷的琼鼻。
谢婉婷这才回过神来,却摇摇头笑:“我只是挂名,晓岚姐姐上一次非要让我进董事会,其实我又不懂经营,当这个董事纯属浪费职位。这个企业是你和晓岚姐一手创办,而如今更是她的全部心血,公司的钱,怎么能轻易随便动用呢?”
“婉婷,这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你,咱们现在的经济能力差强人意了。”骆志远松开她,“我有时不在京,家里如果有用钱的地方,你跟晓岚姐商量着办就是了,这是咱自己的产业,你全权做主就是。”
谢婉婷当然不会跟自己的男人客气,但是她自有她的原则,康桥集团的钱,不到关键时刻,她是不会动的。
骆志远了解她的个性,就又笑了起来:“婉婷啊,你作为董事的薪酬也有几十万了,晓岚姐跟我说过了,已经给你专门设立了一个个人资金账户,过两天就派人给你送过来。而且,我让康桥集团给你买了一辆车。”
谢婉婷张大了嘴:“这么多?我受之有愧啊。”
骆志远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都是自己的钱,你有什么受之有愧的?再说这点钱算什么,你拿着零花吧,买买衣服和化妆品。”
谢婉婷想了想,知道男人体贴自己,也就幸福地笑着不再说什么。她不是一个喜欢奢华的女人,又不愿意摆排场,平时花钱的地方还真不多。
不过,单独有辆车还是可以的。毕竟,她不能总是用家里的车,家里的车说到底是给谢老服务的,有很多地方不方便。
骆志远跑到凉台上去抽烟。
这个时候,后天上午聚会的组织者——马家马老的长孙马治明赶到了谢家。
骆志远从凉台上抽完烟准备返回客厅,见到一个中等身高、戴着一顶棒球帽、肤色略黑的二十七八岁的一个青年坐在客厅里说话,就迟疑了一下,放缓了脚步。
“婉婷,听说你那位未婚夫在京里呢?明天咱们聚会,请他一起来吧。”马治明嘿嘿笑着。
谢婉婷微笑:“治明哥,不是跟你说了嘛,志远明天跟我一起过去,你还用专门跑一趟?”
“他在?”
“在,去外面抽烟去了,一会就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听到两人提起了自己,骆志远就停下了脚步,靠着凉台与客厅结合部一株绿油油的盆景倾听起里面的谈话来。他不是想要偷听,而是某种下意识地动作。
“婉婷啊,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个事想要求你,帮帮忙。”马治明压低声音道。
谢婉婷惊讶地望着马治明:“治明哥,有事就直说呗。”
“婉婷,不瞒你说,这个俱乐部我维持不下去了,日常经营不善,一直在亏损,家里已经给我下了禁令,要我马上关停。”马治明轻叹一声:“我本来是靠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的盈利来维持俱乐部,但这两年公司效益每况愈下,也怪我,我就不是一个经商的材料。俱乐部这边,几乎没有进项,所以我一直在赔本运转,我坚持不了几天了。”
马治明名下的这家俱乐部,定位是高端消费群体,除了他们内部小圈子里的聚会之外,平时也只面向京城的上流社会。但这种高端俱乐部的经营,是需要很强大的人脉和管理能力的,马治明有人脉,但缺乏管理能力。因此,俱乐部的倒闭其实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啊,治明哥,如果是维持不下去,那就只能关了吧?我也不懂经营,我帮不上你什么忙啊。”谢婉婷轻轻道。
马治明陪着笑:“婉婷,你帮不上我,可你未婚夫能帮我啊。”
“他?治明哥,你该不会是想让志远帮你经营俱乐部吧?他不会同意的。”谢婉婷立即摇头。
马治明耸耸肩:“不是帮我经营,而是——婉婷,这个俱乐部关了就太可惜了,今后我们也少了一个聚会的私密场所,我想把它盘出去,但是盘给别人我又不舍得,就想起了你。”
谢婉婷这才恍然大悟:“你是想把俱乐部盘给志远啊?这个,我得问问他,我不能替他做主的。”
“婉婷,帮我美言两句呗。”马治明嘿嘿笑着,“我要价不会高的,绝对是赔本大甩卖。”
马治明组织这次聚会,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想要把俱乐部盘出去。作为跟谢家关系密切的少数后辈之一,他无意中从爷爷马老那里得到了一个信息,就是关于谢婉婷的未婚夫骆志远曾经创办了一家企业,至今发展良好其身价不菲,他这才动了这个念头。
因此,他才选择这个时候组织聚会——说到底,就是瞄上了骆志远。
骆志远面带微笑走进了客厅。
谢婉婷立即起身来笑道:“志远,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马治明,我前面跟你说过的治明哥。”
马治明起身来满脸堆笑,眯缝着小眼睛,认真上上下下打量着骆志远,见骆志远气质雍容沉稳,不由暗暗赞了一声。他伸出手去:“志远吧,我是马治明,如果不嫌弃,就叫我治明就好了。”
骆志远笑了笑,跟马治明握了握手:“你好,治明兄。”
马治明哈哈笑:“志远老弟,对你,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说着,马治明连连向谢婉婷使眼色,示意谢婉婷帮自己开口说话。
骆志远已经知道了马治明的来意。他几乎是在走进客厅的同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可以接手马治明的这个俱乐部,作为康桥集团在京的一个联络点。在他看来,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要说今后十多年间,京城的土地和房价飞速暴涨,单以这家俱乐部面向的高端消费群体来说,就会给康桥集团带来某种无形的社会人脉。
因此,骆志远拿定了主意,只要马治明开价不算离谱,他就当机立断,盘下这家俱乐部来,交给康桥集团来重新打造经营管理,就当是一笔打了提前量的小额投资了。
谢婉婷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提出这事,骆志远已经主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治明兄的来意我刚才听到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俱乐部的相关资料你带了没有?”
马治明笑了笑搓搓手:“志远老弟这么爽快,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资料我没带,但大体的状况我跟你说说,一会我们也可以实地去看看。”
“俱乐部现在位于市区繁华地段,原先是西城区铁路工人俱乐部的一部分,后来工人俱乐部搬迁,这一部分我就拿了下来改造成了现在的皇朝俱乐部……只不过,现在经营不善,我赔本赚吆喝,坚持不下去了。要不然,我也不舍得盘出去的。”
马治明叹了口气:“要是关门倒闭,我的投资打了水漂是小事,今后我们这些人可就没有了地方聚会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别看马治明说得“理直气壮”和冠冕堂皇,但骆志远心里很清楚,说一千道一万,马治明无非还是想把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否则的话,他就欠下累累的债务,没法跟家里交代。
对他来说,还不仅是俱乐部这一头,他名下的进出口贸易公司的经营也是举步维艰,负债率越来越高。如果能把俱乐部盘出去,收回部分投资投入贸易公司,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