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越楼面前整整齐齐地码着一个盘子,蔬菜,肉类细心地分开,绿色的孜然,红色的辣椒,加上甜酱,每一根都闪着光芒飘摇招手:快来吃我呀~
于霏看着他小心地端起,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又小小地出了一口气,往后走去。
脸上控制不住地挂起了姨母式微笑,八卦地在阚铎面前挥挥爪子,“诶,你看你看,卫越楼终于开窍了,嘻—我还担心他要叫胡才或者谁去给他跑腿呢..”
阚铎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你不是说你不管吗?”
“我没管啊,我什么时候管了?你不要污蔑我!”
阚铎:“...”
卫越楼端着盘子放到正坐在石凳上休息且时不时指点一下胡才牌技的陈三愿面前,斟酌着开口,“别管胡才那个臭手了,快吃吧。”
陈三愿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点头对他说谢谢。
被点名批评的胡才向着盘子进击的小手被拍下,很是不甘愿地出了对3,“什么叫做臭手,再臭能有你臭?”
许良站在吴惟身后,幸灾乐祸地笑了,“别这么说,人家楼哥现在不是在天天网上练着呢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那30根头发赢回去了..”
于霏问阚铎,“什么头发?”
阚铎嗤笑一声,懒懒回答,“他们在宿舍斗地主,输的人拔头发。”
于霏和阚铎的声音不小,石桌边上的人都听见了,陈三愿再次惊讶地看了看卫越楼的脑袋,也不知道他这刺猬一样的短发是怎么拔得起来的。
卫越楼自然是看到了心上人的目光,气得一人赏了一脚,“滚!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
炭火幽幽升腾起白烟,阚铎的冰肌玉骨透出粉红,额上也有汗顺着脸部轮廓蜿蜒而下,时不时地抬起肩膀随便擦着,动作好看得跟拍电影似的。
于霏狗腿地从卫越楼的位置上拿了扇子,轻轻给他扇了起来,偶尔四目相接,眼光流转间,于霏都报以二傻子似的憨笑。
牌局暂歇,胡才啃着肉串在吴波耳边叽咕,“那两个人,怎么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啊,还挺夫唱妇随啊。”
吴波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你有本事问本人去,看你有几条狗腿够打的。”
胡才不乐意,绕过他靠在桌上的手,飞快地拍了一下他的波涛汹涌,“再说一遍?什么腿?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胸打成G!”
吴波把铁签拍在桌上,肚子上的肥肉弹起又落下,“妈的胡才,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胡才早就料到他要生气,踢踏着布鞋又跑又跳,像只跳蚤似的叫嚣,“来来来,老子站在这里等你。”
卫越楼看热闹不嫌事大,用手围着嘴朝着飞奔而去的吴波喊,“大波,去,干死他!干不死不是男人!”
胡才被追得高兴,一步三跳蹿得要飞天,一个空中劈叉姿态优美,鞋子飞出去三米多远。
正追得要吐血又抓不到人的吴波回头扶着肚子就捡起了‘灰姑娘’的臭布鞋,对着尬笑的胡才摇了摇,双目冲血,“这回你还不死!”
于霏笑得直不起腰来,眼看手就要按在铁架上,阚铎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声斥她,“你看着点儿,手还要不要了?”
于霏不怕他黑脸,抹了一把眼泪,“这两个傻逼,一个跑不动一个打不动,交锋的唯一契机就是胡才的鞋,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