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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汉楼内。

众人猝不及防,见田虑身边忽然多出一个人,均是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有人失声叫:“言中先生!”,也有人叫道:“苏仪先生!”

叫“言中先生”的,是刘述、耿阜等人,而叫“苏仪先生”的,则是卫羽、杜元、王禹、王平等人。

但见苏仪手执角端弓在火光下观望良久,回头问田虑:“此物从何而来?”

田虑叫道:“还给我!”

“还给你?”苏仪道,“这角端弓害得苏某好惨。我本好端端在北宫一心为东海王效力,不料却遭人精心诬陷,说我用此弓杀了式侯,梁松率军满京城抓我,差点送了性命。快说,此物从何而来?”

在场众人,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如此激动,显是遭受极大冤屈所致。盖扶热血上涌,向田虑喝道:“快回苏仪先生的话!”

田虑道:“刺杀式侯案,至今未破,悬疑难解。郑司马出塞前,让我拿着此物到边塞寻访凶手。”

耿建咬牙切齿道:“朔平门之变,南、北宫那么多弟兄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皆因那刺客,我等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你来此许久,可曾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田虑道:“不错!凶手就在此间,而且必定会矢口否认,所以现在还不能说,以防有人做贼心虚,杀我灭口!”

“哦!你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听听。若果真有人想伤你,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自认凶手么?”苏仪笑吟吟道,“况且有我等在,凶手也不敢伤害于你吧?苏某深受其害,无时无刻不想早日抓到真凶!”

“有先生这番话,我就踏实了,那可就实话实说了。”田虑道。

“放心说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苏仪道。

众人也都急切的望着田虑。

“那我先请教一下。”田虑道,“您究竟是言中先生,还是苏仪先生,或者其他什么人?”

苏仪见他竟把众人的胃口吊起来后,突然向自己发难,知道此人不易对付,暗自已起杀念,面上却笑容如故,道:

“我既是言中先生,又是苏仪先生。起先为先帝与当今陛下效力时,叫言中;后来,被人嫁祸后,不得不隐姓埋名,就改叫苏仪。”

“那您后来去了哪里?为何又到此处?”田虑继续问道。

“现在是问你到渔阳查访凶手的情况,而不是问我!”苏仪道。

“这与凶手有关,问清楚了,我就能说完整了,否则断断续续的,大家听不懂。”田虑道。

众人又俱都把头转向了苏仪。

苏仪暗悔自己小瞧了这小个子,早知道就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啰嗦这么多了,道:

“之后,为了谋生,我去了沂国,改名苏仪!用塞外货殖帮助沂国兴旺起来。”

“什么货殖?”

“这也与凶手有关?”

“有!”

“牛、马、羊以及皮货,这与凶手有何关联?凶手是这些牲畜还是皮货?”

“凶手是牲畜!”田虑道。

“什么?你在消遣我等!”苏仪怒道。

“我是说,凶手还不如牲畜!苏先生试想,凶手处心积虑嫁祸于你,一路从式侯府到北宫,不惜激起朔平门之变,然后遍搜北宫诸王府邸,迫得各位君侯退出汉军。对了,你当时究竟是如何从北宫逃脱的?”田虑道。

在场众人中,有许多人当时就在北宫现场,对言中如何突然消失,一直都甚为好奇,今日见田虑此问,也都跟着道:

“是啊!那晚梁松率领南宫军把北宫围得风雨不透,言先生究竟是如何逃脱出来的?”

“此事简单,雕虫小技而已,击昏一个汉军,换上他的衣甲蒙混出宫。”他故意说得轻松自如,显得游刃有余,不屑一提。

“那苏先生如何会在此地?”田虑不容他停顿,继续追问。

“放肆!我等正在问你何以在此地,如何反倒问起我来了?”

“苏先生适才提起从北地贩卖牛马货殖,才帮助沂国兴旺起来。想必对北境塞外很熟悉吧?所以有此一问。”田虑道。

“此事与凶手有何关系?”苏仪道。

“凶手用的角端弓,出自角端牛,而这角端牛就是北境塞外鲜卑特产。”田虑道,“而鲜卑与汉境并不接壤,中间隔着一个乌桓,那乌桓又与鲜卑习俗相近,所以,凶手不是鲜卑人就是乌桓人,或者,两者皆是。”

苏仪一震,道:“如此说来,你可查到什么凭据?”

