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人两剑都陷入了一个非常安静的气氛。
低调且有实力的剑,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
少年和少女在芒竹的建议下,找到了一个妖兽的老巢。
一窝子的妖兽幼崽毛茸茸的躺着,十分恰意。秘境关闭,他们正准备长眠。
修生养息后,他们要那些猖狂的人修好看!
肖玦要保存灵气,在不动用任何灵气的情况下,凭借着超级健硕的体术,将妖兽打的鼻青脸肿。
兰亭宗的九千玉阶锻体,永远的神。
四周的妖兽崽子都被少年莫名其妙的暴揍了一顿。
妖兽:“?”
妈妈呀,哪来的恐怖分子。
成年妖兽可没有和他们这群妖兽崽子说过秘境关闭了,还会有恐怖的人修在秘境里把他们暴揍一顿。
他们不是说祖上三代传下来的消息,人修在秘境关闭后活不了吗?
娘亲,老祖宗骗人!
林子衿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成年妖兽的踪迹。
正奇怪着,芒竹幽幽的声音飘来,“你当成风宗体修的战斗力都是盖的?”
敢情成年妖兽都被成风宗的体修干光了啊。林子衿悟了,玩笑归玩笑,别拿体修的战斗力说说笑笑。
林子衿默默的看着眼前被揍的鼻青脸肿,生无可恋的妖兽崽子。
复又加上一条人生准则,也别和剑修乱开玩笑。
揍完妖兽崽子的少年剑修,感受到隐隐要成丹的气息流动,带着身后的小尾巴扬长而去。
软萌软萌的妖兽崽子哭唧唧一片。
它哭任它哭,孤兽缩立翁。
他们头也不回,准备给肖玦全力冲击金丹。
“冲击金丹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林子衿问。
这个知识也是属于热知识那块,她不知道是正常的。
“渡雷劫。”肖玦道。
“遭雷劈啊?”原谅林子衿没见识,她这是第一次在现实见人上赶着被雷劈的。
渡雷劫的情节,她就在小说里看到过。
还真是小说照进现实,好像不对,她就在小说世界。
因为话本子也是小说。
“小小子衿,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芒竹的声音又虚空出现了。
林子衿猛然被吓一跳,“小小子衿,是个什么鬼?”
“你别管!”芒竹气急败坏。
大大芒竹的想法很简单,它是神兽凤凰的守护神剑,此为第一代主人。它的第二代主人,也就是上一任剑主。
上一任剑主是凤凰星剑主托生的第一世。
林子衿是第三代,又不能明眼告诉她,她就是转世的凤凰星。
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所以只好用小小子衿为代称,以慰前几任剑主的在天之灵。
“我不是生长在修真界的人,我从小在宗门庇护的一片净土长大的,周围都是凡人。”林子衿耐心解释道。
“你不会是凡人之躯。”凤凰星绝对不会是凡人,芒竹自以为堪破天机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子衿无语,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
“嗬。”肖玦乐了。
他发现这把自称神剑的傻剑还挺逗趣的。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干什么?”林子衿问。
“等雷劫劈开秘境。”肖玦答。
他有绝对的自信,他的雷劫必定可以劈开无方秘境。
要是问他这是哪来的自信,当然是强者的预感。
想当年他在凡界策马扬鞭,纵横沙场。
一人一马勇闯西夏擒主将。
那年杏花微雨,肖玦长枪策马正年少。小将军长枪一扫,惊剑一挥。
从此一战成名,冠绝京城。
年少有为的少年小将军,纵街打马,长剑配绸,扬起清风一骑绝尘。
上门提亲的媒婆都差点踏破忠勇侯府的门槛。
*
“大师兄,你的雷劫呢?”林子衿仰头望天,细细端详的天上风云。
一个时辰过去了...
肖玦也抬头望天,“不知道。”
浮云万里,天高气爽。
天边突然聚拢一团雷云,好似凭空出现般。乌云密布,卷起旋风,雷电交加,隆隆作响。
劲风卷起少年如瀑的青丝,剑眉星目的俊脸,毫无保留的展现。少年气宇轩昂,他飞身上前迎接属于他的雷劫。
无人注意到秘境口隐形的交接处,有一丝裂缝在慢慢阔大。
猛不防一声霹雳在头顶上炸开,恍若震得天地都晃了几晃,然后就是那隆隆远去的余音。
第一道酝酿已久的天雷,劈空而下。迅猛的势头,仿佛要摧毁一切。
少年不惧天雷挺身而上。
少年肖玦成丹的第一道天雷,直愣愣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少女默默数着天雷。
他们没有办法瓦解秘境的防御机制,既然没有破解之法。那便只能釜底抽薪。
从一切的源头开始摧毁。
害怕被雷劈炸的秘境,立刻服了软。源源不断的灵气,争先恐后涌入少年体内。
它希望少年将天雷扛着,莫要殃及它的秘境了。
随着落下的第二道天雷,第三道......
“二,三...”
“...”
“二十。”
剑修少年的金丹期足足落下了二十道天雷。
*
与此同时,严丝无缝的秘境口,破开了一道大口子,秘境内天塌地陷。
少年和少女被秘境送瘟神似的丢出秘境外,林子衿一屁股坐在外面的地上,还没缓过神来。
肖玦因天雷的余震尚在虚弱中,他四脚朝天。
心中却是无尽的畅意。
痛快。
他缓慢的坐直身体,微微喘息,心中却是畅快无比。他已经许久未这般精疲力尽过,许久未曾感受过生死一线的极限感。
众人傻了眼,瞪大眼睛呆愣着看着二人。
“...诈尸了?”成风宗亲传三弟子瞳孔震惊。
“鬼...鬼啊?”成风宗内门弟子的腿都在打颤。
“你个嘚嘚,人还喘着气呢!”狂狼石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拍在自家师弟的脑壳上。
他们议论的声音渐行渐远,楚锦瑞和广泽,心理路程从不敢相信到喜极而泣。
他们含笑看着二人,眼里渐渐氤氲出泪花。
还活着。
“活着就好。”
宋初阳正蹲坐在秘境口,用他那白净的双手,扒拉着地上的土,他也不嫌脏,把周围泥泞湿润的泥土堆成两个小山堆。
他的眼睫挂着泪珠,嘴里带着些许哭腔嘟囔着,“大师兄,小师妹。来世我们再做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