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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白的名字就是敲门砖、三板斧、悬在脖子上面闪闪发光的狗头铡刀。混江湖的没拿他的名字吹过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江湖上混过。但在鬼市拿“李卿白”三个字出来现眼,除非本事够硬,否则就是找死。

谁不知道,鬼市主和李卿白有仇?

鬼市主比上次见面更像鬼了,他摘了牛骨面具,改用两片墨晶磨成的圆片遮眼,露出半个瘦削苍白的下巴。他还是披着一身麻布披风,上头鸡零狗碎地缀着一堆丁零当啷的东西。

“小丫头,上次七枚寒髓钉没把你弄死,你得寸进尺是吧?”鬼市主呲着白花花的牙齿,不无威胁道,“敢来我的地盘上撒野,这是仗着李卿白?”

“哪能呢?”楚识夏低眉顺眼的,“我这是跟您做生意来了。”

“你跟我做什么生意……”鬼市主话音陡然一转,拔高了调子,兴奋地说,“你要杀了李卿白那个老匹夫?”

“倒也不是。”楚识夏哑然失笑,“我想跟您买一个消息,九幽司的人进了帝都,您知道他们在哪吗?”

“那些刺客神出鬼没的,我哪知道。”鬼市主没了兴趣,懒洋洋地靠回自己狗窝似的座椅里,“你没重要的事就走吧,我看你是个情种才放你一马,你别不识好歹。”

楚识夏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鬼市主手眼通天,无所不知。上次我人还没到十八楼,您就把我的底细来意摸得清清楚楚。看来帝都地下皇帝之称,徒有虚名啊。”

鬼市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的一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胡说八道。九幽司洛氏本家的‘十鬼’来了五个,个个都是怪物,一般人哪能摸得到他们的影子?”

洛氏本家、十鬼都是楚识夏从未听过的词汇,九幽司庞大狰狞的面孔似乎正从深邃的水面下浮出,连带着李卿白只言片语中透露的,沉舟的过去。

楚识夏吹捧道:“我看您就不像一般人。”

鬼市主喉咙咔咔地响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她,“小丫头,你激我也没用,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我跟九幽司无冤无仇,摸他们的位置干什么?惹毛了那群银面鬼,我也要伤筋动骨。”

楚识夏心里焦躁起来,面上却按捺着没有显露。她知道鬼市主一定有办法,只是待价而沽,如果她露了怯,鬼市主便会狮子大开口。

“您直说吧,想要什么?”楚识夏摆出气定神闲的姿态,“天地亲君师在上,只要不让我杀我师父,其他的都好商量。”

“直爽。”

鬼市主一拍手,“那我就直说了,我可以帮你算出他们的位置,但你要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楚识夏已经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谨慎。

“总之不会违背你那什么天地君亲师。”鬼市主道。

“好。”

鬼市主便立刻招来自己的傀儡,傀儡捧上来一把摩挲得油亮的算筹。

楚识夏眼皮子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胸中一股戾气几乎要压抑不住,生出自己被戏耍了的恼怒来。

“你打算这么找?”

“当年我算出自己二十三岁时命中有一大劫,果然就遇上了你师父这个畜生。”鬼市主枯瘦的手指铺开算筹,“放心吧,我若是算错了,你再回来杀了我也不迟。”

一炷香还未燃尽,鬼市主算出来一列数字。他拉过一只巨大的沙盘,沙盘上井井有条地陈列着帝都的街道坊市,栩栩如生,仿佛从天空中俯视帝都。

鬼市主的手指在沙盘上的一角,道:“陈年血债、杀机磅礴,正是此处。”

——

铁匠巷。

程垣站在水浪滚滚的沟渠边,雨水的寒意顺着甲胄的缝隙渗入,冷得他牙关直打颤。他刚当值回秋叶山居,便被亲卫递了话,在这里等着。

他一到铁匠巷,便在这附近发现了楚识夏的马匹,故而在此等候。

马匹上挂着一盏琉璃风灯,在这瓢泼大雨里微弱得像是随时会熄灭。

程垣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只见灰蒙蒙的水上竟然有一叶小舟,摇摇晃晃地靠了岸。程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小船是从一个半坍塌的桥洞底下出来的,而船上的人跳上岸来,赫然就是楚识夏!