“当然有凭据,所以才要请苏先生回答这些问题。据我所知,这凶手么,”他故意顿了顿。

苏仪与众人皆凝神贯注,侧耳倾听他的下文。

田虑忽然又指了指关雎,又看了看苏仪,笑而不语。

“你究竟何意?”王平怒道,“适才,你不是说她是大汉公主吗?此刻,如何又说她是凶手?”

“谁说她是凶手了?我是说凶手与她身上的这件甲衣有关!”田虑此话一出,苏仪、刘子产以及藏身楼上的公孙弘俱皆大惊失色。

刘子产道:“那你究竟为何说这女子是关雎公主?”

田虑淡淡的道:“她是不是关雎公主,日后你等自知。”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名甲士匆匆忙忙冲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刘子产,目中露出喜悦之色,顿时低头呼呼直喘,一时之间竟说不上话来。

“你不是北门的欧阳门侯吗?怎么竟敢擅离职守,来此何事?”刘子产厉声问道。

那欧阳门侯使劲喘了口气,道:“公孙太守出城前,不是把渔阳军务都托付给刘都尉了吗?属下现有天大急事禀报,先去了太守府,后来才知您在这里!”

“究竟出了何事?”刘子产不耐烦的问道。

“北门外,南匈奴左贤王栾提信率军已到城下,正在叫门,说是与越骑司马郑异一同护送关雎公主回归大汉,请公孙太守率领渔阳百官出城迎接!”

当郑异、祭肜、檀赛儿等人一同到达幽州城下时,夜幕降下,城门早已关闭。

郑异之意是先在城外暂时安顿一宿,待得天明后再入城,祭彤却道:“到了幽州萧着的地盘,岂能露宿野外?萧着事后得知,大家岂不一同颜面尽失?不如径直叩城,今天的事今天办,办完了也就踏实了!”

郑异无奈,只得策马与他一同跟着赫赛儿来到幽州城下。此时夜深人静,赫赛儿的声音显得更加清脆响亮,道:

“城上汉军将士听着,我是萧着太守的徒儿赫赛儿,请通禀太守,说有急事想要见他。”

城门上汉军都尉闻声,从城垛上向下观望,见下面停着三骑,后面跟着许多车乘与人马,俱都举着火炬,而这三骑中为首之人,火光下瞧的分明,正是太守府中经常见到的赫赛儿,忙道:

“请赫赛儿稍等,我即刻派人禀告太守!”说完,就安排人前去通报萧着。

祭彤笑道:“赫赛儿是乌桓名,以后汉名就叫祭赛儿吧?”

郑异笑道:“只怕萧太守得知,不肯答应,必定让她叫做‘萧赛儿’!”

赫赛儿道:“若随汉俗,我当叫檀赛儿,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

郑异与祭彤均知她是想摆脱过往痛苦的回忆,当即一同称善,自此就叫她檀赛儿!

“下面是赛儿吗?”城头上响起了萧着那缓慢、铿锵却又不失亲和的声音,对檀赛儿来说,则是充满了慈爱。

“是我!老师,您老人家一向可好?”檀赛儿叫道。

“我很好!你为何此时前来?事先也不通知一声,身后那些人都是谁啊?”城垛中的火光下,露出了萧着的花白头发与他那张清隽的面庞。

“舅父赫甲与母亲赫赫率军就在后面,让我率白山乌桓的勇士们,先行入城等候。”

“什么?你舅父与母亲率领乌桓大军?为何来此?莫非想窃取幽州,图谋入侵大汉?”萧着厉声问道,声音中充满警觉,那种严峻的表情,亦是檀赛儿第一次所见。

不过,此刻他越是严厉与惊怒,她心中越是坦然与喜悦。

“怎么老师竟然一无所知?数日前不是派郭奎都尉前来白山商议妥当的吗?”檀赛儿问道。

“什么?郭奎?他一直在幽州,我没有差遣他前往白山啊!”萧着奇道,“你确定所见之人是郭奎?”

