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可以把本案唯一的人证带上来了。”白云没有去在意炸锅的观众席,只是转头朝着下方的一位警备队员开口。
“人证?这个案子相关的人不是都在这里了吗?”
“等等,还有一个人不在......”
“难不成......但刚才那个白云不是说她溶解成水了吗?”
“......”
......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白云几人在准备晚餐的时候。
枫丹廷最高的建筑——沫芒宫内,那维莱特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位警备队员正站在门外,正是那位跟着白云几人一起调查地下通道的人。
他在调查结束之后就急忙朝着枫丹廷赶回,终于在傍晚来到了这里。
“请进。”那维莱特虽然有些疑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警备队的人这个时候来找他,但还是开口让对方进来。
“那维莱特大人。”那警备队员进门之后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歌剧院守着才对。”那维莱特开口询问。
“是白云先生让我过来的,我今天陪着白云先生他们进行了调查,找到了一位疑似本案失踪者的少女,而且还发现了一些有些特别的液体。”
“虽然在我看来,那个液体和普通的水没有区别,但白云先生却是将它严密地封存了起来,还让我将今天的发现保密,说是只要我将这个东西交给您,您就会同意他的要求。”
“属下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当即就赶回了枫丹廷。”那位队员说着,将白云封存起来的地下通道的液体交给了那维莱特。
“白云......他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那维莱特接过那个玻璃瓶,看似脆弱的玻璃瓶周围却是加持了强大的防护,即便是那维莱特也需要稍微用些力量才能破开。
“哦,白云先生还提到了一个我没有听到过的词汇——原始胎海。”那位队员回应了一句。
“原始胎海......你回去吧,就按照白云先生说的,对于你今天调查的发现暂时保密,等他主动开口再公开。”那维莱特翻手将那玻璃瓶收起,随后对着那位警备队员开口。
“是,那维莱特大人。”警备队员再次行礼,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原始胎海......警备队......少女失踪案......白云,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那维莱特独自坐在办公桌前低声自语着。
......
“那个......大家好......?”很快,莉莉安就被那位警备队员带上了台。
“她是谁?”
“看起来......好像是昨天被邀请上台的那个幸运观众?!”
“不是说她已经溶解了吗?”
观众席的讨论声几乎就没有停下过。
“莉莉安小姐,简单地说一下你经历的事情就好。”白云看着站在台上局促不安的莉莉安,轻声开口说到。
“嗯......我叫莉莉安,我因为错过了售票时间,所有偷走了原本属于海尔希小姐的票。我当时被邀请进入魔术箱的时候就很紧张,然后魔术箱突然动了起来,我头上又突然被淋了好多水,受惊之下强行踢开了箱门。”
“但我刚从魔术箱出来,就看到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想要抓住我,我下意识就和他打了起来,然后把他打晕了,害怕引人注意,就随手把他塞进了箱子,我自己就在地道下面躲了起来,想着等表演结束之后再偷偷溜出去。”
“结果就......听到了舞台上的巨响,以及什么‘出人命了’之类的话,吓得我一直躲在地道里面,直到被白云先生抓住。”
“至于你们说的我为什么没有溶解......或许是因为,我不是枫丹人吧。”莉莉安说完就再次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感谢莉莉安小姐提供的证词,现在请下去休息吧,白云先生,请继续你的发言。”那维莱特起身开口,让观众的注意力转回到审判上。
“真相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考威尔收到其背后的人的命令,布置了这一切,但很可惜的是遇到了一位不会被溶解的少女,结果就导致了他死在了自己的布置之下。”
“考威尔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那么,这位警官先生,你也要承担你的代价了。那维莱特先生,在这种场合捏造伪证,按枫丹的法律要怎么判?”白云看了下方的那个做伪证的警备队员一眼,转头对着那维莱特说到。
“沃恩警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考威尔笔记中提到的同伙,应该就是你吧?身为警备队成员的你,应该很清楚相关的法律,而你若是供认出你背后的人,那么你的判罚会得到一定的减轻。”那维莱特也起身直视着那位被称为沃恩的警备队员。
“我......我只是接到命令,让我们利用这次机会将少女失踪案的黑锅甩给愚人众......我......”沃恩也开始慌乱起来。
“计划败露,你背后的人应该也已经在想办法怎么除掉你了,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说出一切,寻求警备队的庇护。”那维莱特看着依旧在挣扎的沃恩继续开口。
“我......我说......他......”沃恩刚刚说出一个“他”字,整个人就化成了一滩水。
在场的众人,包括白云在内都震惊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白云虽然有所预料,但是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在眼前变成一滩水,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不过因为白云要顾及那维莱特的脸面,所以没有将感知散开,只是察觉到了沃恩身上的一个小机关,却是没有找到控制那个机关的人。
“算了,那个人就交给娜维娅吧,正好,她也能借机为她的父亲正名。”白云想到。
“云,你其实......可以阻止的吧?”就在白云思索的时候,荧突然转过头轻轻对着白云开口。
“......抱歉。”白云和荧对视了一会,然后轻声回了句。
“不用跟我道歉,就像你说的,他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且,救下他的话,你也会承担‘代价’的,对吧?”荧轻轻摇头,直视着白云的双眼,她很明显地看到,当她说出“代价”二字时,白云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