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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乱并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样,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等凌子桐背后的伤口愈合后,周围还能站着的只剩下凌家这几人。

身体虽然已经无碍,精神力却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凌子桐紧贴着凌子拓。

而这番凌子拓却没有跟之前一样小心呵护怀中的人,他任由凌子桐依偎自己,似乎打算将凌子桐冷落到底了。

被哥哥这么冷待,凌子桐心里阵阵绞痛。

“哥哥——”凌子桐晃着凌子拓的胳膊,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已经光滑一片的手腕。

凌子拓并未回答。

也不恼,若是换成她,哥哥将自己陷入危险中,凌子桐肯定会比哥哥还生气的。

她现在只想把哥哥哄好。

桐桐的眼泪,桐桐皱起的眉头,每一样都让凌子拓差点绷不住冰冷的表情,但是每每想要妥协,眼前总是不停浮现桐桐身中长刀的一幕。

如果自己不在跟前,如果自己来晚了一步,桐桐那就是必死无疑了,这一次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凌子拓握着拳头,不停地在心底说服自己。

他强迫自己转开眼,不去看凌子桐可怜兮兮的表情。

凌子桐自是不知道自家哥哥心里复杂的活动,她只知道凌子拓这次是气狠了,正打算再接再厉地撒娇耍赖时,凌子拓拨开她的手,抬脚离开。

看着大步离开的背影,再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凌子桐心头一梗,有些喘不上气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划过脸颊,顺着轻巧的下巴,没入衣领。

哭的太狠了,冷风吹过,凌子桐觉得脸上有些干疼,她吸了吸鼻子,不哭了,反正哥哥也在跟前,哭给谁看呢?

将羽绒服的衣领往上拽了拽,又找出一副手套,确定身上暖和了,才朝凌子拓走去。

原本灰暗的世界被雪白覆盖,总算清亮了些,但是早上一场混战,雪白又被鲜红跟黑青覆盖,那个虚幻的世界再次被现实击破。

除了已经逃开的为数极少的幸存者,剩余的不是被丧尸撕碎,就是被凌子拓的怒火牵连。

还活着的也就只剩下被斜了胳膊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藤蔓已经松开,整个人脸朝下,被人踩住了背,小幅度的挣扎着

见凌子拓走过来,凌四松开脚,又随脚一踹,这人被踹出去一米左右,身体翻转了过来。

走过凌二身边时,凌子拓目不斜视地伸出一只手,凌二先是一愣,继而快速从背包翻出一把匕首。

凌子拓从不喜欢多说。

这次自家少爷是真的怒了,就连一向快嘴的凌四这回也安静地站着,等着凌子拓下一步。

脚步沉稳,不急促,也不缓慢,眼神冷静幽深,根本看不出丝毫怒意。

越是气到极致,人的表情反倒越是容易平静。

脚步停在男人身体旁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男人疼的已经扭曲的脸一眼,凌子拓终于开口:“你会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的。”

这一句像是诅咒,也像是对即将发生事情的肯定。

男人身体扭动一下,他叫拼命地蹬着,想尽量远离眼前这个气势可怕的男人。

所有人都这么冷静地看着,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像是看一个随时能被碾死的蝼蚁。

事实上,这男人目前与凌家人来说,的确是与蝼蚁无异。

欣赏够了这人的频临死亡时的各种表情,凌子桐瞅了一眼凌四手中的砍刀。

凌四不明所以,他提了提砍刀,却不敢问。

这会儿恐怕自己问了,少爷也不见得有心情回答他,没办法,凌四肩膀蹭了蹭凌二的肩头,眼睛抽筋似的不停的眨,凌二回视了一眼他,没有开口。

凌四急的恨不得抓耳挠腮。

实在不愿意承认这笨蛋就是他们的兄弟,凌三看不下去了,他哼了一声,提着刀上前,站在地上男人左边肩膀,而后双手举刀,狠狠插——入男人的的肩窝处,固定住男人的胳膊。

原来如此!

凌四直摸鼻子,古铜色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待看到地上扭曲着的人时,羞愧变成了怒火,学着凌三的样子,凌四也哼了一声,将砍刀刺入男人的另一个肩头。

男人疼的恨不得立即死过去。

他不过是一介平常人,即便有了异能,这异能也抵抗不了疼痛。

身为男人,他却又不能在别人面前疼的哭出声。

本以为这已经是极残酷的刑法了,殊不知,接下来的一切才是他后悔的根源。

凌子拓打量着男人的身体,视线停留在男人的左腿上。

锋利的匕首在一划而过,男人的裤腿留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少,少爷,还是我来吧。”这种事情还是凌子拓第一次动手做,但动作有熟练的像是做过无数次,未免弄脏了自家少爷的衣服,凌四主动揽下这项任务

凌子拓并未理会。

之间在匕首在男人的小腿上方比划了一下,而后快速下刀。

呜——

男人疼的抽气。

将一片血肉仍在地上,凌子拓手继续忙着。

两片,三片,四片……

凌四牙齿颤了颤,又捅了捅身边的凌三,小声问:“少爷这,这是在干嘛?”

