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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座无虚席。

“诶,你知道今天的审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哪知道?只不过是看连那维莱特大人都亲自下场宣传,所以过来看看而已。”

“我也是,不过既然是最高审判官亲自宣传的审判,想必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吧,这可是几百年来第一次呢。”

“谁知道呢,不过......你们发现没有,芙宁娜大人的那个特殊席位到现在都还空着。”

“对哦,按理来说,这种场合,芙宁娜大人应该是最先到场的才对。”

“确实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芙宁娜大人又想到什么新点子?”

“好了好了,那维莱特大人出场了,到底怎么回事待会就知道了......”

“肃静!”那维莱特登上审判官的席位,杵了下手杖,将歌剧院内嘈杂的声音压制了下来。

“今天,一场史无前例的审判将会在此举行,现在,请指控方和被指控方就位。”那维莱特没有多卖关子,直接进入正题。

“那边的是......上次揭发了少女失踪案真凶的那个人,不知道她这次又要指控谁?”

“别看那边了,看被指控席那边!”

“那是......芙宁娜大人?!为什么芙宁娜大人会是在被指控席的位置?”

“肃静!”那维莱特再度开口制止了越来越大的讨论声,而后转头朝着荧开口:“现在,荧小姐,请说出你的指控。”

“我指控,芙宁娜,根本不是神明。”荧看着对面的芙宁娜郑重地开口。

“什么?!!”

“芙宁娜大人不是神明?”

“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荒谬的指控......”

“这种指控竟然会成立?芙宁娜大人怎么会接受这种指控的?审判官大人竟然也不阻止......”

“咳哼——安静,我亲爱的子民们,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好奇为什么这种荒谬的指控会成立,那当然是我主动接受咯。”

“对于我神明身份的质疑,多么熟悉又陌生的事情,上一个提出质疑的人都已经死去四百多年了吧......不过,一场针对神明的审判,对象还是作为正义之神的我,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当然要接受。”

“而且这个指控的提出者,还是前不久揭穿了少女失踪案的人,我一直都很期待和她进行一场对决的。”

“当然了,接受这场审判的原因,也是因为......作为神明的我,却没能在灾难中守护自己的子民,仅凭这一点,我确实应该接受审判,而作为外来者的荧因此质疑我神明的身份也情有可原。”

“所以,自从歌剧院建立以来最为盛大的审判,针对神明的审判,就这么出现了。”

“我芙卡洛斯,将会用这场审判,诠释何为真正的正义!”芙宁娜的发言依旧是那么的浮夸,但对面的荧却能感觉到,芙宁娜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那么的自然和真实。

“现在,相信各位已经清楚了今天这场审判的内容,接下来,审判正式开始。”那维莱特开口宣布了审判正式开始。

“首先,请被指控方针对这场指控提出你自己的看法。”那维莱特看向芙宁娜。

“我的看法?当然是承认对方勇气可嘉,然后否定她的指控咯。我,芙宁娜·德·枫丹,魔神名芙卡洛斯,是正义的化身,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相信在场的所有观众都可以为我作证,从他们出生起,就已经知道了这种常识性的事情了,枫丹的神明,就是我芙宁娜。”芙宁娜轻松自如地发挥着。

“那么,指控方有什么想说的?”那维莱特示意荧开始发言。

“你刚才也提到了,枫丹人之所以认为你是神明,不过是基于‘常识’。只要手段足够高明,再加上足够的时间,想要塑造一个被所有人承认的身份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之前少女失踪案的那位凶手,不就塑造了‘玛塞勒’这么一个身份,而且完全没有引起怀疑吗?”荧早有准备地开口。

“不不不,塑造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捏造一个神明的身份,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这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手段,又需要多长时间?”

“对了,说到时间,如果我不是神明的话,那么,你要怎么解释我已经在枫丹至少存在了五百年这一事实呢?”芙宁娜淡定地回应。

“对啊,无论如何,芙宁娜大人五百年来一直都在,而且连样貌都没怎么变,除了神明,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也对,所以,这场审判就这么结束了?”

观众席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肃静!荧小姐,对于芙宁娜女士的说法,你有什么想说的?”那维莱特再次开口维持了现场秩序,随后继续审判的流程。

“在提瓦特大陆上,能够长生的生灵可不是只有神明,枫丹的美露莘、璃月的仙人、仙兽等等都是寿命悠久的存在,就算比不上神明,但活个几百年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那么,请问我属于你提到的那些长生种族吗?证据呢?”芙宁娜当即反问。

“你当然不是长生种族,我刚才提到的也只是一种比较正常的联想罢了。除了长生种血脉以外,还是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做到延寿的。”

“只不过那些办法基本上都涉及到了超出常人认知的力量,比如说,诅咒,由一位神明或者接近神明的存在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是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也拥有几乎无尽的生命的。”

“当然,说诅咒不太合适,毕竟长生这种事情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并不是诅咒,而是赐福。”

“所以,我想说的是,芙宁娜,你其实,只是一个被诅咒了的普通人吧。”荧看着芙宁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诅咒吗......我原以为那只是身为神明特有的气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那维莱特适时开口配合。

“那当然不是神明特有的气息,有些消息比较灵通的人或许知道,我曾经一路走过蒙德、璃月、稻妻、须弥,分别见到了这些国家的神明,我可以确定,那些神明身上并没有这种气息。”

“恰恰相反,他们身上那种神明特有的,源自生命层次的不同而散发出的气息,芙宁娜身上完全没有。”荧紧接着那维莱特的话语说到。

“真的假的?那个女孩已经见过了四个国家的神明了?”

