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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道:“他没有去见任何人。”

这个回答超出了沈棠预期。

略带兴味地扬眉:“没见任何人?这倒是有意思了,此人的身份背景有无问题?”

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自己随便找一处驿站落脚,此地恰好就有一个知道所有答案的人?必是有人做局!

顾池低声道:“这茶客虽未见人,但他的身份确实有些门道,他应该是个掮客。”

“掮客?给拉皮条的?”

顾池轻轻颔首:“嗯,掮客。”

类似做局的掮客还不止这么一个人。

专门在驿站蹲守外地来的商贾,连哄带骗让商贾去渠江湖找那艘花船,点头牌,再借由头牌跟暗中的本地高官借所谓官债。

“这些人有意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是让他们玩儿明白了。”沈棠眼底却泛着森冷杀意,怒极反笑,“我禁止官员经商涉商,他们想法让族人家丁心腹代掌。堵他们一条路,他们立马跟我玩儿狡兔三窟。官债,呵呵,官债!九出十三归……”

谁的人生都有跌入低谷的时候,借钱过难关很正常。借债之人度过难关,债主也能赚点儿利息。民间将钱借出,不过是图人家利息。不给利息,人家凭什么借钱给你?

手中有钱借出去赚点利息不违法。

既不在生意范畴,也说不得贪污腐败。

是商贾做生意困难缺本金,主动上门求人帮忙,而非官员主动索贿,所得利息也是出借本金的回报。真要说这种行为哪里不好?呵呵呵,唯一的问题在于利息过高罢了。

这个高利息还是商贾自愿给的。

你情我愿,外人能说什么呢?

沈棠一把捏碎了茶盏,她平静看着碎末从指缝流出,冷笑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既然发现了问题,这个问题便要解决。回头朝会,你写个奏折参一下,咱们来一出杀鸡儆猴。借着此事将这个漏洞补上。日后谁再钻一下,我将他全家的头都拧下来!”

让御史台挑事,再借着由头立法。

顺便还能敲打一下百官。

官债一事,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沾手。

毕竟,凤雒是她的大本营,七卫四率在手,御史台又有顾池坐镇,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了多久。顾池都不知道,便意味着官债这股风气还只在地方刮,已是不幸中万幸。

顾池看着自家主公手掌光芒若隐若现,心中叹气连连——这都第五个年头了,地方这些人还没有学乖呢?转念一想,人心本就贪婪。理智知道不能干,但行为控制不住。

要不哪里来这么多贪官污吏?

哪个贪官污吏会不懂这些大道理?

知道和做到,那是两回事。

沈棠振袖刮起清风,将洒落的茶盏灰烬全部卷入窗外,顾池正要拱手告退,她抬手制止:“等等,望潮,掮客继续盯着。”

顾池:“主上怀疑他另有身份?”

沈棠将叉竿取下,放下窗户,看着倾洒地面的月光被腰斩:“确实有这一担心,他所知内容似乎超出一个掮客该有的范围。若掮客有段位,他应该是掮客中的掮客了。”

顾池拱手领命:“臣告退。”

沈棠道:“注意安全。”

别看康国这两年发展越来越繁荣,表面上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但平静之下是暗潮涌动,各地时不时会冒出不和谐的动静。

坤州彻底收复才一年多,稍微乱点也是情有可原,但其他地方也有动静就不对了。这便意味着暗地不爽沈棠的人始终没消失。他们就像是一条蛰伏在暗中的毒蛇,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沈棠每年在外巡察三个月,七卫四率暗中压下的暗杀不下千百次。

“国主,真不是人当的!”