这肉片薄的都能照出光来。

凌三嘴角一抽,回答:“凌迟处死。”

这在没什么人权的古代都是极严重的刑法,更别提现在,即便死刑犯,也都是尽量让他们死的痛快,凌迟处死,这只有故事书中才会描绘的情景。

凌四觉得牙有点酸。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多想给他家少爷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可是少爷第一次做。”凌四再小声地说了一遍,怎么这么熟练?

要生生将人的肉片成三千片,在肉片下来之前,这人还不会死,这得多精巧的手艺?

提到这个,凌三也是一脸羡慕,从医生的角度来说,他家少爷这手法的确太过精细,让他都自叹弗如,顿了顿,凌三总结道:“有一种人——”

这话拖长了音,也让吸引了凌四的全副注意力,凌四见这人还卖起了关子,便问:“什么?快说吧。”

“叫做天才。”

凌四切了一声,嫌弃地转头。

少爷是天才这事谁不知道?

凌子拓埋首不停地动作,始终未有只字片语,很快,男人的左腿正面已经能看到了森白的骨头。

男人想要挣扎,身体不停的痉挛,他张嘴,就要咬向自己的舌头。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凌三更快一步攫住这男人的下巴,不让他动作,他倒是不介意这人现在就死,可是少爷的怒火现在显然还没有消,这人就不能死。

凌四嗤了一声,嘲笑了凌三一句:“就你还医生呢?你难道不知道咬舌自尽这话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这世上能咬舌自尽的人少之又少。

凌三同样白了凌四一眼,没好气地解释:“咬舌自然死不了,但是他会血尽而死的。”

当然,也可能会生生的疼死。

这一点凌四倒是没想到,这些医学上的东西,他肯定不如凌三,凌三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找来一块带刺的木头,强硬地塞进男人的嘴里。

木头不规则,上面还有小刺,刺进男人的嘴里,又是一阵疼痛

在凌三跟凌四谈话,阻止男人自杀的时候,凌子拓始终未抬眼,他手上的动作还是不紧不慢,左小腿上的肉已经完全被削了下来,男人腿上只剩下光溜溜的骨架。

凌三啧啧有声地感叹:“嗯,这腿骨受过伤,你看这边,应该是骨折过。”

人的血肉虽然不跟丧尸一样,散发着恶臭,可是浓郁的血腥还是让人作呕,尤其是刚吃完早饭的凌家人。

男人已经阵阵翻着白眼,在腿上第一片肉被削掉时,他就想死了。

也直到现在,他才领会凌三之前那同情一撇的寒意。

男人用尽全力,一口吐掉木头,朝着凌子拓大叫:“魔鬼!你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如果不是魔鬼,怎么能面不改色地一片片削掉人的血肉,如果不是魔鬼,怎么能看戏一样看着自己的同伴做出将人千刀万剐的事来?

被骂了,凌三却轻笑了一声:“你现在才发现自己惹到了魔鬼?真是死有余辜哪!”

扫了眼木头上的血迹,凌三往旁边走了几步,剥掉其中一个丧尸身上的衣服,团了团,再回来,捏着男人的下巴,强行塞进男人的嘴里,一边转头教导凌四:“看着点,要做到让他吐都吐不出来才行。”

凌三跟凌四力量很大,他们将砍刀扎进了泥土里,任这男人怎么挣扎都不可能脱离地面,胳膊上的血很快被冻住这,凝结成血块。

凌子拓动作飞快,一片片血肉在半空中翻飞。

屋内,缩在角落里的那两女一男察觉到外面的动静终于渐渐停歇,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那年轻女人伸头朝外看,目光落在凌子拓无表情的脸上,再向下移动,落在凌子拓已经沾满血腥的手上,眼睛一瞪,张嘴,却叫不出声,凌子拓随意看过来。

女人眼睛一番,厥了过去。

剩下的那一男一女不敢动了,继续卷缩在角落里。

凌子桐终于走到凌子拓背后。

别的女人见到凌子拓这血腥杀伐的模样只觉得惧怕,凌子桐心中却只剩下心疼,她再靠近几步,几乎贴上了凌子拓的后背。

察觉到凌子拓身体有瞬间的僵直,凌子桐咬了咬唇,再上前一步,跟凌子拓并肩蹲下,小声喊了一句:“哥哥,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凌子桐了,凌子拓眼神没见任何波动。

已经做好了要被打击的准备,凌子桐吸了吸鼻子,也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便要脱掉男人的鞋子,打算跟自家哥哥一起,将这男人凌迟处死。

又怎会允许凌子桐去拖别的男人鞋子?

