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铎面对四道火辣的视线,赶紧摇头,“没有,不是我。”
卫越楼急了,“你还不承认,那天我不是问你用什么颜色显得我很郑重但又浪漫吗?”
原本毫无线索的阚铎瞬间想起来那天是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卫越楼力压一群巧笑倩兮的大姑娘们抢到捧花,一路笑的跟抢了肉铺老板一整个猪耳朵的笨狗一样就杵到自己面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场就要跟他求婚了。
然而,还不等他发脾气,笨狗问,“铎哥,你说我要是写封情书,用什么颜色的信封显得我是真心的?而且还要郑重又浪漫。”
阚铎气得磨牙,“你问问题就问问题,抢什么狗屁花?”
“我这不是要讨彩头吗?你还没回答我啊,用什么颜色的信封啊?”
阚铎兜里揣着新郎妈妈发给小朋友的红包,食指指腹被其中某个角划得有些刺痛,咬着后槽牙吼,“红色!”
许良和吴惟笑成一团毛线一样纠纠缠缠。
于霏心里大叹,没想到啊,阚铎这冷冰冰的外表下还有这么一颗火热的心啊,于霏掐了一下自己忍住笑意,好心地解围,“好了好了,快把信拿来我看看。”
卫越楼小心地撕开信封,于霏又耐着性子展开了那封被卫越楼仔仔细细叠成个爱心桃的信纸,一看到那犹如鸡爪刨出来的字就忍不住吐槽,“本来字就写得丑,这东一个褶西一个褶的,看的头都疼!”
卫越楼不乐意,“别废话,赶紧看!”
于霏瞄他一眼,卫越楼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废话我废话,您老好好看,慢慢看。”
视线重新落在质感很好的信纸上,才看了一行就炸毛的于霏拿着一截塑料直尺恨铁不成钢地敲在作业本上,“你是猪啊你!写信的格式会不会?亲爱的三愿是顶格的!扣5分!”
卫越楼把手缩在自己兜里,看了一眼许良和吴惟,“狗头军师!”
于霏无视面前打来打去的三只猪,继续往下看。
我是一班的卫越楼,我想你应该记得我,经常和于霏一起去食堂的那个。有一次我们还一起去了。
那一次于霏牵着你的手去买面包,可是人太多了,你们的手分开了,被人潮挤的满脸通红的你被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踩掉了鞋子,害你差点摔倒,是我扶住了你,你还记得吗?
我一直都记得你羞涩的微笑,脸上的红云比我妈买的蛇果还要红上几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关注你的风吹草动,并将它们记在心里,久久不能忘怀。
上个学期,我偶然在教学楼后面的小土坡上看见你了,你拿着一根香肠哄苏老师那只大肥猫,温柔地摸着它的额头和下巴,还让它在你的怀里撒娇,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的那么好看,当时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你能一直这样笑着该多好。
我妈经常说我不去演喜剧都是浪费了我这个人才,所以我觉得或许我可以试着只做你一个人的演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不介意,但要是介意的话,也可以慢慢来。)
后来预备铃响了,你依依不舍地把猫放下,一步三回头地往教学楼走,我看着你的背影,那么小,感觉我单手就能把你拎起来。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样好像不太对劲,所以我就回去问阚铎,阚铎说我可能是看上你了,经过一个暑假的深思熟虑,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成为知心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太突然,我们可以从笔友开始,你看行吗?
只要你敢不懦弱,凭什么我们要错过?
你亲爱的,卫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