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这群瘟神送走,于霏急忙拖着陈三愿就往厕所跑。推开门,迎面遇到一个高个子女生正要出来,两个人都吓得往后一退。
陈三愿被踩了一脚,白鞋上瞬间就脏了一块,神色淡然地在于霏背上揪了一下。
“嘶,”于霏抽着气还不忘对里面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跑得太急了..”
“没事。”来人低着头,从她身侧走了出去。
于霏愣了一下,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陈三愿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你不急了?”
于霏想起自己的处境,什么八卦的心都没了,“急急急!你等我一下,很快,很快..”
收拾清楚后出来以后,将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微凉的水花不急不缓地冲上手掌,沙沙的声音像脑子里缺的最后一块拼图,她立马想起了那天在厕所里听到的八卦。
啊地一声对上陈三愿的眼睛,于霏激动得眼睛都圆了,“那不是舒禾吗?她怎么把头发剪成那样了?也太短了吧?刚才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蠢,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夏城。
陈三愿看她突然黯淡下去的表情,有些不解,“你和她很熟?”
于霏抽回手,扯了旁边的纸巾随意地擦了两下,“也不是,就是那天听到了一点关于她的传闻,觉得挺可怜的..”
“什么传闻?”
于霏边走边和她简单说了一下那天她听到的对话。
到操场的时候,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的陈三愿冷不防地问她,“所以你最近神神经经的是因为兔死狐悲?”
正中靶心的于霏:“...”
“虽然你愿意开始学习是件好事,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在大人眼里,成绩是弥补不了原罪的。”陈三愿因为走得太快,声音有些不稳,“就算你考了第一名,只要被老师知道你俩在谈恋爱,照样还是会被他抓去教育,最大的区别只是在于教育的方式可能会柔和一点。”
于霏弱弱地反驳,“我知道,所以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苏时禺在班级队列前对她们俩招手,于霏只能闭上嘴,拉着陈三愿跑了过去。
陈三愿最后对她说,“不管还有多少原因,我都不是最好的谈话对象..”
于霏暗暗叹了一口气,可她就是不想跟阚铎讨论这些事情啊,显得,她多脆弱似的。
但她不说并不代表人家就看不出来。
上课的时候,阚铎头一次主动拿了他俩的爱情笔记本,笔走龙蛇地写了三个字给她:肚子疼?
于霏身体素质好,生理期也比较轻松,偶感不适也只要喝点热水吃点甜的就能缓解。但她最近心情不好,且还不敢把真正地原因告诉他,得不到安慰的心一直都是皱巴巴的像块咸菜干。
她思考了一下,点心虚地画了一个哭脸给他:疼。
阚铎:小蛋糕吃吗?
于霏:我想吃烤地瓜。
阚铎:“...”
看了一眼窗外简直能闪瞎人眼的强烈阳光,他迟疑地写:今天体感温度38。
这大热天的,卖地瓜的估计都在家乘凉呢。
于霏看了他写的字沉默了一会,转过头,时刻都亮晶晶的鹿眼现在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嘴角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往下撇了一下,一副要人心疼的委屈样。
阚铎:“...”
这祖宗是真的能折腾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