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
附中公告栏已经是人山人海。
马上学校的工作人员就会来张贴此次联考排行榜了。
附中第一名，也是长居全京城第一名的学生王义楚早晨六点就来这里等着了。
这次的理科第一肯定又是他的。
此次试卷超乎寻常的难，考完之后所有人都在怨声载道，王义楚特地旁敲侧击的问过几个别校的学霸，他们统统都没做出来那些难题。
只有王义楚自己做出来了将近一半。
王义楚啃着煎饼果子，心中十分得意。
有同学在他旁边唉声叹气：“唉，这次试卷太难了，王义楚，你肯定又是第一吧！”
“怎么可能？”王义楚急忙摆手，一脸愁苦，“你可别说了，这次试卷难度真的超乎想象，而且我考试时还发烧了，我大题都没做完，这次估计要掉到后十名了。”
其它学生纷纷感慨。
有人美滋滋：“王义楚都不行，那我考的差一点岂不是理所应当！”
有人愁眉苦脸：“完蛋了，我怎么跟我妈交代啊！”
有人心态极好：“学霸也倒退，我也倒退，那就相当于我没有倒退，妙啊！”
王义楚满意的听着众人的哀嚎，想象着等会儿放榜时，自己的名字标红加粗排在榜首，众人对自己投来艳羡崇拜的目光——
学神果然是学神，就算发挥不好，带病考试，依旧稳拿第一，不是我等学渣可以相提并论的！
在王义楚听不到的地方，也有一撮人唇角冷冷一撇。
“这个学婊，又开始装了！”
“每次考试都说自己生病，希望高考时真的得病！”
“我听他妈妈说，他每天晚上回去一直学到凌晨三点，然后第二天在班里睡觉，说自己是打游戏打的，然后营造自己是学神的假象！”
“啧啧啧，老天保佑本次榜首不是三位数的名字！”
众多学生嘈杂的议论声里，工作人员拿着排名榜，利索的打开公告栏，张贴。
名字按照附中排行顺序来，后面还附带着八校学生中的全部排名。
王义楚得意洋洋的直接看向第一排红字加粗的名字。
两个大大的字——
乔西！
“什么”，王义楚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确认了好几遍，他瞬间气得脸色铁青。
“哇！”
其它学生爆发惊呼。
“第一换人了啊！”
“啊哈哈哈哈，普天同庆第一终于换人了，看那三个字都看吐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王义楚只是因为发烧了而已，他要是没生病，这第一还不知道是谁的呢！你看，只差了一分而已！”
“一分不是分啊，高考的时候一分几千人呢，这不是一分的差距，这是几千人的差距！”
“你在这哔哔什么呢？你看看你那副嘴脸，人家王义楚就算没考第一，也不是你这种学渣能说的！”
“抱歉，我是文科第一！”
“……”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而后又爆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看，乔西，高二（9）班，9班诶，9班只有一个乔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