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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异倒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稳如泰山,不怒反笑道:

“看来,违抗诏令是济王的拿手好戏!先帝在时,见到诏书,就令北宫军违诏,以至朔平门前遍地皆是汉军将士自相残杀的躯体。且不说过去,就说当下,你在济国大兴土木、广修宫殿,豪华奢侈远超南宫,若陛下亲自至此,不知会作何感想?实不相瞒,郑某之所以在未将奏疏呈送陛下之前,先让你看看,就是生怕有甚曲解不实之处,今日看来所言无虚,可以放心上报了!”

济王冷笑道:“片刻之后,你二人便身首异处,又如何上报阙廷?”

“此前,我已将此奏疏抄录一份,另派属下田虑先行出发赶往阙廷。若十五日之内,不见我面,他将自行呈递陛下。良言已尽,任凭你来处置吧!”郑异言罢,从容坐在一旁。

济王大惊,狠狠盯着郑异,面色忽红忽白,阴晴不定。

王平凑上前来,耳语道:“他确实已将田虑派出,已有半日了!”

济王闻言,眼睛一瞪,道:“为何适才在宫中不早说?”

王平支支吾吾,半晌无言,他实在不愿意把被郑异强行把脉之事说出,身为武将却被一介白面书生所制,一旦传出,岂不颜面尽失?

济王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数趟,突然望向涌进来的那群虎狼之士,吼道:“还不给本王滚出去!”

接着又转向王平,道:“还有你!”

众人诺诺退出。

济王强行按下怒火,低声道:“眼下,济国、大汉的命运就在你二人手上!本王可以同意筑渠,但有一个条件,若你等能答应,报与阙廷恩准,则不仅是我济国,也是普天之下的大汉子民之福;若不同意,则本王不惜提兵与那南宫太子再次一绝高下,拼他个鱼死网破,祸及整个天下!”

郑异不答,只是冷冷的望着他。

井然忙道:“什么条件,不妨请讲当面?”

济王道:“筑渠可以,但济国境内之渠,需由本王动员济国军民按照阙廷之意修建。济国之外的军民,一兵一人不得入境!”

“这?”井然转身望向郑异。

郑异依然辞对无变,淡淡的说道:“济国之外的军民,一兵一人不得为筑渠而入境。但王景及其随从除外,他必须亲临监工调度!”

井然又侧身望向济王。

就见济王面色铁青,沉思半晌,方一咬牙,道:

“一言为定!但有一事须提前声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之所以不杀你,非是本王软弱无能,而是为弥补你们父子骨肉分离之情,因为在当年先帝废我的母后之时,你父郑兴据理力争以至滞留成都不回京师。此外,也是因为你为伏波将军马援鸣千古奇冤,昭积年之雪,严惩了恶毒小人梁松!”

郑异不置可否,顿了顿,道:“文书何时送到我等手中?”

济王道:“明晚之前!”

井然闻言长出一口气,正欲出言缓和气氛,却又听郑异道:

“我等已定于明晨离开济国,今晚就送来吧!明天一早,要么我等安然出境;要么就此长眠此处,一切任凭济王决定!”

次日一早,郑异、井然一行出了济国王城,一路向南,直奔沂国方向而来。

井然道:“这济王当真是念当初你父的旧情以及你为伏波将军鸣冤昭雪之事,还只是场面话?”

郑异道:“当真!”

井然又道:“那他是否当真要杀我们二人?”

郑异道:“是!”

井然顿觉疑惑,道:“这怎么讲?既想杀掉我等,却又念着旧情与为马援冤案昭雪之功?”

郑异依然平视前方,道:“猜!”

“咦,你几时变成陈睦了?竟如此惜字如金?”井然奇道。

郑异似乎此时方回过神来,道:“有些分心,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井然把所提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郑异道:“若是他已经万事俱备,必会将我关押,不到万不得已,就不会下手,这便是感念我父当年之情。”

“那我呢?他怎么处置?”井然问。

“当场杀掉,祭旗!”郑异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双眼露出茫然的目光,道:“不过,他究竟还在等什么呢?”

“那你又如何断定,看到你的奏疏,济王必然会主动登门?”

“上面揭露他的预谋与不赦大罪,焉能不来?”

