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怒。
两军明明隔着一条河,可炖猪肉的香味却飘到了对面的军营。
战王这边的将士们都十分开心,许久没有闻到肉的香味了。
很多人熬不住这肉的香味,已经把头撇到了一边,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伸手去锅里捞出那炖的半生不熟的肉就开吃。
而扶摇所在的这边的军队,将士们都恨不得把头再往和这边凑一凑,多闻闻这香味,好似那肉也进了自己的肚子一般。
扶摇人在将军的帐外守着,闻着炖肉的香味,扶摇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对面的军营在炖野猪肉吃,她击杀的野猪怎么会跑到对面去?
扶摇默默的看了一眼将军的营帐,里面那货应该不是对军派来的卧底吧?
而且就算那货是卧底,这野猪她也要先留下半头来自己吃,不会直接全部交不出的。
里面那货不是,那就只能是跟随她的暗卫了。
想想当时一起击杀野猪的暗卫,那身手确实很棒,里面那傻货能养出来那么身手矫健的暗卫吗。
扶摇越想越觉得头大,她发现的野猪,到底是怎么跑到对面的军营里去的。
难不成那野猪半路突然复活了,然后跳到河里去给自己冲了个澡,然后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大摇大摆走到了对面的军营了。
哦~
肉的香味闻多了,都开始给野猪加戏了。
扶摇觉得一定是自己太闲了,没事都开始幻想野猪升了神智出来。
她穿的又不是修仙的世界,随便碰到个野猪,就能爆出个什么了不起的大宝贝出来。
扶摇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面的炖肉味道实在是太让人烦躁了。
看了看河对面的军营,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军营,扶摇总觉得自己这边的将士们过的好凄惨。
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四肢格外的纤细,肚子却一个个的外凸着。
将军给的军粮不够吃,很多人又不愿意吃“两脚羊”只能自己私下偷偷的吃观音土。
观音土吃的多了,肚子便会显的异常的肥大,在配上那纤细的四肢,看上去一个个都十分诡异。
扶摇所在的这边的将军闻到了肉的香味,立马叫来了膳房的管事兵,让她也去开火炖肉。
这炊事房的管事兵早就杀了很多“两脚羊”,现在将军一说要吃肉,她便应了一声准备去杀“两脚羊”了。
这几天正好有几个军妓生了孩子,现在的孩子生出来,自然不能得到善终。
对于那么小的“两脚羊”,扶摇是不忍心看的,可这炊事房的管事兵却十分的喜欢,这么小的“两脚羊”肉嫩的很,吃到嘴里更是香的嘞。
这炊事兵比将军还要凶残,将军只是吃,而这炊事兵还要负责清洗和烹煮,烹煮和清洗这些“两脚羊”才是最需要心里承受力的。
死了的“两脚羊”还好一些,可那些活着的“两脚羊”才是最触动人心的,可这炊事兵早就可以面不改色的去处理了。
杀人扶摇并不排斥,可为了吃肉去杀人,扶摇接受不了。
人们虽然常说什么,生死面前什么事情都可以克服,可如果是吃了“两脚羊”才可以活下去,扶摇觉得她可能会选择不再继续了。
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般的生活,强硬的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呐?
活下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呐?
两方的战事很紧迫却又很诡异。
两方的将士除了打仗以外,竟也会私下进行一些奇怪的攀比行为。
今天这边将士吃肉,明天另外一方定然也会吃肉。
今天这边的将士穿了新衣,明天另外一方定然也会出现几件新衣。
扶摇面对这样诡异的情景,开始还觉得十分不理解,后面见得多了扶摇便也习以为常了。
人类的欲望很奇怪,对事物的容忍度也会一点点的改变。
扶摇虽是一个现代人,可在这古代住的久了,很多事情也觉得习以为常了。
扶摇在军营里过的水深火热的,家里的人们过的也一点都不好。
村里的大部分人都被抓来做了壮丁,可村里留下的那一部分人依旧可以把村子搅和的血雨腥风。
留下的很多女子都是把自家夫郎贡献出去的人,而这些人本就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可言。
村长在村里因为这次的征兵没了之前的威严,村长护不住村子里的人,村里的人自然也就不再信奉村长。
以前村子里发生了任何事情,只要村长往哪里一站,村里的人不管多么不服多么委屈,都会按照村长的要求去办事。
而现在的村子里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长都要阻止很多次才能把事情平息。
扶摇走之前给家里养了狗,还养了好几只,村里的人畏惧扶摇家里的大狗,不敢明目张胆的冲进扶摇的家里。
村里的人都猜测扶摇家里有存粮,而且还有很多的存粮。
至于村里的人为什么会这样猜测,并不是易盼尧等人藏得不好,而是易宝突然回来了。
易宝突然在征兵以后得某一天清晨出现在了家门口。
易母看到许久未见的易宝开心的不得了,高高兴兴的便把易宝带回了家里。
易宝很久没有吃过饱饭,她回来也只是侥幸心理,觉得扶摇可能会有一些存粮,她回来求求扶摇应该可以混一顿饱饭。
没想回来以后才知道,扶摇被抓去做了壮丁,家里早已经没了扶摇的身影。
而扶摇的存粮简直比易宝想象中的多了太多太多。
当易宝看到那一地窖的存粮,各式各样的粮食和风干的肉类,蔬菜,水果干,易宝简直开心的嘴都要笑到耳后根了。
想到扶摇可能会存一些吃食,没想到扶摇是个囤货狂,竟然储存了这么多的吃食。
易宝突然变得孝顺了起来,哄得易母每天都开心的不行。
易宝每天从易母的嘴里套一些话出来,开始易母还记得扶摇临走之前的叮嘱,可易宝在家的时间一长,扶摇的那些叮嘱早就被易母抛到了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