“过去!”轻声吐出两个字。

虽然还是语气冷淡,不过到底也是开口了,也算有进步,凌子桐自嘲一笑,她并不理会凌子拓。

盛怒中的凌子拓让任何人都惧怕,只除了凌子桐,她是吃定了凌子拓不会拿她如何

手已经碰触到男人的鞋底,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凌子桐抬头,对上自家哥哥满是怒火的眸子。

很好,不管怎样,有情绪了总比面无表情的笑,凌子桐故作无辜地问:“哥哥,我在为自己报仇。”

“走开!”手上并没放松,凌子拓还是舍不得多说一个字。

神经紧绷,哥哥的冷淡比她中了一刀更疼,那是心疼,是一种让人死都不能死的疼痛,她不愿意尝试,凌子桐红着眼,噙着泪水,却始终不让那晶莹的珠子往下掉。

这副倔强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本来也不是真的生凌子桐的气,他不过想给这丫头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记住,现在这丫头反倒先委屈起来,凌子拓眉梢跳动,觉得自己的冷淡的表情即将破裂,他转开头,同时松开手,指挥者凌三跟凌四:“将小姐带走。”

如果现在就妥协,这丫头绝对记不住。

“哥哥,你生气打我可以,骂我也行,你别不理我。”凌子桐眼泪流的更凶了。

沉默的哥哥让她看着心慌,她宁愿哥哥打骂她。

傻丫头,哥哥又怎舍得碰你一根头发?

“带走。”生怕下一刻就被发现自己的心软,凌子拓只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上,动刀更快了。

眼泪都对哥哥没用了,凌子桐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或者哥哥已经不喜欢她了。

她不是女强人,也不想称霸这个末世,她凌子桐就是一株菟丝草,是只有依偎着哥哥才能活下去的,她这一世就是因为哥哥才活的,没了哥哥的喜欢跟在意,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担忧苦涩,紧张失望,让凌子桐钻进了牛角尖,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书上的血红沾染到了小脸上,又被衣袖乱擦了一把,清丽脱俗的小脸被盖在滑稽之下。

凌三跟凌四已经走了过来,注意到凌子桐的脸上,想开口提醒一句,又觉得时机不太对,他们表情有些奇怪。

凌子桐却误会了两人,她以为凌三跟凌四在为难。

是啊,少爷跟小姐吵架,他们该站在哪一边?

哥哥跟他们要亲的多,凌家其他人自然应该跟着哥哥,凌子桐心底的灰暗又加深了一层,她甩开凌三跟凌四的伸过来的手,哑声说:“我自己走。”

没了哥哥,天下之大,已经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对不起,哥哥。”凌子桐强忍着心头的酸疼,故作平静地对凌子拓说。

眼睛贪婪地盯着凌子拓的侧脸,或许这是她今生最后一次见到哥哥了,也是最后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哥哥了,凌子桐甚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她一字一句说:“哥哥,你保重。”

说完,再也待不下去,转身跑开。

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凌子拓觉出了不对劲来,他终于正视向自家宝贝,但是这会儿凌子桐已经转身跑开,错过了凌子拓眼里的无奈

看着丫头凌乱的脚步,凌子桐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坚持,他扔掉匕首,也顾不得擦手,大步追上去。

前方的凌子桐眼泪再次无声涌出眼眶,她分神注意身后的动静,却并没听到哥哥的阻止声。

也就是说哥哥宁愿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也不愿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失望痛苦的同时,凌子桐心中又生出一股愤怒来,她对着空气大声喊:“凌子拓,你凭什么说喜欢我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凌子拓,你是个大骗子!呜呜呜,你就是个坏蛋,现在你不要我了,我就死了算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语气多么的幽怨,不讲理。

赶上来的凌子拓听到她的怒喊,一阵好笑。

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自己不过给她一个小小惩罚,好让她也感受一下自己之前的那种胆战心惊,现在倒好,反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正想要要开口时,前方的人儿突然又压低了声音:“不行,我不能走,哥哥是我的,不喜欢我也得赖着他,不能便宜了别人。”

声音虽低,却顺着风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大家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可是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们的心情。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又说:“还有,如果我走了,物资也就被我带走了,这可不行,虽然哥哥不喜欢我了,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挨饿。”

