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居然停在了林生面前,然而他比我还更处变不惊,一脸淡然,微微笑着。
似乎在说,来吧,你们这群幸灾乐祸的人。
“兄弟,轮到你了。”何光一脸坏笑。
“要不还来段钢管舞?”程希尔突然眨着眼睛问。
“不,我选择真心话。”林生才不入套。
不过,他选择真心话的话,我就有机会问点什么了。
好气呀,我为什么不提前想好来,现在这一时半会,我抓破头皮也想不出来要问什么。
“落夏,有没有想知道,但林生没有让你知道的,趁现在,赶紧问啊。”
“算了吧,我一下子脑袋塞住了,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我对程希尔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林静一脸鬼笑。
“没事,待会一定还有机会的。你们来吧。我相信你们。”我朝着程希尔挤眉弄眼。
“好嘞,那我就不客气了。”程希尔说。
“可以问点猥琐的吗?”程希尔接着问。
“可以!”我们几个异口同声地回答。
“不可以!”同一时间,林生也回答了,但他一个人,势单力薄的,那声音太无力了,没有人会在乎他的。
“好,林生,请你告诉我,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程希尔话音刚落,萧何和何光同时哇哇鬼叫起来。
“哇塞,一来就这么劲爆啊,可以可以,这个节奏相当可以。”何光说。
我这时恨不得打个底洞钻进去,这种事情,怎么能这样公开说嘛。
“程希尔,你这个人!”我气急败坏地想要去揍她。
“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还是不敢知道?”程希尔一句话给我反驳地无以言对。
林生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什么嘛,这一轮的主角可是他,为什么大家又盯着我看,好想要等我出糗。
他倒好,一脸平静。不过,他的那所谓的第一次,应该还在吧。我似乎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没有谈过恋爱呀。
“还在啊。”他微微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轻飘飘地说了声。
关我屁事啊,干嘛盯着我看。
林生这一盯,弄得他们几个都坏笑着看着我。
“这游戏,还能不能玩下去了,你们再盯着我,我现在就撞墙逃走!”等我大吼一声,他们这才假装咳嗽几声,接着玩游戏。
“林生,你小子要加油哦。”何光凑到他面前,坏笑着说。
“哈哈,不急不急,这种事,还是洞房花烛夜时候再来聊比较好。你说对吧,落夏?”
林生突然把头一偏,刚好落在我耳边,用轻浮的语气问我。
“对你个头!跳过跳过,下一个!”
这群人,也太开放了。哼,想把我拖下水一起聊这话题,没门,我还想继续纯洁着呢。
但我已然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了,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直以为,只有确定了和那个男人能共度一生,我们之间才可以顺其自然地发生那些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
那是神圣的时刻,必须在两个人最享受,最安心,最确定的时候产生。
林生应该懂我,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一次,酒瓶转到了何光面前。何光直接喊了一声“我选择大冒险!”
“这么积极啊,还没问呢,你就选择好了。为什么不选择真心话呀?难道?你肚子里藏了不敢说的话?”林静问他,虽然她的表情是笑着的,但我总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
“小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是为了调节气氛,总是真心话也没意思嘛,来点大冒险,搞笑一下不是?再说,你要知道什么,我不全都告诉你了吗?”
何光搂过林静的肩膀,向她解释他的选择。
“好吧。暂时先相信你一次。”林静说。
“大冒险是吧,让我好好想想。该让你做什么好呢。”程希尔又在想鬼主意了,不过这一次,随便她想,哈哈,反正跟我没有关系。
“何光,我想好了。请你单膝下跪,向林静做求婚仪式,当然,这不只是纯粹的过家家,而是要你想象,未来的某一天,如果你真的会求婚,你会怎样求。”
程希尔这脑回路,怎么会如此让人瞠目结舌。
“这,不好吧。”林静装作害羞地说。
程希尔多了解林静,她知道这个女人做梦都想嫁给何光,就算只是在热恋期的一种非理智的幻想,她还是要成全林静这一次。
不得不佩服她,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看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有什么不好,只是一次大冒险嘛。让我们都感受一下,何光先生对你浓浓的爱。”程希尔很夸张地强调了浓浓这个词。
何光一直坐在那儿,不言不语。默默沉思着。
突然,他转向林静,单膝跪地,两只手合在一起,合成一个心的形状。
“小静,遇见你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岁月静好,什么叫时光如暖阳。遇见你之后,我才似乎终于为我那颗在瀚海中浮沉的心,找到了可以避风的港湾。当你一次一次用可爱的方式暗示我,你喜欢我时,我真的会偷偷笑出声来,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我想,如果能和你走完余生,一定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嫁给我,好吗?”
这边的林静一直捂着半张脸,我和程希尔听得都陶醉了。
何光说完,我们集体转头盯着林静看。
这家伙,居然一下子大哭起来。
“干嘛呀,不是说随便玩玩的嘛,你真讨厌,你们真讨厌,哪有人随便玩玩却玩的如此认真的,烦死了!”
林静一边说,一边哭,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何光赶快起身,去拿纸巾,帮这货擦鼻涕和眼泪。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我说的不对吗?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何光手忙脚乱,一边擦着林静的脸,一边问她。
“哈哈哈,你个木头脑袋。林静这是感动的哭,你说的直戳她心啊!”我只能出来帮林静解释了。
“唉,现在的男人,都太恐怖了。一双嘴,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摇摇头,继续说。
“落夏,你几个意思?”林生似乎听出了我话里有话,立马反应过来,责问我。
“你怎么这么敏感,人家没有在说你啦。”我故意用撒娇的语气回他,这样他就不会跟我贫嘴了,这一招,百试百灵!
“好吧。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林生对我说。
“说得好像谁的话不是真心话一样。”何光搂着平缓下来的林静,不服气地说。
“是是是,你们说的都是真心话,唉,太感人了。我们三个,应该为你们男人鼓个掌。”
“这还差不多。”何光说。
何光的求婚结束了,酒瓶该继续转了。
这一次,酒瓶停在了萧何的方向。
“哇,终于逮到你了。哈哈哈,我的大帅哥哇。”程希尔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