“那维莱特先生也说芙宁娜大人身上有一种诅咒一样的气息,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你们还记得吗?当初和那个女孩站在一起,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的那个人,在之前的那次审判上所展示的力量确实强大得匪夷所思,或许,他们确实见过那些神明......”

“对对对,之前那次灾难,就是那位白云先生及时赶到,才镇压了喷涌而出的海水,白淞镇的居民才能全都安然无恙地度过那次灾难。”

“真的假的?听说芒索斯山脉那边可是那维莱特大人亲自出手,但还是出现了伤亡呢。”

“我代表刺玫会证明,因为白云先生的帮助,白淞镇无一人因为那次灾难受到伤害。”娜维娅的声音在观众席响起。

“这么说的话......芙宁娜大人真的不是神明?这怎么可能呢?”

“请各位保持安静。芙宁娜女士,对于荧小姐的言论,你是否要反驳?”那维莱特又一次压下观众的讨论声。

那维莱特:......

“反驳?她说了这么多,但却完全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啊。至于那所谓的诅咒,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我身为神明的特有气息呢?毕竟每一位神明散发的气息肯定是不一样的啊。”芙宁娜耸了耸肩。

“而且,人类与神明最为直观的区分,应该在于权柄,正是依靠着独一无二的权柄,神明可以做到被普通人称为神迹的事情。”

“就比如说歌剧院内的这个谕示裁定枢机,就是我身为正义之神的神迹展现,还有依靠着谕示裁定枢机所产生的供给整个枫丹廷的律偿混能,很明显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弄出来的东西。”芙宁娜底气依旧十足。

“不对,谕示裁定枢机确实是神明的造物没错,但,那不是你的造物。不然的话,为什么当初达达利亚被判为有罪时,你没法给出解释?”荧摇了摇头。

“你说那位执行官?我当时不是说了吗?他身上背负着隐藏得更加深层的罪,至于具体的内容,我现在也不便透露。就像之前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位白云先生,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也是知道内情的,但不也没有说出来吗?”芙宁娜紧接着就开始反驳。

“那么,不知道芙宁娜女士能否告诉我,我那位同事现在在哪里?他在进入梅洛彼得堡不久之后就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下落。”坐在观众席的阿蕾奇诺突然开口发难。

“这个嘛......他当然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去偿还他的罪业了......”芙宁娜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回应到,但看着阿蕾奇诺那有些危险的视线,她又解释了一句:“哦,我不是说他死了,只是去了一个比较奇特的地方而已。”

“具体的位置呢?”阿蕾奇诺继续追问。

“这不是现在可以透露的。”芙宁娜摇了摇头。

芙宁娜: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就刚才那番话都是我提前调查了好久,又琢磨了好久,才想出来的解释啊。

“好了,关于那位执行官的话题就此打住,这些事情的答案,未来你们会知道的。”芙宁娜紧接着就直接终止了这个话题,毕竟,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圆了。

“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可以质疑我神明的身份吗?”芙宁娜不去看阿蕾奇诺,转头对着荧发问。

“不谈神迹,那么,你可以展示一下,你身为神明的力量吗?”荧提出了一个更加直接的方案。

“啊?在这里?这么多的普通人呢,要展现神明级的力量,他们的安全怎么办?”芙宁娜一副为子民担忧的表情。

“也不用完全展露出神明级的力量,只需要达到当初白云和那维莱特先生对峙的那次就行,那种层次的力量还不至于对在场的人造成什么伤害,而且无论是我还是那维莱特先生都足以挡住那种程度的力量。”荧以退为进地开口。

“那也不行,就算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相信当初经历过那次威压的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了吧,作为他们的神明,我可不能这么对待我的子民。”芙宁娜有理有据地继续拒绝。

“对啊对啊,我就是当初的观众之一,当时那种感觉,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双腿发软......”

“我也是。”

“按那个女孩所说,那种程度的力量还没有达到神明的层次,而且就算是她也可以挡下那种力量......真是可怕......”

“那再降低一些要求,你稍微展示一下水元素力好了,就像那些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一样的那种。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伤害到这些观众了吧?”

“身为水之神,这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才对。”荧自信地看着芙宁娜,同时也在思考对方会怎么应对,按照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应该是无解的问题。

但很快,无论是在指控席上的荧,还是坐在台下的阿蕾奇诺都瞪大了双眼。

芙宁娜:等的就是这句话。

只见芙宁娜抬起一只手,一团水元素就这么在她的手中汇聚,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团元素力看起来有些不太稳定,不过芙宁娜很快就把手放下了,那团元素力也随之消散。

“现在,如何?”芙宁娜淡定地看着对面的荧,只不过此时她的心跳早已加速。

芙宁娜:还好我收得快,不然等元素力散了,就穿帮了......

这可是她很早以前就用过的一个可以临时储存元素力的东西,当初在刚刚登上神位的时候,也是靠着这个东西偶尔展示一下自己可以操控水元素力,才能打消民众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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