后面的话像是在说服自己。

显然,凌子桐真的被自己说服了,她脚下一转,就要回头。

嘭——

转身的太过迅速,没看见后方的障碍物,凌子桐冲进了一个怀抱中。

鼻子正好抵在了冰冷的羽绒服上,凌子桐被冻的哆嗦了一下,连忙想推开眼前的人。

“别动。”上方传来一声似叹息,似无奈的斥责声。

凌子桐僵硬地站着。

哥哥追上来了,哥哥没有要丢掉她。

心情跟过山车似的,由谷底飞到了最高处,凌子桐又哭又笑,举着拳头捶着凌子拓的胸口,鼻涕横流地喊:“凌子拓,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的,还最喜欢我,呜呜,骗子,现在又赶我走。”

打了个嗝,接着又滔滔不绝地喊:“我就偏不走,凌子拓,我告诉你,你不喜欢我也得喜欢我,我这辈子跟定你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别想甩掉我。”

“不对,杀了我也不行,我会跟你同归于尽的,哼。”想了想,觉得杀了她也不行,她生死都要跟哥哥一起。

凌子拓已经哭笑不得了。

眼泪迷糊了眼睛,凌子桐压根看不到凌子拓跟其他人的表情,她继续威胁说:“呜呜,我那么爱你,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我还对你好的人了。你这个负心汉,我都说了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会改的,你还让我走,我走了你可就没老婆了,到时候谁给你生儿育女呀,谁陪你看日出日落呀,还有,我这么美,你就忍心让我走吗,你舍得吗?”

一连串带着自夸的质问声让凌子拓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消散干净。

这就是他的丫头的,让他爱的欲罢不能。

任由凌子桐捶打自己,熟悉的温暖笑容再次爬上凌子拓的脸庞。

周围颜色过人的凌家人也暗暗松口气,小姐跟少爷吵架,他们也跟着惊心动魄,这么一放松,笑意就憋不出了,凌四扑哧一声,破坏了凌子桐又哭又闹的一幕。

质问声戛然而止。

凌子桐这才有心思注意周围。

虽不能使用精神异能,但是周围愉悦的气氛还是被她吸收到,抓着凌子拓的衣服,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凌子桐红着眼睛往四周看去。

周围一张张憋着笑的脸哪里有一点凝注。

凌子桐小脸臊的通红,耳尖一点点的被火烧着,她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哥哥嫌弃的目光。

她又哭又叫了那么久,现在肯定丑死了,亏得她刚才还那么夸自己,呜呜,哥哥一定更加嫌弃她了。

脸几乎要埋进了胸口,这时,凌子桐觉得下巴一紧,小脸已经被抬了起来,耳边传来凌子拓带笑的声音:“再低,头就缩肚子里了。”

怔怔地看着熟悉的笑容,凌子桐小心地眨眼,生怕眼前的是错觉,眨眼过后,哥哥的笑容还在。

心情瞬间飞扬起来,凌子桐嗷的一声,身上往上一跳。

凌子拓适时地接住人。

双腿环在凌子拓的腰间,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眼睛舍不得离开凌子拓分毫,眼前这张极为俊逸的脸她怎么也看不够,凌子桐嗓子沙哑的厉害:“哥哥,你别生气了,你生气我这里很疼,快要死了一样。”

说着,凌子桐指着胸口,皱着小脸控诉。

看着这件新的,完好的羽绒服,凌子拓狭长的眸子一片深邃,刚沉寂的怒火再汹涌起来。

“被刺了一下,你当然会疼。”

凌子桐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自己这张臭嘴,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

眼睛转了转,凌子桐突然哎呦哎呦地叫起来,整个人也不停地往凌子拓的身上蹭去,“哥哥,头疼。”

这丫头现在倒是会转移注意力,即使知道这丫头是假装的,他还是配合地叹口气:“让哥哥看看,是不是精神力用光了?”

到后来凌子桐试图用精神力控制周围丧尸跟幸存者的事他都知道,那会儿他就觉察出不对劲,刚才他也强忍着担心,不去理会凌子桐。

不过这丫头刚才又哭又叫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虚弱?跑起来他差点没追上。

本以为这丫头是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然而,当凌子桐苍白的脸上冷汗不停往外冒的时候,凌子拓才觉察出不对来,他一只手扶着凌子桐的背,空出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

掌心一阵冰冷。

“桐桐?”凌子拓心没来由慌了一下,他喊人:“凌三。”

“哥哥,头不太疼。”挨过一阵阵让她恨不得破开脑子的疼痛,凌子桐勉强地笑了一下。

刚开始的确是玩笑,她想逃避哥哥的气怒,可是头却在下一刻真的疼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被丧尸包围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脸都变了形,怎么能不疼?

