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宗和问心宗又打起来了。”问心宗的弟子第n次向仙尊汇报道。
“...岂有此理...”平阳仙尊这四个字已经说倦了。
“打伤了如何是好?”问心宗的长老略有担忧道,“仙尊...你看这?”
平阳仙尊一甩衣袖,哼哧道,“立条新规定,往后单人比试开始前,禁止私斗!”
“好好好。”长老连忙应下。
平阳仙尊起身,要往外走去,正巧破浪仙尊来寻他,“破浪。”
“平阳,那群不省心的崽子...”破浪仙尊想到逝去的弟子,不由得哀声道,“劳你费心了。”
“不妨事。”平阳仙尊带着破浪仙尊朝那群不省心的亲传走去。
两位仙尊到达两宗擂台之时,尘烟弥漫,两人还在激战。
“都给我住手!”平阳仙尊大手一挥,望着那个令人烦恼的亲传沉声一吼,“不许私下斗殴!”
被打断的狂狼石还想再战,破浪仙尊看向不成器的儿子,心中一阵糟心,“狂狼石!”
狂狼石听到父亲的声音,浑身一僵抬头望去,看到他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思索再三,还是放下了屠刀。
少年无论成长到何等地步,还是要害怕父亲的拳头。
“仙尊。”
看戏的亲传纷纷一改嘴脸,乖顺作揖道。
仙尊身后跟来的问心宗长老宣布新规,“宗门大比规定,个人比试前禁止私斗!”
“?”
“什么玩意?”
“什么时候有的?”
“我也不知道。”
“兰亭道友,你们知道吗?”
“我们没有卦师,问天机阁。”
“...也是。”
“天机阁道友,你们知道吗?”
“...”
亲传的七嘴八舌,完全没有避过师尊和长老的耳。
问心宗的长老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故作玄虚的清清嗓子,定声道,“方才定的。”
他的目光移到质疑最大声的亲传身上,问道,“有异议?”
“不敢不敢。”
长老又把重心放在台上的两人身上,怒斥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下来!天天打架算个什么事,真是无法无天!”
他真的是服了。
基本每日都能听到,成风宗和问心宗又打起来了!
现在打完了,个人比试的时候比什么?
比空气不成?
长老愤愤道,“不准再打架了,听到没有!”
狂狼石扁扁嘴,刚想反驳。结果破浪仙尊的一记冷眼,让他将话吓得吞回腹中,有些无力的垂下了头。
江叶寒有些不甘的握紧剑柄,迫于师尊的命令和大比的新规则,松了松紧握的手指,将剑收回剑鞘中勉强道,“知道了。”
平阳仙尊叹了口气道,“最好是。”
察觉到众亲传的紧张,他说完便和破浪仙尊一同离开了。
“狂狼石!你厉害啊。”最先冲上去的是宋初阳,兰亭宗亲传对仙尊倒没有那么畏惧,所以反应较快。
成风宗的亲传也随之其后欢呼起来,“大师兄!”
狂狼石被他们的热情整得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先前的戾气在此刻竟是消失殆尽。
再看成风宗的两个亲传,此时眉间舒展,不虞的愁绪,好似在刚刚的呐喊中,尽数喷发。
如今通体舒畅。
狂狼石把目光定在不远处的林子衿身上,她一袭蓝白束装长衫,眸光明亮的立在喧闹的人群中依旧淡雅。
她总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又是那般强势的,好似见到她之后,眼里再也容不得旁人。
林子衿感受到狂狼石的目光,眸光回望过去,嫣红的唇瓣弯了弯,开口夸赞道,“你是真的厉害。”
有敢单挑麒麟子的勇气。
着实厉害。
听着林子衿的真心夸赞,狂狼石终于笑了。这是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的笑。
也许是开怀。
也是对过去不幸之事的开解。
“谢谢。”狂狼石是真心的想要感谢她,还有...兰亭宗的少年。
感谢他们在成风宗最需要情绪排解的时候,给予了他们最好的方式。
还有,他想知道。
他现在有资格站在他们的身边了吗?
想到这,他的拳头紧了几分,复又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刀收回刀鞘。
狂狼石突然惋惜道,“可惜了,原本还想和你们切磋一二。”
“急什么。”宋初阳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个人比试有的是机会。”
“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楚锦瑞温声道,“我们不若讨论...下一轮秘境?”
两宗亲传的脸色徒然凝重,不由得望向对方。
*
“这种事情,咱得关起门来悄悄说。”
“四师兄...”林子衿尝试劝阻。
“别急,师妹听我的,这得谨慎点。”
只见宋初阳咪咪摸摸的弯下腰来,探出个小脑袋到外头去视察,确定没有人之后方才关上门。
“好了!”宋初阳松了口气,怡然自得的坐下来道,“从前太子哥哥他们就是这样的,总是要谨慎一些。”
成风宗三弟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宋初阳挠挠头道,“某一次实在忍不住好奇,跟踪了太子哥哥,然后他们一群人在喝花酒被我撞见了。”
“什么是花酒?”成风宗的尹师妹好奇道。
宋初阳哽了一下,有些面色难言道,“这个...姑娘不能知道。”
“为何姑娘不能知道?”尹师妹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你们男子可以知道,为何女子不能知道了?你看不起女子不成?”
“额...”宋初阳头一回语塞,“成风道友,我...真没那个意思。”
“师妹,别胡说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成风宗三弟子转头问宋初阳道,“所以...喝花酒是什么?”
修真界哪有红袖坊这种东西。
宋初阳开始在冒虚汗了。
这把高端局。
“就是赏花喝酒,凡界的文人墨客,便如此吟诗作对,借景抒情。”林子衿及时解围,在宋初阳看来简直是天降救星!
肖玦倒是若有所思的看向林子衿。
她为何说得如此及时。
莫不是师妹知道喝花酒是何物?
她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