“他完全可以不来,直接派人把咱们杀掉呀!”

“他不是还没有万事俱备吗?而且他幕后的推手,也断然不会让他鲁莽行事的。若是想轻举妄动,那人早就现身,亲自来处置我等了!”郑异道。

“这倒也有道理。你又如何凭空断定济王背后有人指使?”

“如此朴素迷离之事,又悬而不决那么多年,踪迹还时断时续,谁人能探查清楚?唯有倒过来,先假设出让本案得以实施的猜想,逐步再加以验证,而至今为止,我只思虑出一种能让本案成立的情形,却是极端荒诞不经。但此番东行,竟意外的又获得了一些佐证!”

“什么佐证,可否说出来看看?”井然道。

郑异摇了摇头,道:“再等等吧!现在还是很荒诞,连我自己都不信,说出来必然会让井大夫贻笑大方的。”

井然见他不愿说,也就不再勉强,继续问道:

“昨日济王提及的幽州太守萧着、渔阳太守公孙弘、辽东太守祭肜,你可熟识?”

郑异道:“郑某自幼在西北长大,从未到过北境,更别说辽东了,怎会同他们相识?不知井大夫可曾认识?”

井然道:“当初与陛下议事,言及之时,在旁曾有所耳闻。此三人与北宫诸王相熟,倒是不假,河北将领都与郭家渊源颇深。那公孙弘与司徒虞延乃是同窗;辽东太守祭肜则是先帝麾下云台二十八之将一的祭尊之弟,彪悍勇猛,据说能贯三百斤弓;而幽州太守萧着,文武兼备,名声颇佳。再多的,就不甚知晓了!”

郑异笑道:“那我也曾听到些传闻,不知真假,左右无事,且试着说之。”

“知道什么,就快些讲出来!”井然催道。

“祭遵虽武艺出众,为人却廉约谨慎,克己奉公,所得赏赐总是尽数散与士卒,家无私财,只可惜早早病逝军中。祭肜颇有其兄祭遵之风。当年,匈奴、鲜卑、乌桓连兵,从西北、正北、东北三个方向进攻汉境,屡屡杀害大汉官吏与子民,危难之际,祭肜被先帝拜为辽东太守,抵御外侮。他到任后,身先士卒,以少胜多,数次大破鲜卑,威震辽东,令敌闻风丧胆。鲜卑大都护名叫偏何,竟被他打得心服口服,主动率部归附,反而倒戈帮助大汉出击匈奴。从而,那一年的边境危机得以化解。”

井然赞道:“真是天生一员虎将!难怪那么多年,辽东边境一直如此风平浪静。那幽州太守萧着呢?”

郑异道:“井兄可曾听说过突骑?”

井然道:“略有耳闻。这是一支特种汉军,骑术精湛,射术精准,乃是先帝中兴大业中平定各路群雄的精锐之师。当年在河北诸郡皆叛向王朗的危急时刻,上谷太守耿况、耿弇父子和渔阳太守却率领数千突骑反而来投先帝,从而逆转了危局,得以反败为胜,击杀王朗。现在京师附近北军中的五校军与黎阳营均为突骑,归长水校尉所辖。”

“井兄果是博古通今啊!”郑异笑道。

“休得取笑,同样一件事情,你的见识始终高人一筹,令人耳目一新。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讲出来吧!”井然催促道。

“那我就说说愚见,不到之处,井兄切莫取笑。”郑异清了清嗓音,道:

“尽人皆知,先帝重扶汉室的转折点在河北,在我看来,更确切而言,就是在幽州。进而言之,所仰仗的,实际上是幽州突骑,上谷、渔阳的突骑皆属其麾下一部。突骑,其名源自前汉武帝朝大夫晁错所言‘若夫平原易地,轻车突骑,则匈奴之众易扰乱也!’故而得名,就是用来突袭、冲击敌阵的马军。”

“能骑擅射,身为马军不可或缺,但这突骑究竟有何特殊之处?”井然迷惑不解的问道。

“最善此道者,莫过于北方的游牧部族,故此阙廷方在北境的幽州设立突骑,专门招募彪悍的乌桓壮士与强健的当地大汉边民。”

“哦?如此说来,突骑的兵源竟然胡汉兼有?”井然诧道。

“不错!而且所骑战马皆为塞外高大强健的雄骏,常年操练,弓马娴熟,非是常规的马军所能匹敌。”郑异道。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是担心田虑在王城外看到的正在操练的兵马与幽州的这支突骑军有关?”井然恍然大悟。

郑异神色凝重,道:“等会儿见到田虑,再详细问问他,一切就更清晰了!”

