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林宛清连忙摆手。
怎么能让他去看呢,绝对不行。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说后半句的,啊啊啊!
现在后悔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为啥不用,好歹我跟你表哥也是朋友,他受了伤,我自然是要去看望的。”
“再说了,你说他是去采『药』受的伤,难道不是为了给我叔父配『药』?”
“……”林宛清。
呵,并不是!
伙子,你想的太多了,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嘛!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不由分说,周崇安便大步挤到了屋子里,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被包成了木乃伊的那男子。
“天呐,梁靖儒,你砸摔成这个样子了?”
“……”林宛清。
“你活着没?不就是采个『药』嘛?咋就……哎。”
“!!!”林宛清。
“哎?怎么感觉不太对劲,我记得,梁兄并没有这么高啊。而且,脚好像也没有这么大!”
“哦,他是我另外一个表哥。”林宛清忽悠着。
“不是梁兄啊,那还好,吓死我了。对了,你这个表哥叫啥名字?”周崇安出了一口气问。
“他叫……路人甲?”
“啥?陆仁甲?总感觉怪怪的。哎,你表哥不是姓梁嘛,他怎么?”
“哦,他跟梁靖儒不是同一家的表哥。”林宛清急中生智。
“原来如此。你这个陆仁甲表哥看起来伤的好重,真的不要去看大夫?”周崇安恍然大悟。
“不用,我表哥,哦,我是说,我梁表哥帮他看过了,说是没事,休养休养就好。”
“那就行,不过说起来,梁兄呢,我今天来找他还有些事情。”周崇安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却是没有深究。
“他走了,在你来之前刚走。”
“走了啊,真是不巧,我还想问问他,我叔父要不要换『药』方,平日里饮食住方面有啥需要注意的。”
“我知道,我表哥临走前交代我了,走走,我写给你。”林宛清将他拉了出去。
要是在待下去,林宛清不确定他还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来。
去了另外一个有书桌的屋子,林宛清提笔写了一份中风调理『药』方,又写了几个保养中风患者的『药』膳方子,递了过去。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会写字。”周崇安看着纸上的楷夸道。
“哦,我表哥教的。行了,没事你赶紧走吧,天快黑了。”
“你这个人,居然赶我,太不委婉了吧。”周崇安忍不住开口。
“咋地,还想让我请你出去?”
“行行,我这就走,诺,这个是我叔父亲手写的推荐信,你拿去吧,等梁兄下次来了,你让他来找我下。”
“好的,再见。”
接过那封推荐信看了看,没问题,林宛清一把将周崇安推了出去,关门。
“……”周崇安。
为『毛』有种被嫌弃后被人赶出来的狼狈错觉?
——
屋子里,陆仁甲(暂定)正处于昏『迷』中,脑子里有很多零碎的片段在跳跃。
川流不息的街头……的他……焦急的呼叫声
低矮贫困的家……嫌弃他的女人……
穿着盔甲的战场……晒得黝黑的脸……
武器碰撞声,杀喊声,『奸』笑声……
许许多多的东西充斥在脑子中,让他整个人难受不已。
脑袋上出了虚汗,嗓子烧灼般的痛。
整个人如同漂浮在半空中,又突然落下。
身上控制不住的发冷,胳膊开始微微颤抖……
“爹爹,你要醒啦?”楚宝看着床上的人动了下,顿时惊喜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