房间内只剩她一人,她一脚踹翻矮几。

那只矮几被她踹来踢去,直至散架。

看着矮几尸体,在她心头沸沸扬扬的愤怒浪潮才勉强压下来几分,闭眼深呼吸好几个循环,冲房梁位置道:“取新的来。”

沈棠转身去搬运还未处理完的折子。

回来的时候,原地崭新如初。

仿佛她任性发泄的“罪证”不曾存在。

自打坐上这个国主之位,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干的比驴多……这么努力了,还有一群煞笔拖她的后腿要她的命。反观郑乔,他这国主当得才叫舒心顺意,谁敢让他不爽了,他就让谁祖宗十八代都不爽。

屋内的烛火始终未曾熄灭。

直到后半夜——

一名亲卫突然现身。

她并未看正在刷刷批奏折的国主,而是迈步走向屏风后面,单膝跪下,垂首听命。

屏风后架着一张贵妃榻。

贵妃榻上有一道睡姿奔放的人影。

这道人影也是沈棠,或者说本尊,她在亲卫出现的时候就醒了:“怎么样了?”

“顾相那边有消息了。”

亲卫口中的顾相也是指顾池。

明面上是她的御史大夫,背地里还帮她管着一支亲卫,有调遣指挥的权利。这支亲卫人员精简,但绝对可信。有些不方便拿到明面上处理的事情,都由他们暗下处理。

这事儿,褚曜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棠翻身坐起:“怎么说?”

他们派去的人盯着那个掮客许久。

整个白天和前半夜都没问题,后半夜他就鬼鬼祟祟爬起来,一人披上衣裳,摸到治所外的一块荒地。说是荒地,其实就是乱葬岗。此地入眼所及都是坟头,那名掮客一路东张西望,最后停在一座荒坟跟前逗留大概一刻钟,冲着坟头絮絮叨叨不少琐碎内容。

沈棠扬眉:“都说了什么?”

亲卫这边如实回复。

沈棠一听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从亲卫转述的内容来看,坟墓下面埋着的人只是掮客朋友,絮叨的内容也都是家常琐碎,毫无价值,跟两桩大案也无干系。

掮客说了好一会儿才原路回去睡觉。

行为举止,看着更像是在梦游。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动?”

亲卫道:“还有鬼火。”

沈棠坐直身体:“鬼火?”

他们跟踪到那片乱葬岗的时候,看到空中飘着好几朵绿油油的阴森火焰,近前查探又没有任何痕迹。沈棠闻言没了兴致:“当下这天气,又是坟地众多的乱葬岗,出现鬼火也正常,怕只怕有人在装神弄鬼……”

所谓鬼火,不过是磷火。

沈棠仔细捋顺手中的线索。

随着眉头舒展,唇角也扬起冷笑,挥手:“掮客那边不用盯着了,将人撤了。”

一个小小的掮客,还挺懂欲擒故纵。

她倒是要看看——

背地里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亲卫抱拳:“遵命。”

沈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抱着被子又歪回贵妃榻,准备将没做完的梦再续上。

第二日,渠江湖,岸边。

沈棠仍是一副精心装扮过的“寡妇妆”,身边带着“账房”和几个“家丁护卫”守在岸边某处。她已经从折冲府收到消息,那艘花船将会在半个时辰之后,出现在附近。

她坐着马扎,双手手肘撑着膝头。

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渠江湖。

就在她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湖面终于出现一道模糊轮廓——今日天气不太好,天色阴沉,湖面雾气很大。那艘花船靠得近了,众人才勉强看清这艘花船的庐山真面目。

这艘花船倒是挺气派,上下五层。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鲜红旗帜随着湖面上的风飞扬作响,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一道道苗条倩影出没,光是看着这幅画面就能嗅到浓郁脂粉香。仗着极佳耳力,她还能听到花船上的声乐笑语。

随着花船靠岸,沈棠等人也迎上前。

几名周身萦绕着武气的壮丁过来阻拦。

一人上下打量沈棠,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女君请回,这里不招待女客。”

因为折冲府那边时不时就玩钓鱼执法,导致花船对突然冒出来的女客很是抗拒。

沈棠笑着道:“我有请帖。”

说话的那人跟同伴对视一眼。

问道:“请帖在何处?”