“那人自称郭奎,说是幽州都尉。”

“郭奎,过来!”萧着不等檀赛儿说完,就冲着身后站立的那群都尉喝道。

“太守,郭奎在此!”一名汉军将领从人群中走出来,大步上前,叉手施礼。

“赛儿,你看清楚了,可是此人?”萧着叫道,然后命军士举过火炬,照亮周围。

郑异、祭彤、檀赛儿一同向城上观望,但见他人瘦长身形,方面阔口。

檀赛儿与郑异对视一眼后,仰头叫道:“老师,你属下都尉之中,还有其他名叫郭奎的人吗?”

“只此一人,突骑营都尉郭奎,别无重名。”萧着道。

听到“突骑营”三个字,郑异心中一动。

“哈哈,玩笑开够了。”檀赛儿左侧身穿乌桓毛毳的魁梧马上客忽然朗声笑道,接着把皮帽一掀,将头抬起,叫道:

“萧着兄,且看我是何人?”

萧着顺着声音向下观望,顿时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莫非是祭彤兄?为何突然深夜到此?却又如何相识赛儿?”

祭彤道:“说来话长,且先让我等入城,到你的太守府后,咱们再详聊。”

萧着思虑片刻,正色道:“祭兄见谅!鉴于你擅离职守,深夜越境到此,本已有违汉律;而赛儿适才又说有乌桓大军在后,萧着身为汉将,守土有责,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且你二人如何相识,也甚为蹊跷。我意是,祭兄且率领其他人退后,屈尊在城外暂住一夜,我可以命人送些饮食、营帐被褥。此刻,让赛儿一人先行入城,把详情经过告知于我,再酌情行事。望祭兄谅解!”

郑异暗自点头,有此等边帅,难怪这些年幽州很少被外族侵扰。

“好吧,就依萧兄!我等即刻退后,让赛儿入城。至于帐篷、饮食,就不用了,我们还给萧兄带来了一大批,本想用作为见面礼呢!”祭彤笑道,接着转向郑异道:

“早知不如听你之计,若直接在城外安营,就不会吃到如此偌大的一个闭门羹了。”

“提前一晚,试出萧太守虚实,就提前心安一晚,倒也值得。”郑异笑道。

“说得也是!”祭彤道,当下吩咐,全军退后十里,安营造饭,又令檀赛儿径直入城。

“赛儿,多加小心。”郑异望着檀赛儿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幽州城门之后时,嘱托了一句。

檀赛儿闻言向他挥了挥手,转身拨马入城。

广汉楼内,听得欧阳门侯的这一禀报,满座之人无不大惊,整个大堂立时如凝固了一般。

楼上的公孙弘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所措,此刻出去迎接吧,则众人瞧见自己使诈,尴尬事小,信义丢失事大,会盟之事立马烟消云散!不出去吧,自己不在,刘子产必定镇不住城内百官,岂能跟着他出门相迎?而且公主突如其来,会盟之事必受影响,而此事已是箭在弦上,决不能再有任何耽搁。

楼下的关雎更是纳闷儿,何人在冒充自己与南匈奴左贤王一道前来渔阳?而且郑异也在其间?

这个郑异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明知自己已在渔阳,又何必另找人假冒?若是假,又是何人假冒,为何假冒?

田虑也是不解,难道自己判断错了,眼前之人竟不是关雎公主?那郑异为何又派人护送她前来渔阳?

不过,听得来人中有郑异,他还是眼前一亮,如果此言属实,那郑异来得恰是时候,正好能堵住这个苏仪,当面会会此人!说不定,京师那些大案,一朝便在此得以破解,但目前身在险境,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开眼前危机,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郑异本人。

苏仪亦有些疑惑,难道自己推测错了,公主另有其人?那眼前这个女子又是谁呢?莫非真是鲜卑端家之人?这南匈奴左贤王栾提信也是,为何不提前派人来通个消息?此刻突然带着公主来访,岂不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会盟之事,重如泰山,绝对不能有丝毫差错。看来,这次与郑异的狭路相逢,难以避免了,终于要正面交锋了!只是,公主怎么会出现在渔阳北门?又如何会与栾提信在一起?下面该当如何应对,这些都需要此刻必须想出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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