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于霏坐在凳子上,依旧悠闲地嗑着瓜子,看着遥遥对面的人群中似有骚动,正朝着这边过来。
于霏看着那群稚气未脱的少男少女们,捅了捅她的新晋闺蜜胡才,“初中部的怎么都跑到这边来了?他们的比赛不是都在那边吗?”
“你忘了下午阚铎要跑1500吗?”
“记得啊,所以呢?”于霏话刚出口就察觉到自己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所以个屁啊,当然是来看文昭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跑步啊!
当人群陆陆续续到达操场边缘且里三层外三层地挤在一堆的时候,就算是深切知道阚铎美丽的于霏,也忍不住惊叹,“我现在算是相信潘安的掷果盈车不是夸张手法了。”
“果蝇?”胡才看了一眼前面数不清的后脑勺,颇为同意地点点头,“学习好的就是不一样,骂人都骂得这么学术性,卫越楼那大老粗就知道苍蝇。不过那个车是什么意思?”
于霏扯了扯嘴角,换了个话题,“..卫越楼他们人呢?”
胡才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伸手去拿班级发的矿泉水,“卫越楼去教陈三愿投篮了,女生没人报这个,她就顶上了,大佬回宿舍换衣服了。”
“换什么衣服?”于霏撑着自己的下巴,不会是知道下午有这么多人看他特地回去打扮去了吧?他也不是这么臭美的人啊。
胡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极力想忍住,一张脸扭曲得古怪,“中午吃饭的时候,楼哥讲了个笑话,大佬在喝汤,楼哥动作太大给打翻了,所有人都被打了,除了我,哈哈哈!”
于霏想着那画面,咧开嘴笑得很克制,“卫越楼挨打情有可原,其他人为什么挨打啊?”
胡才吸了吸鼻子,白净的脸上满是得意,“因为他们笑得太大声了,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狂吃辣椒,吃哭了才逃过一劫。”
“他讲了什么笑话?”
胡才哈哈地笑了半天,在于霏威胁的眼神中断断续续地说,“就是说大佬他们初中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宿舍其他人都在组团在打游戏,正激动的时候有一个人给楼哥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就问,你是大雄吗?然后,楼哥气得都要炸了,就吼回去说,不是,老子是静香!对面那个人还很镇定地说,哦,那我打错了。所有人都狂笑,大佬在洗衣服的人,也笑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洗衣池塌了!哈哈哈哈!!”
胡才擦了一把眼泪,缓了一会继续说,“所以,他们学校的人,给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理石男神!因为那个洗衣池,是大理石那样花纹的,哈哈哈哈!!你没看见,楼哥说完以后大佬那个脸,我差点以为他要回不来了。”
于霏笑得发狂,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在胡才纤弱的手臂上狂拍,“哈哈哈哈,傻逼,吃饭说什么笑话!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走开走开!痛死了!”胡才扭着身子躲开于霏的洪荒之力,“后来就叫生管上来修啊,生管上来都懵了,就问,你们在楼上干什么?大家都不敢说话,大佬就说洗衣服,其他人好不容易停下来,他一说话,又笑翻了!”
于霏想着阚铎那张棺材脸说洗衣服,萌得心都化了,假模假样地瞪着胡才,“笑笑笑,笑个屁,人家说的不对吗?那不是实话吗?有什么好笑的?”
胡才:“..你骂人先把嘴角压下来好吗?”
于霏:“...不行,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