褚曜从袖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粮引文书,商贾在籍贯地区做生意没什么限制,但要跨区域做生意,便需要跟官府报备,走官方渠道拿到许可。这份文书盖了两地的印章。

沈棠柔柔弱弱地道:“昨儿在驿站经高人指点,说是此处有门路,便来碰运气。”

几人将文书来来回回检查一遍。

确信这是真家伙,这才将手放下。

“女君请上。”

沈棠道:“多谢。”

这艘花船倒是挺懂人情世故,并未将沈棠的“账房家丁”拦下,而是让他们也上了花船。说是花船,倒不如说是一间复式豪宅。她刚上去,便有貌美侍女上前给她领路。

一路领到了花船花厅。

花厅之内摆着十几桌食案。

一张张身着锦衣华服的陌生面孔旁边都靠着个花娘,双方衣着看着完整,但在堆叠衣料之下的手却不老实,嬉笑逗趣,姿态亲昵。厅内空气温热躁动,漂浮着暧昧氛围。

沈棠心下无语。

回头要告诉那位折冲都尉,她严打力度还不够,人家仍旧在她眼皮底下操着旧业。

沈棠几个跟这里氛围格格不入,早有人注意到他们,见领头的是个妆容素淡的“貌美寡妇”,时不时投来好奇、警惕的目光。沈棠也不理会他们,直接找上老鸨点头牌。

老鸨道:“咱这里的头牌非常人。”

“怎么个非常人?”

老鸨笑道:“见她,要钱。”

沈棠点点头:“钱,我有。”

有,但不多。

省吃俭用四五年,终于还清上次荀贞欠下的巨额贷款。纵使无债一身轻,但她也不敢松懈。日后打仗的机会多,少不了荀贞氪金。他大发神威,沈棠就要花去真金白银。

她如今在努力攒钱。

老鸨手中捻着颜色艳俗的帕子,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光有钱,还不够。”

沈棠疑惑:“还需要什么?”

老鸨看了一眼沈棠带过来的几个男人,眼神示意她借一步说话:“女君有所不知,您想要求的门路,有个规矩——你要带着足够的钱,你还要跟咱们的头牌春宵一度。”

沈棠:“……”

褚曜几人:“……”

沈棠压下狂跳的眉头:“我是女人。”

老鸨道:“咱们这艘花船,以前也接待女客的,尊驾不懂没事儿,咱的花娘懂。”

“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规矩?”

老鸨笑道:“自然是为上一条船,栓一条绳,女君既然是过来寻门路,也该知道这事儿不可对外宣扬,要个‘投名状’。”

所谓“投名状”就是“自污”了。

留个不大不小的把柄。

也算是一种考验。

通过考验,跨过门槛,大家伙都放心。

沈棠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往老鸨手中塞钱:“实不相瞒,我这男人刚死没俩月。他尸骨未寒,我就跟花娘……实在不妥。”

老鸨惊愕:“女君丧夫了?”

她知道外界当下很流行“寡妇妆”,特别是王都凤雒,但那些人都不是真寡妇。花船之上还有花娘也做这种装扮,却是为了情趣。

万万没想到,今日碰见一个真寡妇。

沈棠睁着一双无辜又湿漉漉的杏眸:“所以……还请通融通融,钱不是无问题。”

老鸨仔细盯着沈棠模样。

手中掂量着沈棠塞过来的银子分量。

权衡一番,道:“老身只能帮你带个话,但是成不成,这就要看那边怎么回了。”

“多谢!”

老鸨看着她带来的几人。

内心对沈棠丈夫新丧的说辞不是很信。

出言试探:“其实,这几位也行的。”

褚曜开口道:“不行。”

老鸨提高警惕:“为何?”

褚曜道:“有疾。”

其他同僚心下大惊:“!!!”

老鸨:“……”

一群人中间,她最中意褚曜,听到褚曜开口说“有疾”,瞬间黑了脸,腰一扭,迈着步子上了花船二楼,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口中还愤愤咬牙咒骂:“看着人模人样,却是中看不中用的,还有疾,实在晦气……”

过了一会儿,老鸨下来。

态度明显冷淡许多。

“上去吧,今儿运气好。”

沈棠等人被引到花船三楼雅间。

雅间陈设精致淡雅,空气中飘着檀香。

那花魁抬手拨开珍珠帘幕,露出真容。

“不知,女君要借多少本金?”

沈棠反问:“借多少可保生意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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