“大小姐!”程垣惊讶之余,更是一头雾水。

楚识夏掏出银子扔给船家,对程垣说:“立刻赶去勇毅侯府,告诉燕小侯爷,九幽司的匪徒就在宏福坊云来客栈,即刻带火油、弓箭手来。”

程垣还未应声,楚识夏便打马消失在了雨中。

“不要进去,否则只是徒增伤亡,直接以火油火箭把它烧了。”

——

宏福坊,云来客栈。

这间客栈在七日以前忽然挂了牌子,声称不再对外做生意。街坊邻居都知道客栈老板是个异乡客,客栈位置偏僻,生意也冷清,兴许是回乡了也不一定,便也没有在意。

白衣的老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只是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茶。

黑暗中,仍然只有他面前一盏灯。

“像你这样被眼前情意所迷的刺客,以前也不是没有。几十年前就有一位,那是本堂最杰出的刺客,出逃前甚至想办法解了灼心的毒,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

老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沉舟整个身子弯作一道拱桥,躲过腰斩他的一刀一剑,手心顺势往一人脑后一拍。那人拼着被同伴软剑刺伤身体的风险,也要躲过他那一掌。

持刀者被收敛不及的软剑划伤了腹部,一肚肠子都要流了出来。

沉舟落地转身,剑鞘格住掏向他心口的铁手,剑鞘发出难以承受的咯吱响声。

他左手掌心里的银针闪闪发光。

“好一手鬼门针,若是他方才不躲,被此针拍进后脑风府,此刻必死。”老人津津有味地评价道,“你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果然不假。”

沉舟没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反应,指尖一瞬便将银针弹向铁手少女的眼睛。这少女指力惊人,哪怕不借助铁爪也不容小觑,身上难免还有其他异常,但眼睛是直白暴露在沉舟眼前的。

铁手少女果然下意识地闪避,就在这个空档里,沉舟飞快地踢在她腰间、肩头,少女下意识地抬起手握挡住脖颈,以沉舟的速度和力道,直接被踢断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沉舟却转变方向,一记窝心脚将她踹飞出去砸穿了客栈大门。

银光如蛇般逼近了沉舟的咽喉。

他还未落地,持软剑的那人毫不留情地推开被开膛破肚的同伴,抖直了软剑朝他攻来。沉舟左手扣住她的脉门,剑鞘滑落,剑刃斜挑向她颈侧的血管。

这人的骨头却像是软的一样,在沉舟手上软绵绵地向后躬下。疾如雷电的锁链自黑暗中扫来,眼看就要绞上沉舟的剑,沉舟却将手上的人抛了出去。

那锁链极细极长,边缘带着毒牙般的锯齿,以使用者的力道,把人绞成两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那刺客却弃了软剑,蛇一般缠绕在沉舟身上,锁住沉舟周身关节,企图拧断沉舟的脖子。沉舟当机立断,带着她在地上翻滚一圈,狠狠地将她的脖颈掼向地面。

这一滚躲开了锁喉的铁链,刺客展现出了惊人的柔韧性,周身龟缩起来,却也错失了关键时机。沉舟袖底滑出三寸铁刺,没入刺客腰间的脊骨,她立刻丧失了全部力气,软绵绵地被沉舟提在手里。

其他人却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刀、锁链、铁手从三个方向攻了过来。

沉舟猛然惊觉不对——这里除他和老人之外还有五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没有动手。

一根亮晶晶的琴弦从房梁上垂了下来,悚然一颤。

沉舟翻身躲开三个人的攻击,后退时却感到后颈一凉一热,随即一缕鲜血缓缓流了出来。沉舟反手握剑向身后挑去,一道细细的响声在黑暗中划过。

琴弦上的血滴落地面。

“你还真是好难杀,自己人果然不好对付。”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洛老,熄灯。”