“田虑?他人在何处?”

“我让他提前在通往沂国的官道上等候我们。”郑异道。

“提到田虑,我还有一事不明,正想询问。你几时写好的另一份奏疏,让他送走的?”

“就是昨日你从济王宫怒气冲冲的回来时。”

“不错,我当时确实看到你给了他一卷简牍,但正被气得头脑发昏,无暇问及。你真有心,居然事先准备两份奏疏。”

“不,只有一份!”

“什么,你不是给了济王一份,还给了田虑一份?”

“给田虑的那份是我随手抄录的尚书。”

“你做事一向严谨,如何敢冒这种险?我却不信!”

“信不信由你,昨日上午你去济王府,把王平引开,田虑方有机会与我相见,以便把最近在济国所看到的一切告诉我。他走后,我才知道如何撰写给济王看的那份奏疏,并在王平到来之前赶制出来。”郑异笑道,接着马鞭指着前方的岔道口,道:

“瞧,田虑已经在等我们了。不信,你去问他?”

到得田虑面前,郑异翻身下马,命随行汉军在道边就地休息。

田虑迎上前来,长出了一口气,道:“自昨日离开,我的心就一直悬着,此刻见到你们,方才放下来。”

“怎么,怕我漏算还是算不准?”郑异笑道,“把尚书还给我吧?”

田虑从怀中取出一卷简牍,道:“还没读完呢,可否容我再多看几天?”

井然不由分说,上前一把夺走,展开观阅,上面一个个精美小楷,苍劲有力,果是尚书。他顿时冷汗直冒,回头指着郑异道:

“生死攸关之事,你竟也如此视同儿戏?”

郑异笑道:“济王就是以为生死攸关之事,绝对无人敢视同儿戏,欺瞒作假。由此,反向观之,若真是略施小计,瞒天过海,恰恰正是他所始料不及。所以,我等就是利用他的这种错判,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见井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遂转向田虑道:

“那日时间仓促,未能听你详细叙说所见,今日且仔细讲讲。”

“诺!”田虑道,“王城内外,都十分繁华热闹,店铺比比皆是,但最常见者不是酒肆、肉铺,也不是客舍、菜摊,而是铁铺,随处都是,铁石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你可曾进去看过?所打造的,都为何物?”井然问道。

“起初,我见街上行人腰间悬挂佩剑者颇多,以为此地尚武,所打造者不外乎是此类防身之器,但进去一看,竟然大出所料!”

“那都是些什么?”井然道。

“不外乎是箭簇、马铠、马槊等军中所用之物吧?”郑异笑道。

“你足不出户,却是如何知晓?”此刻,发此惊奇一问者,不是井然,而是目瞪口呆的田虑。

“此事以后我再慢慢解释。”郑异道,“在城外演武场上,又是何种光景?”

“军营绵延不绝,到处都能听到战马嘶鸣与士兵们的厮杀之声,不时锣鼓喧天。听那些军士们的口音,看他们的装束,显然来自不同的地方,区别一目了然!”

“可曾见到一些相貌与汉人不同的军士?比如类似那晚在马府上见到的卫戎那般模样的异域之人?”郑异问道。

“是有一些,但个个身材魁梧,都穿着正规汉军装束,明显都是特制的大款铠甲。”

郑异闻言不语,默默望向北方的天边,喃喃道:“幽州突骑,冀州弩,天下精兵,国家瞻核!”

田虑不解其意,茫然的望着他。

井然见郑异陷入沉思,忙把适才所说的突骑之事,又给田虑讲述了一遍。

田虑方才醍醐灌顶,惊道:“莫非这些都是幽州突骑?”

郑异自言自语道:“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幽州,会一会这位萧着太守。”

井然闻言,诧道:“幽州?那可与筑渠之事毫无关联啊,须得事先请示陛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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