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变味，于霏松开手从阚铎身上下来，心里浮起一个非常糟糕的猜测，但还是笑着问，“你们认识啊？”
苏茶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靠地极近的两个人，眼神复杂，让人觉得她好像有很多话，但又说不出来。
阚铎转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梁阔，没什么情绪地快速地扫了一眼周围，视线落在刚才叫了他名字的苏茶身上，“你认识我？”
他这个反应让于霏的心安了下来，却让对面两个人脸上挂不住。
苏茶强笑着，连话音都不是很清晰地回答，“我是明睐的朋友，初中的时候和她一个班，我们以前，见过几次。”
阚铎的脸色随着她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敛去了所有温度。
于霏看着他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起过年那次从卫越楼口中听到的小明，再联想到之前梁阔说的那个眼睛有伤的男朋友，脸色也难看起来。
阚铎还不知道他以前的事都被梁阔抖落出来了，只冷冷地睨着眼前的小姑娘，直到人都要招架不住的时候才缓慢出声，“所以？”
苏茶一直以来都和人相处得很好，除了明睐偶尔会对她发脾气以外，几乎所有人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所以当她看到阚铎丝毫不加掩饰的讨厌和嘲讽的时候，差点都站不稳。
指甲刺入柔软的掌心，她堪堪往后退了两步，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见她并不打算继续说话，阚铎也没耐心追问。回头准备跟于霏说他要回去了，这才看见她那明显不对劲的表情。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习惯速战速决的他立刻改了主意，大掌拉过她已经完全凉了的小手，连招呼都懒得打地直接把人带走了。
于霏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夜风吹过，泡在醋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见他并不打车去市中心，反而往学校后面的一片区民区走，她忍不住提醒，“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一会就到了。”
于霏小声地哦了一声，又低下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几分钟后，他们拐过一座花园，进了小区中的一幢公寓。
电梯上到6楼，阚铎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户，打开灯，把木头人一样的于霏拉进去，连鞋子也不换地走到客厅。
把人安置在沙发上，他自己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朝她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硬底高帮皮靴，走在木质的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像谍战剧里要审人的军官一样。
于霏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梁阔和贝贝的声音，那些令人羡慕的柠檬糖因为他的出现全部变成了砒霜，而她，的确嫉妒得要死。
阚铎弯着腰把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见她还是僵着脖子不肯抬头，只好憋屈地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蹲下，语气尽量柔和，“说吧，他们都造了哪些谣？”
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沙发下的手却紧紧握着，不得不说，他是忐忑的。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于霏只是简单地告诉过他她和宿舍里的人相处得并不好。因为关系不好，所以连名字都懒得提起，而他也就这么大意地让这件事一直拖着，直到今天忽然跳出了个苏茶..