整个客栈都陷入了黑暗,只有被铁手少女砸开的客栈门有幽暗的光线透入。

人失去视觉的时候,其余四感会放大,而像他们这样经受过训练的人,在黑暗中有另一双“眼睛”。

沉舟听见了风声,闪避时肩头却好似被蚊虫叮咬了一口,温热的血液流淌过手臂。他不确定这根危险的琴弦会不会整条切开他的胳膊,却不得不挥剑格挡直劈面门的刀。

巨大的力量整个把他推了出去,沉舟砸碎了客栈剩下的半扇门,艰难地从雨里坐了起来。他肩头上的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见骨头,雨水带着鲜血染红了地面。

沉舟捂着伤口,看向斜插进地面的半截铁。

他的剑断了。

“其实只有两根弦。”最开始那个声音戏谑道,“你死定了。”

老人重新点起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讲完了那个故事的结尾。

“那个成功出逃的刺客没有死在灼心手里,她死在了她的爱人手里。男人厌烦她的冷血,唯恐他们孩子也和她一般,便在她生产的时候,将刀刺进了她的心口。当世最强的刺客,却是这样的死法,是不是很可笑?”

“害死她的,明明是你们。”沉舟一抹嘴角的血,冷淡地说。

如果没有九幽司,很多人本不必过这样的人生。

老人没有理会他,只是对刀客挥了一下手。

刀客提刀跃起,一刀斩向沉舟头顶。

电光火石间,一道飞旋的银光正正劈在刀上。刀客震惊地后退两步,站回原位摆出防御的姿态,那把剑斜飞着插进院门中,震颤不休。

九幽司刺客夜视能力极强,刀客眯起眼睛,隐约辨认出剑镡上“饮涧雪”三个古字。

一人踏着飞雨跃进院中,始终未动手的白袍老人忽然发难,一掌推向沉舟头颅。飞来横客落在沉舟面前,毫不犹豫转身以掌相接,汹涌的气流掀飞了雨点和她头上的斗笠。

楚识夏唇角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抬起另一只手晃了晃。

老人撤回掌力,后退几步,震惊地看向自己发黑的手心,“灼心无毒可克,你在掌上下了什么毒?”

楚识夏扔开蓑衣,拔下院门上的饮涧雪,振去剑上水珠,没什么表情道,“你猜?”

老人调动体内气机,却未发现任何异常,这毒难道如此不易察觉么?他心下一惊,又听见远处有马蹄声雷鸣般逼近,火光如游龙般蜿蜒而来。

“刺杀朝廷命官,真是好大的狗胆。”楚识夏不着四六地说了这么一句,完全听不出她有半分震怒和威严,倒有几分漫不经心,高声道,“小侯爷,你还在等什么?”

——

一墙之隔外,程垣正与燕决争论。

“楚小姐还在贼窝里,贸然动手,伤了她怎么办?”燕决疾言厉色地驳回了程垣的话,不肯下令火攻。

程垣争不过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也怕楚识夏在里面出事。两人眼珠子一转,正打算冲进去帮楚识夏,就听楚识夏在里面嘹亮清脆的一声“小侯爷,你还在等什么”。

事已至此,燕决咬牙信了楚识夏,对身后的属下道:“泼油!”

牛皮囊装着的火油被臂力惊人的好手扔进院中,七零八落地砸在客栈的木制房屋上。弓箭手箭簇带火,蝗雨般射进了客栈中,一片汪洋火海顿时在雨夜中烧了起来。

眼见一场火烧了起来,羽林卫再也按捺不住,纵马冲了进来。

客栈孤零零地在大雨中燃烧着,院子里半跪着一个沉舟,站着一个楚识夏。客栈大门敞开着,里头只有零星的几点血迹,却没有一个人影。

“人呢?”燕决低头问楚识夏。

“跑了。”楚识夏勉强回他,喉咙中压抑的甜腥再也憋不住,扶着赶上来的程垣,吐了一地血。

程垣手忙脚乱地架着她,一瞥她发黑的手心,吓得魂飞魄散,“大小姐,你中毒了?”

沉舟本来半跪在地上,逃避似的不肯抬头看任何人,闻言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挣扎着要站起来,挣得肩头上的伤口又深了几分,鲜血汩汩。

“白痴,是锅灰。”楚识夏有气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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