这丫头越是这样,凌子拓越发的心疼,他多想代替这丫头疼,倾身过去,在凌子桐额间碰触了一下,凌子拓柔声说:“桐桐乖,让凌三看看。”

眼前阵阵发黑,脑袋里像是有一个大铁锤在不停地砸着,凌子桐无疑是地抓着凌子拓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凌子拓放松了身体,任由她抓挠,似乎被揪着一整块胳膊肉的并不是他。

“你亲我一下。”被亲了额头,凌子桐自然不满意,从凌子拓生气开始,她就想让凌子拓这么亲吻自己了。

薄唇往下移动,停留在菱唇上,凌子拓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红唇。

唇瓣有些干裂,凌子拓眼波再缩了一下,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凌子桐干裂的唇瓣,直到唇瓣湿润了许多,才强迫自己放开。

搂紧了凌子拓的胳膊,凌子桐意犹未尽地再咂了咂嘴,说:“亲一下不疼了。”

明明已经疼的浑身发颤,却还要安慰自己。

他的宝贝啊,让他怎么不心疼。

凌三站在两人跟前,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把凌子桐换了一个姿势,将人打横抱着,露出凌子桐那张才有了浅淡红晕的脸。

凌三也是一阵心虚,他是医生,治病不救命的。

小姐这样明显跟身体五官,是精神力造成的。

脉搏比平常跳的慢些,体温也低于常温,“少爷,小姐身体有些虚弱。”

凌子桐刚才已经喝了凌子拓的血,身体本来不可能会有问题。

“听到没,哥哥,我没事的。”凌子桐伸手,将自家哥哥眉间的褶皱抚平,她笑道。

连说话都是无力了,这丫头显然在自欺欺人。

“桐桐,空间内的东西还能用吗?”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凌子拓问。

“我试试。”凌子桐不确定地说。

“哥哥想要什么?”

顺着她绸缎似的发丝,掌心带着柔滑,心也瞬间一片柔软,凌子拓说:“就是上次桐桐收进去的葡萄糖,要口服的。”

空间水也有用,不过在凌子拓看来,这些东西用多了,身体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免疫力,这番不如用葡萄糖试试,不能增强精神力,起码可以让身体有力一些。

“嗯。”

手心朝上,凌子桐默念了一句。

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白光闪过。

凌子桐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耳边是自家哥哥听起来有些飘忽的声音:“桐桐停下,不需要了。”

手上多了一个盒子,凌子桐无力地说:“哥哥,可以的。”

当初也是先送入东西入空间,等自己的精神力强了很多后,自己才能进去的。

凌三帮忙将口服液打开,递了一瓶给凌子桐。

刚接过拇指粗的小玻璃瓶,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凌子桐攥紧了玻璃瓶。

凌子拓更是冷了神情。

那黑影仍旧朝他们闪过来,又快速离开。

在黑影离开后,凌子桐手上的小玻璃瓶还在,凌三看着空空的手,清了清嗓子,玩笑地说:“看来那家伙是记着小姐的一饭之恩呢。”

所以才没抢凌子桐手里现成的。

黑影正是之前被留在屋里的男孩。

男孩抢了凌三手里的东西后并没走远,他背对着众人,取出盒子里的其中一小瓶,在眼前晃了晃,看到里面的液体时,男孩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这孩子显然是又饿了。

这大概就是速度异能跟别的异能不同之处,速度异能需要消耗精神,也比别的异能更消耗体力,所以,这男孩很容易饿。

将小瓷瓶往嘴里塞,入口的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玻璃,男孩上下牙齿用力一咬,嘎嘣一声脆响,嘴里除了葡萄杨外还有满满一嘴的玻璃渣子。

玻璃渣子扎破了他的舌头,男孩呸呸两声吐出满嘴的小碎片。

看得见吃不着的滋味在正常人看来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根本不知忍为何物的男孩,他再那一支,这次学乖了,并没咬碎小瓶子,反倒是走了回来。

来到凌子桐面前,将自己的瓶子递给凌子桐。

本来以为这孩子是要自己帮他打开的,凌子桐无奈地摇头,解释:“我没力气打开。”

这会儿恐怕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跟别提开这个小瓶子上方的玻璃盖了。

“喝。”男孩手成拳头,送到嘴边,做出一个喝的姿势。

言下之意,这瓶是她送给凌子桐喝的。

看着完好的瓶塞,凌子桐笑了一下:“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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